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也好,否認也罷,我全當是你做的,但我也會放過你,請你把我的話記在心裡!”
祁優悠一隻手戳着祁玥盈的胸口。
自己的親生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痛,這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
至於祁玥盈做出這件事情的目的,祁優悠也是清楚的。
想起上一世臨死之前,廖慕思對她說過的話。
祁玥盈真正想要的是這個祁氏集團。
祁優悠對公司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雖然父親有一把公司的事情交給她打理,卻也明白妹妹是管理公司的一把好手。
上一世她就準備將整個祁氏集團交付到妹妹的手中,自己則做喜歡的事情,成爲一名影后。
祁玥盈的有意算計讓她心灰意冷,是絕不可能輕易將公司交託到這種人的手中。
她越想要得到什麼,祁優悠偏偏讓她難看。
“對了!我這次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看着她得意的眼睛,祁玥盈預料到一件不好的事情,胸口突然發悶。
“我已經和父親說了,等我這部戲拍完了,就會來公司入職,麻煩你好自爲之,和我對着幹是沒有好下場。”
重生後的祁優悠好像有一股神力加持,任何人都不值得她放在眼中。
“我先走了,咱們來日再見!”
祁優悠邁着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祁玥盈看着她囂張的背影,心中的怒氣一股股的往外躥。
憤怒的拳頭砸在桌子上,“可惡,我就不該心慈手軟,就不應該放過這個賤人。”
胸口的怒氣難以消解,祁玥盈憤恨的目光凝聚在桌子上全家福的照片。
看着父親和祁優悠臉上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越發覺得氣憤。
照片被她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
“你們纔是一家人,我就是一個外人!”
辦公室裡面傳來霹靂乓啷的響聲,外面的員工被嚇得心驚肉跳。
有些人想找祁玥盈簽字,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衆人在外面議論紛紛。
“你們知道今天的特大新聞嗎?祁優悠差一點毀容。”
“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誰能不知道呀。”
一名員工突然湊到另一個人的耳邊,聲音也小了許多,像是在說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纔偷偷聽到兩人的談話,這件事情好像還是咋們的祁總乾的呢!”
那人驚訝的捂住嘴巴,眼睛中透露着不可思議,“不會吧,她們兩個人可是親姐妹,咋們祁總怎麼會做出這種大義滅親的事情!”
“怎麼不會,她們兩個姐妹的關係一向不好。”
“哼!”
一陣威嚴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都不好好工作,圍在這裡幹什麼?”
“董事長,我們……”員工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祁玥盈的辦公室,慌張的逃離。
“開門,我倒要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間的門被打開,飛馳而來的抱枕砸在了祁父的臉上。
“都給我滾出去!”祁玥盈不顧形象的,撕心裂肺的大吼。
“你說讓誰滾出去!”
祁玥盈一下子愣住了,門口站着的是讓她望而生畏的父親。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父親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張笑臉。
有時候因爲馬虎,犯了一點點小錯,便會對她嚴加管教。
而她那位姐姐,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得到父親無盡的疼愛。
看着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的辦公室,眼神中增添了幾分冷漠。
“你看看成什麼樣子了,你知道外面的員工是怎麼評價你的嗎,你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眼珠子在眼眶裡面打轉兒,多年積攢的怨氣一下子涌上心頭。
“憑什麼,我做多少努力都得不到你的滿意,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
冰冷的目光投在祁玥盈的身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當初真不該把你留下,你的母親也就不會……”
祁父嘆了一口氣,“就不能學學你的姐姐,哪怕有她半分懂事也好。”
“我偏不,我不是祁優悠,妄想讓我成爲她!”
祁玥盈在這哭聲大喊着。
辦公室裡的父女兩人吵的翻天覆地,祁父更是被氣的捂住胸口,“你這個不孝女。”
此刻的祁優悠已經回到了別墅,全然不知公司裡面發生的事情。
總也放心不下陸雪的事情,乾脆播了一通電話給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紀允有沒有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呢。”
“你不用擔心我了,我一切都好,今天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替我向薄季同說聲謝謝。”
今天的路雪第一次感受到紀允的手臂是溫暖的,連眼神也變得溫和的多。
能夠得到這些,她也就滿足了,因爲他始終相信,兩個人的感情會慢慢變好。
“你沒事就好,望你們兩個能幸福。”
陸雪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謝謝!時候也不早了,早一點休息吧。”
兩人掛斷的電話,祁優悠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覺得陸雪和紀允是有感情的,否則路雪早就離開了他,而紀允也不可能因爲薄季同的這一番話就幡然醒悟。
旁邊沙發的墊子一沉,一股熟悉而又獨特的香氣鑽入鼻孔。
祁優悠側身擡眸,薄季同已經坐在了她的身旁,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稍稍一用力,把她環入懷中。
“剛纔和誰聊天兒呢?”
“我在和路雪打電話。”
不知怎的,說完這句話,腦海中忽然想起另一個名字。
“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林淑怡這個人呢,我總覺得你們和他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也只是尋常關係罷了,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不要多想了,我和她也有好多年不聯繫了!”
下一秒,薄季同的脣抵在了她的嘴巴上,一縷香氣鑽入口中,令人沉醉。
薄季同的嘴脣並沒有停留太久,一隻手掃了掃她額前的碎髮,“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去洗漱,在房間裡面等着你。”
祁優悠能夠看出她在刻意的躲避,這絕非一個普通朋友應該有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