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衆人,看到這一幕,有的驚訝,有的羨慕。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唯有炎玉兒,看到那兩隻熟悉的白海豚之後,臉色一下蒼白如紙。
她認得那兩隻白海豚,是夜少買來訓練好之後,放養在這片海域的寵物。
它們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偶然,而是夜少喚來了它們!
垂着的手臂一下繃緊,炎玉兒目光森寒的望着在海里嬉戲的墨淺淺,眼睛裡折射出比銳利刀劍還要鋒利的光芒,似乎想在無聲息間置她於死地。
再看她身邊的高個女人,在見識到墨淺淺的本領之後,一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誇張的幾乎能塞進一個臭鴨蛋。
“她……她怎麼可能……”
滿眼的不可置信,高個女人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大獲全勝了,現在卻被墨淺淺搶走了風頭,心底更加的討厭墨淺淺了。
“嫂子,我們在這裡,你好厲害啊!”
一旁的南宮慕,高興的朝着海面上馳騁的墨淺淺揮了揮手,她沒注意到,一旁的林清檸,聽到嫂子兩個字,臉黑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禹,你還沒有告訴你妹妹麼?”
不滿的拉了拉南宮禹的手,林清檸一直都是世人矚目的焦點,這下被墨淺淺搶走了她的人氣,她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居然是南宮禹的妹妹打了自己,這筆賬,她自然是不能找南宮慕算的,只能全部記到那個叫墨淺淺的女人的身上了!
暗自記下了這筆賬,林清檸故意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望着南宮禹,希望他能收回一丁點的視線,投注到自己的身上。
“她一直在封閉訓練,我還沒來得及說,等下回去再說吧!”
聽到林清檸的問話,南宮禹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例行公事的張開嘴回答着。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海面上的墨淺淺,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自從上一次分別之後,已經過了兩年了,她似乎活的很自在。
不過,他很疑惑的是,爲什麼她見到自己毫無反應,就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
當初分開的時候,她可鬧得很厲害,幾乎拆了他的房子,還說以後見一次就揍他一頓。怎麼現在相遇了,她卻一反常態,裝作不認識自己了?
淺淺,這兩年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的改變了?
眸光深遠,飽含疑惑和深情。南宮禹緊緊的注視着墨淺淺,看到她騎在海豚上,圍着遊輪轉了個圈,再回到了原地。
“小慕,記得我們的約定啊,明天六點見!”
玩的差不多了,覺得自己駕馭海豚的技術過關了,墨淺淺再跟南宮慕確認一遍。
“ok,嫂子,我會準時的,不見不散!”
一直都很喜歡墨淺淺,現在看到這樣厲害的她,南宮慕更喜歡她了。站在甲板上的南宮慕,歡呼着朝着墨淺淺揮了揮手,完全忘記了要在人前保持高貴的姿態。
“淺……”
南宮禹看到墨淺淺停住,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墨淺淺由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
話剛出口,墨淺淺就變換了方向,抱着海豚朝城市海岸線那邊游去。
“不是吧,那個女人瘋了麼,她是想騎着海豚到碼頭?”
高個女人看到墨淺淺越來越遠,她驚恐的大喊起來,那個穿仿版的可惡女人,打算就這樣開溜了?
等一等,自己還有很多賬沒和她清算,她怎麼能半路潛逃!
“藍歆,來日方長,還有機會再見的。”
一眼就看穿了藍歆心底所想,炎玉兒輕瞥了一眼遠去的墨淺淺之後,淡然的轉身,對着她低吟了一句。
要是她沒猜錯,以後,她們還有很多的機會再遇上那個墨淺淺!只要夜少還在乎她,那個女人就不可能從這個圈子裡消失不見!
炎玉兒面上努力的保持着高冷和鎮定,可是心底卻生出了無數個的念頭。
那個墨淺淺到底哪裡出衆了,爲什麼能博得夜少的歡心,讓他這些日子一直將她留在身邊?
雖然沒能陪伴在皇甫夜左右,但是炎玉兒卻很清楚墨淺淺的事,因爲夜魅雨曾經找到過自己,問詢墨淺淺的事,她這才知道,打從初遇之後,墨淺淺就一直在夜少的身邊。
炎玉兒一直不敢對皇甫夜有過多的奢望,一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二是知道夜魅雨的深情。
她以爲,能配上夜少的女子,必然是人中龍鳳,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是,看看墨淺淺,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丟入人海中,根本就不能將她再找出來。
這樣的她,到底有什麼獨特的魅力,能如此的吸引夜少?
百思不得其解,炎玉兒有些頭疼,她不再關注遠去的墨淺淺,寂然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高個女人見炎玉兒離開,立即跟了上去,“你說的對,遲早還會再遇上的,到時候我再收拾她!”
遠在甲板上的衆人,看到墨淺淺漸行漸遠,跟着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由始至終,只有南宮禹和南宮慕,不捨棄的注視着她,似乎想確認她的安全。
等到墨淺淺的身影小到肉眼看不見了,南宮禹讓身邊的隨從拿來望遠鏡,打算繼續觀望,卻被吃味的林清檸,一把奪過,丟進了海里。
“南宮禹,你看清楚了,現在站在你面的這個女人,纔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妻子!那個逃走的女人,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是!”
一直隱忍着,想着南宮禹看不到墨淺淺了就會死心,林清檸怎麼也沒料到,他居然找來望遠鏡,還要繼續觀望!
“幹什麼,你這個瘋女人幹什麼!墨淺淺纔是我嫂子,你哪涼快哪呆着去!”
看到林清檸變本加厲,雖然隱隱的察覺到什麼,但是南宮慕還是不肯承認。
因爲從她哥哥的眼裡,她還能看出繾綣深情,卻不是對眼前的這個囂張女人的,只對特殊的墨淺淺。
她是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墨淺淺卻是自己認定的嫂子,別人她可不認!
“小慕,她說的沒錯,她纔是你的嫂子。也許,我真的該放下了……”
眼神幽幽,望向一望無垠的海面,南宮禹的腦海中一下閃過墨淺淺坐在皇甫夜身邊的場景。
時隔兩年,好多東西都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她恨透了自己,更不可能還在原地踏步,等着自己。
總歸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如,趁着這次機會,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