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脫口,又有一顆子彈從窗外飛進來,直直的射在了高博身後的牆壁上,正好擦過他的耳垂。
“怎麼樣高老大?現在可以改變主意了麼?”
高博胳膊上血流如注,耳垂也被擦破了皮,他真沒有想到李少之還留有後手,竟然在外面安插了狙擊手。
而且李少之的性格來看,狙擊手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就在這時候,在高博的手下之中,有人想要偷偷拿槍打死李少之,可這手剛一動作,就被一顆從天外飛來的子彈打中了手臂。
高博不禁怒吼,“李少之,你卑鄙!”
“難道高老大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在你動我女人的那一時候起,你就應該做好死無全屍的覺悟!”
他都不捨得碰的女人,可是高博卻那樣對她,簡直就是找死!
高博此時卻忽然笑了,“你的女人?呵,你以爲她真的愛你麼?還是你以爲她跟在你的身邊,就真的是真心實意的?”
“我告訴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對她做的絕對不比你對她做的少!可是你也應該看到我的下場了吧,就是這樣!李少之,今天我還真想讓你活着,因爲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李少之有一瞬間的猶豫,他當然知道少卿的身份不簡單,可是他不相信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有,你以爲她身上就乾淨的很了,這些年她不知道陪了多少個男人,爲了任務她什麼都可以做,你——也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深,已經到了逐漸危險的地步。
“高博,看來,你真的很想死。”
李少之打了一個響指,於是乎,無數顆子彈從天外飛了進來,胡亂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房間裡的一應物什也被子彈掃得稀碎。
就在一顆子彈要命中高博的時候,他的手下齊齊的護住了他,拉着他往外逃跑。
亡命之徒,無足爲懼,更何況李少之根本就不想再理會他們,便直直的朝浴室走去,解開了少卿手上的鐐銬,將她抱出浴缸。
可是那滿脖的青紫痕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沒想到他只是離開一會兒,就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讓她……
事到如今,他哪裡還說得出來責怪的話?就算是對她的疑慮也在此煙消雲散了。
李少之帶着少卿回到私人別墅的時候,醫生也很快趕得過來。
“李少爺請放心,雲小姐她只是因爲服用了安眠藥纔會昏睡不醒。等一會兒便自然醒過來了。”
說着,便退了出去。
李少之的一顆心這才完全放鬆下來,他看着熟睡中的女人,心情複雜。
“少卿,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又該拿你怎麼辦?”
他在女人的牀前守了一夜,一夜未眠,導致翌日一早便昏睡了過去。
而此時少卿卻醒了過來。
在看到自己牀邊正安然熟睡的李少之時,她知道自己已經得救了。
可心下一時間卻有些不甘心,她本以爲高博餵了她軟筋散之後,就不會再有其他動作了。
都沒想到這男人後來又強行逼她吃了安眠藥,弄得她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昏昏睡去。
不過這李少之一出馬,肯定必有死傷,不知道那個姓高的倒黴蛋死沒死。
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少卿起身前往浴室,可在看到鏡子的那一刻,她卻是震驚了。
只見她白潤光滑的脖頸上落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就連腰上也有掐痕……
她面色一白,趕緊把自己檢查了一個遍。
當確認自己還是完璧之身時,她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那個姓高的傢伙還是有點人性,沒在她親戚來的時候要了她。
電子手錶突然響起,是預堇。
“少卿,我們的眼線打聽到昨晚高博深受重傷,正在往國外逃亡,這可是你最好的機會。”
少卿徹底無語了,“不是吧,他還沒死?”
“高博這個人詭計多端,他能夠成功逃脫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主要的是你要快點把任務給完成,老大說,等這個任務完成以後,還有一個大單子要交給你。”
少卿倒是來了一些興趣,“大單子?什麼樣的大單子,多少錢?”
“聽說老大抽取了40%以後,還剩下6000萬。”
“我擦。”
少卿驚了,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大方的人,竟然拿一個億來換一個人的性命!
“要不我先去把那人給解決了,高博的任務就先放一放,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少卿顯得很雀躍,這麼多錢,都已經足夠她花好幾輩子了!
就知道少卿是個小財迷,預堇無奈道:“我勸你還是別這樣做,既然是個大單子,那就有成爲大單子的理由。那個人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你一切多加小心。”
“好,那就這樣吧,我害怕李少之快醒了。”
“嗯。”
對話就此終止,可是少卿還是沒有從那6000萬的驚訝之中脫出神來。
她有以往的單子頂多就是一兩千萬,而這已經算是二王組織裡面工資最高的了,像那些a級b級的殺手,一年可能都賺不到那麼多錢。
如今來了一個億的大單子,雖然老大那邊抽取了40%,可是6000萬,也已經抵得過她殺四五個人的價格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竟然出價這麼高。
因爲要快點將高博處理掉,少卿也沒再繼續留在李少之這裡和他糾纏——夢醒了,一切都將回到現實。
而他送給她的東西,她一樣也沒有拿。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並不想欠他的。
於是等李少之醒來了以後,少卿便再一次的不見了。
可這一次他並沒有着急,只是隨便派了幾個人去找她的下落。
他有一種直覺,很快他們就會再見面。
深夜,大概是已經入秋了的關係,郊外的風別樣的冷,刮在人的身上就像刀子一樣。
一個男人在地上艱難地匍匐前行着,他已經被槍打斷了一條腿,她本來的傷也沒有好,現在就連最基本的行走也顯得別樣的艱難,更別說逃跑了。
可女人的影子如影隨形,就算他再怎麼逃,也逃不掉。
終於,他就像是認了命一般的轉過身來,雙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就這麼想讓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