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剎那間,曲檀兒蹦起。如果她沒記錯,皇玄就是姓澹臺。她初來城時,也聽說過城中的情況,她都沒留意,卻讓墨連城留在心中了,“這個澹臺,不會是那個澹臺吧?”這話問着古怪,像繞口唸,聽着丹弦子迷迷糊糊。
但是,墨連城聽得懂,笑道:“不錯,就是這一個。”
曲檀兒先是一怔,接着嘿嘿笑了,“那真不錯呀。”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心中瞭然,不需要再多說了。
偏偏,魂玉中的丹弦子也聽出什麼味,忍不住出聲,“你們兩個小傢伙想做什麼?”
“師祖,你沒睡着?”曲檀兒調侃問。
“去!說,是不是打算做壞事?做人要有原則,要有底線。不能自甘墮落,不能不愛惜自己,不能輕易……”丹弦子正打算再次說教,不料,一句話讓墨連城堵死,他沒有說多少,只是輕飄飄說上一句,“師祖,你偷過我的酒……”
剎那間,丹弦子啞然了。
那是他一生的敗筆,唯一的一次偷東西,是爲了那些酒,可是也正因爲他偷了,才知道墨連城,才知道這一個是自己的徒孫,可這一次污點卻也是他人生的轉折點,有時他既得意又有點遺憾,糾結得很。
墨連城溫然道:“師祖,我們不是做壞事,是報仇。”
“報仇?”
“對,是報仇。”
“可……可是,澹臺家與你們有何仇怨?好像八竿子都打不着吧。”丹弦子懷疑,這段時間他也瞭解到了,他們是直接從玄靈過來,不知經過多少道彎,重點是來的時間都不長,沒有想錯,他們二人也是第一次來萬溪城,怎麼和澹臺家族結怨?
經過時間相處,丹弦子是開始覺得這兩個娃蠻善良,也蠻不錯,可一路上也終於發現……他們二人的思想不端,壞毛病良多。他會管得寬,說穿了。是丹弦子將二人當親人看了,換作是外人,死活他纔不管,最多是在心裡惋惜一句。
但當是自己人了,感覺便不一樣。
他作爲長輩希望他們好好做人,改掉一些不良的壞毛病。
所以,苦口婆心不斷教育。
希望他們,特別是她,能迴歸正道。
墨連城道:“師祖,澹臺家,可不是好東西,我有一個好友……”於是,他將澹臺櫻的事,也就是皇玄的事情講給丹弦子聽,說完,再道:“像這種欺師滅祖,喪盡天良的人,是不是應該得到一些懲罰?師祖,你說是不是?”
丹弦子的態度變了。
他是行得正坐得正,並不是說他善惡不辨,相反的,他嫉惡如仇。
最終,他輕嘆一聲,默認墨連城的做法。
接着,墨連城就帶着曲檀兒,戴着墨斗篷遮住全身,迅速去“拜訪”萬溪城的有錢人,不止是澹臺家族的藥庫,萬溪城四大家族無一倖免,最讓他們費解的,只要是靈藥,不分等級,全部都偷!
如果丹弦子知曉,肯定會氣得吐|血。
什麼狗屁?這算什麼報復!壓根是偷盜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