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雙手再次一擺,那黑金翅膀猛烈扇動起來,一陣無形的罡風吹出,那些攻勢頓時被吹的七零八落。
言御趁勢,從打出的缺口,落下。
能量運轉,他的下墜速度不斷加快。
“不好!快退!”幾個離得近的族長面色大變,他們看出了不妙,紛紛抽身退走。
眨眼間言御就落到了地面,又是一聲巨響,遠在這之外的林武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又一個大坑形成,言御站在坑中央,似曾相識的一幕重演。
貌似他還在清揚城表演過這項絕學,簡直就是地表破壞狂。
不用說,這一坑又坑死了無數獸人,一堆又一堆的屍首,少說也有上千了。
帝國元帥的強大戰力展現的淋漓盡致,以一人隻身殺入三十萬敵營當中,斬殺數千之衆卻能毫髮無損。
“至少也是煉液境後期甚至巔峰境的強者,不然也不會讓那些獸人族長都無可奈何。”林武暗中分析。
兩次的跳躍式前進,讓言御已經深入獸人的大軍內,舉目四望,周圍全是黑壓壓的形態不一的獸人,在無一個人類。
言御面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看向金獅族長手中的卷軸時,一抹凝重怎麼也消散不去。
此時那捲軸上的黑色絡紋已經有將近一半被他的血液染成紅色了。
隨着血液的抽離,金獅族長面色也越發的蒼白,就是那金燦燦的毛髮,也變得暗淡枯黃,如同稻草。
被卷軸抽走的不是尋常血液,而是他的精血,每失去一點都會傷及一分根基,更何況他如此不要錢的流失。
“人類,我要你們全都給我陪葬!”金獅族長猙獰着面孔,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決心一定要讓這三十萬人類大軍爲他陪葬。
林武皺着眉頭,看着不遠處的金獅族長在那忙活,那捲軸上的紋絡,他總覺得似乎在哪看到過。
心中思動,手腕一翻,一本古樸的書籍出現在手中,正是那本銘紋秘典。
他開始快速翻動,精神力注入書籍,一頁頁信息開始浮現。
“在哪呢,如果說有印象,應該就是在這本古籍裡看到過纔是啊。”
一頁一頁翻動,突然,林武停下了翻頁的動作,目光定個在這一面,雖然上面空空如也,但精神力觸及後,他的眼中就印出了無數的信息。
嘴上喃喃自語,他果然見過。
“血祭鎖鏈,這是那銘紋的名字,這個銘紋等級竟然是皇級!”林武瞪大了眼睛。
古籍中有記載皇級的銘紋他是知道的,他之所以吃驚,是因爲這個皇級的銘紋竟然現世了。
要知道皇級銘紋的威能,是足以毀滅一座城池的!
而在他的眼前,這個銘紋竟然被製成了,而且正處於即將激活的狀態!
脊背突然感覺一陣發涼,原來自己離死亡是如此接近。
“不行,我得離開這裡,這片戰場太危險了。”林武站起身,就想要跑路,遠離那個皇級銘紋。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拿出通信石,將這個銘紋的情況告訴洛斯,至於他們能不能及時撤退到安全範圍,那就不是林武可以考慮的了。
“哦,那個銘紋印記啊,是血祭鎖鏈,對,我已經知道了,沒錯,是元帥看出來的,撤退?已經來不及了,三十萬士卒的撤離談何容易啊……”
結束掉通話,林武皺眉看着那三十萬正與獸人殊死拼殺的帝國大軍,嘆了口氣,他幫不了更多,也許只能期望鬍渣大叔能及時阻止那血祭鎖鏈的激活吧。
但再此之前,他還是會選擇自己先待在安全地方。
就在林武要離開之際,一個血紅色的屏障突然出現在眼前,正好將他罩在裡面。
“什麼情況?”林武抽出一把白板戰刀,投擲向那血色屏障。
叮!
發出一聲碰撞的輕響,白板戰刀像是撞在一塊異常堅固的石頭上,被直接彈飛了。
林武腳步一踏,來到了屏障邊緣,烏光乍起,鐵砂掌擊出。
保險起見,他使用了具備烏光保護力的鐵砂掌。
咚!
屏障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碰撞,然而那血色屏障紋絲未動,林武被反作用力震的後退一步。
這下他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該死,被困住了。”
回過頭,看向金毛怪那邊,這突然出現的血色屏障就是以他爲中心,向外擴散的一個圓形壁障。
“別白費力氣了,大元帥,你就算過來了又怎樣,這道屏障,沒人能打破,包括你在內!”金獅族長大笑道。
可能他笑的太用力,以至於原本就蒼白灰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這時的言御,在經過幾次重複的跳躍後,他已經十分接近金獅族長了。
林武這下是聽出來了,這屏障只是爲了阻止言御的靠近,卻沒幫到把他也給圈進來了。
林武的臉一下就黑了,估計就是那金獅族長也是沒想到,就在自己附近的位置,竟然還會存在一個人類。
那金毛怪既然這麼自信這道屏障能抵擋言御,那自己這個就連煉液境都還不是的傢伙,必然無法擊穿這道屏障了。
剛纔一擊鐵砂掌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屏障紋絲未動。
爲了避免被那金毛怪察覺,林武放棄了擊穿屏障的想法。
“只能靠你了,鬍渣大叔。”林武禱告,希望言御爭點氣,擊碎那屏障,好讓自己逃離掉。
另一邊,言御已經來到了屏障前,三十萬獸人包括他們的族長,根本無法阻止言御跳舞,哦不,跳躍的腳步。
再次看了一眼不遠處金獅族長手中的卷軸,已經有一大半的紋路被精血染成了紅色。
當下,不在猶豫,一拳擊出,無匹的能量伴隨着拳勢,轟擊在屏障上。
嗡!
血色的屏障表面,如同波浪般一陣翻滾,隨後就恢復了平靜,它擋住了言御的這一拳。
“哈哈,來啊,進來阻止我啊,很快的,我就將這裡的一切,包括你那三十萬的人類士兵全都毀滅掉!”金獅族長像是發了瘋般大笑道。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已經漸漸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拉更多的人一起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