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到底是好奇薄哥啊,還好奇我呢?”祁優悠笑着抿了下脣,然後問。
幾個人連忙迴應,說自然是薄哥啊。
她看着,笑而不語。
他們嘴上說着對薄季同的事感興趣,但實際上一個一個的眼睛都盯着祁優悠,相較於薄季同,這幾個人更好奇的還是祁優悠,他們很想知道,是什麼讓她能在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
陸清年紀最小,說起話來口不擇言,他順着祁優悠的話就接了下去,“我還是好奇,嫂子你爲什麼變化這麼大?”
要知道,祁優悠以前對他們可是避之不及。
對薄季同也是,愛答不理的。
祁優悠聞言微愣了下,接着便又笑着回他,“當然是你們薄哥給我下蠱了啊。“
她面上說的輕鬆,但其實心裡卻覺得難受。
她想起上輩子做的那些蠢事,想起薄季同對她的好,想起她對薄季同的視而不見,冷嘲熱諷。
她心裡就像被針尖紮了一針,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不疼,但很難受,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祁優悠抱緊了薄季同的胳膊,薄季同好像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他低頭看她,眉眼溫和 ,脣邊的一點笑沖淡了祁優悠心裡堵着的難受。
像被打了一劑鎮定劑,她一瞬間覺得平靜。
她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她一定會和薄季同白頭偕老,情深伉儷,相伴到老。
兩人不經意間的深情對視,惹得一旁的幾個單身狗連連哀嚎。
“不是吧,”紀凌捂着眼說,“就問個問題,這都能秀?”
方雲深則是一臉鄙夷地別開眼,作爲一個資深單身狗,他鄙夷這世上所有秀恩愛的狗男女。
不同於他們這邊和諧熱鬧的氛圍,溫承在周媚那邊卻不太好受。
自從從薄季同那邊離開,回到這裡,周媚就一直髮呆,講話時頻頻走神。
惹得周父頻頻呵斥她沒禮貌。
別人不知道,溫承可是清楚的很,周媚這神態一看就是在想薄季同那個傢伙,剛剛當着他的面,她都毫不忌諱地走上前去搭訕。
周媚是個什麼德行,沒有人比溫承更清楚。
她當時願意幫他,多半就是看上他這張皮相。
現在又來了個比他帥出不知多少倍的薄季同,她能不淪陷,纔是奇怪。
“周導不要生氣,阿媚可能是有些累了,”他出言解釋,安撫住周父後,又轉去看周媚,周媚手支着腦袋,目光不聚焦,臉上時不時地會露出一抹花癡的笑。
她一直在想那個薄季同,連周父的訓斥都聽不進去。
溫承眼神陰鬱了一瞬間,他笑笑,然後往周媚那兒走去,眼裡浮現出的密密麻麻柔情把不耐遮住,他笑,笑得一臉溫和。
“阿媚,”他柔聲叫她,嗓音輕柔,像沾了甜蜜的春風拂過面來,只聽得人沉醉。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他這樣問,要是往常周媚一定是屁顛屁顛的貼上來,好聲好氣的哄着他。
但現在對方卻一臉不耐地朝他擺手,”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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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臉上的笑意僵住,他頓了頓,又恢復如常。
他微微垂下眸,掩蓋了眼裡的陰翳。
“那我不煩那就是了。”他寵溺地勾着她的肩膀。
周媚看了他一眼,心裡到底還是有點感情,沒有拒絕。
溫承在心裡慢慢地鬆了口氣,他又說,“明天我們一起去玩兒吧?”
“明天?”周媚聞言微蹙眉頭。
溫承心裡一緊,“有什麼問題嗎?”
周媚搖搖頭,只是說,“陸清他們明天是不是不會走啊,要不明天我們去他們那兒吧。”
她用了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溫承說什麼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她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定,這讓溫承不由捏緊了拳頭。
他沉默良久,剛醒再說些什麼,卻被周媚擺擺手打斷,她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還是明天這個時間點,咱們去找陸清。”
她說完瀟灑的離開,只留溫承一人在原地氣炸。
溫承握緊了拳頭,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溫文爾雅的假面出現了一絲皴裂,他低着頭,目光陰翳,眉眼裡涌出一股狠色來。
這個薄季同,次次壞他事,次次壞他事。
溫承覺得自己是不能再忍下去了,他總要得個他一個教訓。
在廖慕思身邊帶了這麼久,又時常去勾搭祁優悠,他早知這個薄季同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他最在意祁優悠,尤其看着她對他的看法。
溫承眸裡閃過一道精光,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出祁優悠的電話號,編輯了幾條短信過去。
等祁優悠回覆過來一句我知道了。
溫承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
祁優悠晚上和薄季同住的是一間房,這是他名下的別墅,最大的一間主臥自然是留給他的。
於是兩人就盯着其餘人曖昧加揣測的不懷好意的目光進了主臥。
祁優悠把門關上,才隔絕掉那些目光,她轉身看了眼薄季同,“你先洗還是我先?”
薄季同挑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接,“不能一起嗎?”
“……”
祁優悠忍住扔東西的衝動 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輕柔地提醒,“在外面不要胡來哦。”
“哦。”
薄季同頓了下,失落的應了聲。
最後是祁優悠先去洗的,她洗漱完後,剛從浴室走出來 就看見桌上的手機閃了幾下。
祁優悠拿起來看了眼,是溫承給她發的消息,約她去花園見面。周媚的別墅和薄季同的別墅離的很近,步行也很快就能來回兩趟,現在給她發消息估計是想她立馬去。
她盯着那幾行文字,忽的笑了下。
然後敲了一行字,痛快的答應了。
等打完字放下手機,祁優悠又在牀邊坐着等了一會兒,她說去,又沒說只有她一個人去。
她吃了上輩子的教訓,這會兒也有經驗,知道一個人三更半夜揹着老公去見另一個男人,肯定是要出事的。
祁優悠不傻,就等着薄季同洗完出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