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打算去見秦昊澤,至於我的行蹤也請你不要隨便過問!”
林淺溪並不打算退讓,兩個人就這樣固執的僵持在了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
從廁所走出來的林柔,好巧不巧的正撞上這一幕。
薄冷擎的手還停留在林淺溪的雙肩之上,他們之間的距離捱得那樣近,乍一看還以爲是一對小情侶,在悄悄說着情話。
林柔的眼睛似乎馬上就要噴出火,她快步走過來強壓了怒火問道:“冷擎,你這是在幹嘛?”
“看到了又何必再問?”
薄冷擎的語調連一點起伏都沒有,而他那雙骨骼分明的大手,也依舊沒有離開林淺溪身體的意思。
林柔不敢在薄冷擎的面前囂張,只能把對象轉向了旁邊的林淺溪。
“姐姐,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林柔一邊說着,一邊竟哭哭啼啼的抽噎起來,那張精緻的面孔剛剛還是怒火中燒的樣子,可是轉眼之間就化作了梨花帶雨的悲傷。
“柔兒知道姐姐看不慣我,但是也沒有必要處處針對吧?爸爸讓姐姐進門的時候,柔兒還一個勁兒的替姐姐高興,哪知道轉眼之間姐姐要對付的人就是我!”
林柔越說越委屈,這樣一個耀眼奪目的女人,哪怕是靜靜的坐在路邊都會成功吸引到別人的目光,更不用說是失聲痛哭了!
很快,將目光投向這邊的路人越來越多。
林淺溪本來就處在多事之秋,自然是不願意接受狗仔隊的拜訪的。
她有些不安的去撥弄薄冷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快放開我,這裡人多,你就不怕你的公衆形象遭到抹黑嗎?”
薄冷擎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還身處於公共場合,於是他收回手,對着正在嗚嗚咽咽的林柔冷冷的呵斥道:“別哭了!”
短短的三個字極具威懾力,就想像是有人在無形之中按下了關閉的按鈕,剛剛還是滿臉淚珠的林柔頓時被嚇得噤了聲。
三個人各揣心事的回到了林家。
由於薄冷擎在中途接到了電話,所以只是把林柔和林淺溪放到了林家大門口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的黑色SUV剛剛消失在巷尾,林柔就迫不及待的給了林淺溪一個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巨響,在靜謐的街道上回蕩着餘音,林淺溪只覺得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她擡起了頭,只見此刻的林柔早就已經褪去了剛纔那副無辜的面孔。
剛剛哭過的眼睛透露着兇狠的光,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將林淺溪撕咬殆盡的猛獸。
“賤人!你還真的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啊!你的身份都被我降成了低等女僕,竟然還有心思勾引我未婚夫!”
“我沒有勾引他。”林淺溪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平靜。
此刻她的左臉已經紅腫起來了,林淺溪咬着牙撐住,可那冷漠的神情在林柔的眼裡無異於諷刺。
上前一把扯過林淺溪的頭髮,“你等着,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麼容易結束!”
林柔罵罵咧咧的走了,不過林淺溪並沒有感到害怕,她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了。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手在自己寬鬆的袖口中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像是要將過去的屈辱和軟弱,一併揉搓成碎片。
當天晚上薄冷擎並沒有回來。
林父走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十分的疲憊了,公司裡的業務實在是過於繁重,他又是這麼一個多疑成性的人,所以很多東西只能親力親爲。
“爸爸——”林柔撒嬌似的衝進了林父的懷裡。
“你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還是愛粘着你爸爸。”
林太太跟在女兒身後,十分體貼的結果了林父隨手脫下來的西裝。
“哼,都說受了委屈就要找爸爸傾訴,今天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怎麼能不找爸爸好好吐吐苦水呢?”
林柔很聰明,欲說還休的樣子果然引起了林父的注意。
“怎麼,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
林父一向都是個要面子的男人,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和自己被打了臉沒有什麼區別。
“老公啊,你別聽柔兒瞎說,都是小孩子們之間鬧着玩,淺溪那孩子從小就受她媽媽照顧,自然是學不出什麼教養來,再加上這些年到處野跑,做些錯事也是難免的。”
林太太爲難的說。
林父本來就對林淺溪有着極大的意見,聽了自己太太的一番話之後,登時就火冒三丈起來。
“是林淺溪那個不成器的丫頭?”
“可不就是她嘛!”
林柔滿眼都是淚水,故作委屈的說道。
“爸爸您是沒看見,今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姐姐她就明目張膽的勾引冷擎,您說這種事情要是被傳出去,那別人會怎麼說我們呀!”
林柔母女一唱一和,終於把林父的怒火激發到了頂峰。
他二話不說就走到了林淺溪的房門口。
因爲被降成了低等女僕,林淺溪的住所由原來的大臥室,被換成了一間屋子。
她的隔壁住着林柔的貼身女傭春梅,看見自家老爺怒氣衝衝的走向隔壁時,春梅連想都沒想就關緊了自己的房門。
“林淺溪!”
林父的怒吼宛若野獸的咆哮,將林淺溪從睡夢之中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