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以後,業凌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個極爲陰險的笑容。
林淺溪,別以爲你跟薄冷擎在一起就覺得後顧無憂了。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跟我業凌搶男人的下場!
兩個保鏢本來一直都在暗處保護着林淺溪,得到命令以後,便都坐纜車去了對面。
可他們才走沒一會兒,一個外國女人便走了過來。
用蹩腳的中文對林淺溪說道:“很抱歉,打擾一下,請問可以幫我拍一張照片麼?”
林淺溪欣然答應,隨後便跟着那女人去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接過那女人的相機對着女人拍了幾張照。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女人說着,便熱情地拉住了林淺溪的手。
“能到那邊再爲我拍一張麼?”
循着女人的目光看去,是一個風光很好的邊緣地帶。
可正當林淺溪認真拍攝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尖叫了一聲。
“小心,你後面有蛇!”
林淺溪被這樣一嚇,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連忙往前跑了幾步,到了那女人的身前。
可是這回頭一看,卻根本沒有什麼蛇的蹤影!
外國女人當即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是近視眼,還以爲那根樹枝就是蛇。真的十分抱歉!”
林淺溪頓時長吁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對了,我們能合拍一張照片麼?就在這裡。”
“當然可以。”
兩個人便站在山峰邊緣處開始自拍。
可林淺溪卻根本沒有意識到一雙惡魔的手,正在緩緩地朝她襲來。
但就在那雙手要碰到她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淺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林淺溪回過頭,那人卻是程立。
隨即眉心一皺,她並不相信是有巧合,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只能證明一個問題。
程立——一直都在跟蹤她。
但是她並不願意揭穿他,只向他簡單的解釋了一番爲什麼會來這裡。
“她是……”
程立看向林淺溪身旁的外國女人,而那女人臉上此時正帶着僵硬的笑意。
“哦,她是我剛纔在那邊遇到的外國友人,讓我幫她拍照來着。”
程立看她的眼神卻別樣的犀利,“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們認識呢!”
那女人被程立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連忙道:“今天謝謝這位女士的幫忙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見那女人匆匆離去,林淺溪不禁開玩笑的說道:“看吧,你一來就把人嚇跑了!”
程立被她逗笑,佯裝不滿道:“我哪有那麼恐怖?”
“對了,你不是說那個業小姐很快就會過來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來?”
林淺溪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遇上什麼問題了。”
隨即又半開玩笑的問道:“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會是故意跟着我的吧?”
雖然是開玩笑般的語氣,但程立仍舊能捕捉得到女人神色之中的懷疑。
他承認,他確實跟蹤了林淺溪。
得知林淺溪住在哪個酒店之後,他一直派人盯着那個酒店,只要一有林淺溪的消息,他便會馬上跟來。
可是,他真的只是想要獲取一些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如果我說是緣分,你會相信麼?”
他認真的看着林淺溪,企圖從她的眼神之中讀懂她此時此刻的想法。
可是她的眼神裡除卻和煦到冰冷的笑意,就再也沒有任何神色。
“我當然相信你了,你可是我師弟!”
林淺溪雖然這麼回答,可是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而此時此刻,業凌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不禁對着電話那頭的女人大怒道:“我是付了你錢的,可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結果麼!真是沒用的東西!”
“非常抱歉業小姐,這種情況我也沒有想到,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突然過來的話,我發誓我早就已經成功了!”
“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給了你整整五萬歐元,可那個女人現在卻還是活得好好的!”
業凌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從見到林淺溪的第1天起就開始籌劃着怎麼除掉她了。
可是籌謀了這麼久,最後卻是功虧一簣,換了誰能夠受得了?
爲了不引起林淺溪的疑心,業凌用最快的時間回到了林淺溪身邊。
林淺溪一見她便擔心的問道:“手錶拿到了麼?”
“已經成功拿回來了。”業凌說着,便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一塊精緻的手錶。
隨即又看向林淺溪身後的男人,疑惑:“這位男士是……”
林淺溪連忙解釋:“他是我的大學師弟,名字叫做程立。”
程立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主動的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程立,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業凌雖然自始至終表示着標準的微笑,可此時見到這個壞了她好事的男人,心裡還是忍不住一股厭恨。
“你好,我叫業凌。”
三人在山上轉悠了一圈,便準備打道回府。
但臨走之前,程立卻忽然叫住了業凌。
“聽說業淩小姐是業界有名的專家,我也有些專業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業淩小姐。”
業凌微微一笑,婉拒道:“還是改天再約吧,我不放心淺溪一個人回去。”
“業淩小姐多慮了,淺溪有保鏢的保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反倒是業淩小姐,你一個人來,不如坐我的車?”
林淺溪瞧着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便也開始幫着勸說業凌。
“業凌,他這個人一直都很好學,現在也在執掌家族裡的公司,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談的很融洽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業凌再不答應反倒是顯得她故意不給面子了。
只好露出一個明朗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陳先生送我回酒店了。”
接着又假裝好心的囑咐道:“不過淺溪你還是要多注意安全,你畢竟是和我一起出來的,要是你出了什麼問題,冷擎他可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你也是。”林淺溪道。
可是業凌這一上車,程立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不知道程先生有什麼問題要請教於我,我這裡一定知無不言。”
這時候業凌還天真的以爲,程立真的是要請教她問題。
程立的語氣瞬時就冷了下來,“你也不用裝了,我知道剛纔剛纔那個外國女人是你僱的人。你膽子還真大,竟然想要林淺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