“想起來,到底誰是流氓?”
看到墨淺淺可愛的反應,皇甫夜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完全忘記了一天前他的冷漠無情,以及要遠離她的決定。
“我,我那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不能怪我耍流氓的!”
回想起自己主動索吻的那一幕,墨淺淺的臉頰紅的就像落幕的夕陽。她藏在枕頭裡蒼白的解釋,不敢坐起來直視皇甫夜。
糗大了,自己昨天晚上好像還幹了一些出格的事,她怎麼會那樣的啊,啊啊啊!
被看光了,被親的嘴巴都腫了,好害羞,好尷尬,她以後哪裡還有臉出去見人啊!
“說到這個,你怎麼會出現在哪裡的?”
一聽到下藥兩個字,皇甫夜的心就猛地揪痛起來。如果昨晚不是相距很近,他及時出現,她怕是早就被人糟蹋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皇甫夜的心就開始灼燒,恨不得再把那個意圖對墨淺淺下手的男人,從棺材裡掏出來鞭屍。
“我……我還不是被我那個喪盡天良的舅媽給坑了……”被皇甫夜一問,墨淺淺的小臉一下垮了下來,“她爲了她的女兒能演女二號,把我送給那個混賬流氓大變態了!”
憤憤然的咬牙,墨淺淺打算回去就揭發黃雨姍和她情夫的事,讓她也嚐嚐被人出賣的滋味,哼!
“不是你爲了進聽蝶,自願主動獻身的?”
微微挑眉,皇甫夜還不知道這個內情。他一把拿掉墨淺淺遮住腦袋的枕頭,將她從柔軟的大圓牀中揪了起來,讓她和他對視。
“你……你怎麼知道聽蝶的,我昨晚說了什麼麼?”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皇甫夜的問題,反而是滿臉驚訝,墨淺淺全然記不起自己何時和他說過聽蝶的事,但他卻知道了,這是什麼情況?
“說了很多,比如什麼有了新歡就忘了你這個舊愛……”很喜歡墨淺淺窘迫的模樣,皇甫夜邪妄的勾脣,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還說和我絕交是因爲喜歡我,這些,你都不記得了麼?”
伸出食指,微擡墨淺淺的下巴,皇甫夜居高臨下的笑睇着她,滿眼都是惡魔般的壞笑。
墨淺淺微微一愣,明明是一樣的勾脣壞笑,爲什麼在皇甫夜這裡他能笑的顛倒衆生,爲什麼放到別人身上,就猥瑣至極啊?
咳咳,貌似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事,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了,她怎麼不知道?
“你,你別趁機騙我啊,我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緊盯着皇甫夜,像是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一絲的破綻或者端倪,墨淺淺盯得眼睛酸了,都沒有發現什麼,只能無可奈何的移開視線,“爺,也纔不會喜歡你!”
憋了半天,就從齒縫中擠出這麼幾個字,墨淺淺看到皇甫夜一點也沒有因爲她的話動搖,反而笑的更加的邪妄了。
“笑什麼笑,笑的這麼駭人……我沒說過,我什麼都沒說過,你別妖言惑衆!”
心虛的伸出手去捂住皇甫夜的嘴,墨淺淺跪在他的面前,努力的擋住他魅人心智的笑臉,卻被他突然偷襲,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啊,你幹什麼,你幹嘛偷親我!”
宛如受驚的小鹿,墨淺淺立即撤開了手。她不敢直視皇甫夜,只是拼命的用手心搓着牀單,摩擦着生出了些許的熱度。
“老婆,你還說了,你不僅有骨氣,還有腳氣。”
湊到墨淺淺的耳畔,皇甫夜和她耳磨廝鬢了一會兒,突然輕啓性感的薄脣,將那搞笑的話輕吐出來,驚得她渾身繃緊。
“咳,咳咳,我怎麼會有腳氣,你別鬧了……”
面紅耳赤,聽皇甫夜這麼一說,墨淺淺似乎回憶起了那一幕。當時,她好像還把腳丫子伸出來想給皇甫夜聞來着?
啊啊啊,天神啊,她昨晚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那不是她,那不是真實的她,她纔沒有那麼猥瑣!
“好,言歸正傳。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思念,爲什麼要去聽蝶?”
聽到墨淺淺那麼一說,皇甫夜立即斂了笑容,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開始審問她。
“那個啥,我,我是拜託我舅媽幫我尋找一個進入聽蝶的機會。然後她告訴我昨晚的那個劉局收到了邀請函,我可以跟她一起去拜託他……誰知道她包藏禍心,想把我賣了啊……”說到這個,墨淺淺就心有餘悸,不過想到自己沒事一下釋然了,“對了,你都不知道我沒被下藥之前有多威風。我這樣一拳就把其中一個人的鼻子打歪了,再拿着防狼噴霧朝着那個劉局一陣猛噴,好過癮的!”
一邊比劃着一邊解釋,墨淺淺沒注意到皇甫夜的眸色在她言談間漸漸的暗淡下來,還在那裡表演的很開心。
“後來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制服他們了,爲什麼會變成受害者的?”
想要了解事情的經過,皇甫夜冷着臉出聲,墨淺淺察覺到他的變化,斂了高漲的情緒,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接受教訓的啊,都被我打的血流不止了,還偷襲我對我一陣猛噴。我一直以爲迷藥只能用喝的,沒想到還出了噴霧了啊,我真是out了……”
說到這個,墨淺淺也來氣,她要是不趾高氣昂的亂得瑟,應該就不會被偷襲了吧!
“……”
被墨淺淺的一席話雷的裡嫩外焦,皇甫夜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個小女人也太沒有防人之心了吧?
“你要去聽蝶做什麼?”
上一話題算是告一段落了,皇甫夜繼續追問,他很好奇這個小小的實習記者想去聽蝶幹什麼。
是爲了頭一手的資料,還是別的什麼?
“我,我告訴你你能幫我麼?”
不是很想說這個,墨淺淺不答反問。要是皇甫夜說不能,那自己就可以什麼都不說了。
你都不能幫我,我幹嘛要告訴你啊!
“可以,說吧!”
看穿了墨淺淺的心思,皇甫夜不怒反笑,簡單的幾個字,就粉碎了墨淺淺的陰謀。
“神偷集團你知道吧?”愣了愣,墨淺淺突然語出驚人,“我,我是其中的一份子,我的任務就是混進聽蝶。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再多就是機密了……懂了沒?”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墨淺淺說完緊張的看着皇甫夜,似乎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我知道了,我會帶你進去的。”
面無表情的應了下來,皇甫夜幽深如黑洞的眼裡波瀾不驚,墨淺淺全然猜不透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你的意思是,你有邀請函?”
有些不可置信,墨淺淺再度上下打量起他,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來的,居然能有聽蝶的邀請卡!
“沒有,但是我能帶你進去。”淡然迴應,似乎覺得這是不足掛齒的小事,皇甫夜說着朝着墨淺淺勾了勾手,“只要這些天你能讓我滿意,我就帶你進去!”
聽到交換條件,墨淺淺眼巴巴的把他望着,“真的?是走大門進去,不是飛檐走壁潛進去的那種?”
沒想到自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墨淺淺還是不敢相信。
“對,是正大光明的進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但是皇甫夜不爲所動,他一把將墨淺淺圈抱在懷中,“我只是履行作爲老公的義務而已。”
夜魅雨和慕容逸進門的那一刻,正好聽到這一句,驚得夜魅雨一下弄丟了手中限量版的紅酒。
碎渣酒漬灑落一地,夜魅雨恨恨的瞪了墨淺淺一眼,生氣的朝着客廳走去。
慕容逸無可奈何的朝着墨淺淺聳聳肩,緊隨其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