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凝卻當沒聽見一般,仍舊我行我素。
“你們怕什麼?我可是堂堂的海家小姐,難道我還怕她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不成?真是一羣沒出息的東西!”
而這話音剛落,門卻被轟然打開了。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罵我,你再罵你就試試,你信不信我告訴阿森,讓他打死你!”
“我就罵你了怎麼着吧?怎麼,難道你還敢咬我呀!”
兩個女人一時吵罵起來,眼看着就要動起手來了。
所謂的兩人只得一臉擔憂的勸解道:“瑟琳小姐,凝小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爲了這點小事置氣呀!要是老闆回來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生氣的!”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瑟琳可以把江海凝給拉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大聲的從外面的兩個人喊道:“這件事情不許你們告訴阿森,你們要是敢說半句話,我就讓阿森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個守衛不禁顫抖了一下,只能連忙說了一聲好。
他們哪裡敢把這種事情告訴老闆啊,這種女人打架的事,還是少管爲妙了。
這麼大的動靜,海凝卻是心有疑慮。
問道:“你就真這麼確定,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我當然確定。”瑟琳臉上浮現幾分得意。
“時間緊迫,你還是說正事吧,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你現在都可以問了。”
既然瑟琳都已經發了話,那海凝也就不藏着了。
她直接問道:“殺害與城的人,真的就是海金城麼?換一句話說,你怎麼會知道是他?”
瑟琳微微一笑,神色之中透着渾然天成的慵懶,整個人像貓一樣懶懶的靠在貴妃椅上。
“現在海金城身邊這麼久,他許多事我都知道。而江與城的那一件事,也是他籌謀已久的。”
“那你爲什麼要把這件事都告訴我?我看着……海金城似乎對你也很不錯,你沒有理由要背叛他。”
“沒有理由?”
瑟琳卻是冷笑了一聲,目光突然變得極爲寒冷。
“一個口口聲聲說着愛你的男人,把你關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整整兩個月,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殺了他。”海凝脫口而出。
“既然如此,那你就沒有什麼可疑慮的了。作爲我告訴你真相的報酬,我希望你幫我逃出去,這個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這裡守衛森嚴,到處都是海金城的眼線,只怕想逃出去會有一定的困難。”
海凝卻爲難的皺起了眉頭。
“我當然知道會有困難,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你。海凝,我這個人一向不是什麼好人,在我沒有出去之前,我隨時都有可能改變主意,到時候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酒店,那就是個謎了。”
說着又不禁深意一笑,“更何況你就算不爲你自己想想,也要爲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想想吧。”
海凝一瞬驚詫,“你怎麼知道?”
瑟琳站了起來,神色籠罩上的一層落寞。
“曾經我也有過孩子,也曾爲了不讓別人看出我懷了孕,故意在衣服上多加修飾。想要識破你的僞裝,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
“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海金城,但是相應的,你也要答應我——幫我逃出去。”
事到如今海凝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力了,只能先行答應了下來,承諾會找機幫着瑟琳逃出去。
半夜,海金城和瑟琳照舊一起用着晚餐,兩個人相處的很是融洽,就彷彿在熱戀之中的情侶一般。
殊不知,海金城每喝一口酒,瑟琳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一分。
紅酒裡面已經被她下了數量不少的安眠藥,足夠讓海金城一覺睡到明早到天亮。
而這安眠藥,自然是海凝向她提供的。
果然,酒過三巡,海金城便暈倒在了餐桌上。
瑟琳留戀的摸了摸海金城的臉龐,可是神情,卻越發的冷漠起來。
“阿森,是你給了我生活的希望,可是又是你活生生的將這希望給掐碎了。你爲什麼要讓我知道你是海金城,知不知道我有多恨那個男人?你這樣,是在葬送我們的感情,知道麼?”
從男人西裝的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銀色禮盒,而裡面,正是一枚棋子般大小的鑽戒。
這樣的鑽戒,足以證明海金城對她是有多麼的用心。
可是她畢竟是出自高級會所裡面的人物,什麼樣的美酒鑽石沒有見過呀,雖然手上的這顆很少見——
可那也不代表,單憑這個就能讓她忘記曾經所受過的煎熬和折磨!
“多謝你送給我的鑽戒,我一定會好好收着的。畢竟我這後半生,可都要靠你送給我的這些東西過活了!”
女人的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和恨意,緊接着,便換上了一雙行動方便的運動鞋,將牀單系在陽臺上,然後順着牀單滑了下去。
下面的那間房,海凝早已經在陽臺上等候多時。
爲瑟琳換上了一身保潔員的服裝之後,便塞給了瑟琳一張車票,讓她快速的離開了酒店。
而隨後,她也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間房的牀上,還躺着一個早已被迷暈的男人,可是他還不知道,明日的他,註定要爲一個不知名的女人背上黑鍋。
不大的酒店房間裡,昨晚那個呼呼大睡的男人,此時卻被五花八綁在一張椅子上,模樣慘烈無比。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我們家夫人拐到哪兒去了!”
男人聞言趕緊求饒:“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也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夫人究竟是誰?求求你們,別再難爲我了……”
男人的聲音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少跟我們來這一套,昨夜夫人就是從陽臺上跳下,然後通過你這個房間成功逃跑的。昨晚這間房裡面就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給我們夫人做接應?”
“我發誓,昨晚我一早就睡着了,其餘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那個牀單爲什麼會掉在我的陽臺上。各位大哥,你們行行好吧,我家裡還有妻子兒女,她們都還要靠我養活呢!”
見這邊的拷問沒有用處,手下便朝着海金城那邊望了過去。
“老闆,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