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莊主再愚蠢,也明白了過來兄長的意思。接着,作模作樣似的,跟廖春解釋發生了什麼事,道:“大哥,有人來藥神山莊挑釁,並設下擂臺說要挑戰整個山莊的煉丹師。而西門歸雁身爲四莊主,不但不爲山莊着想,還倒戈投靠了,公然背叛山莊。所以我請出了戒律堂來,是想將他暫時關起來,再勸說。不曾想……”
“被山老阻止了?”廖坤臉色平靜,心思深沉地反問道。
“是是,就是這樣。”二莊主趕緊點頭。
“愚蠢!肯定是你做了什麼錯事!”廖坤猛地怒喝起二莊主,“山老是什麼人?肯定不會爲了外人傷了山莊的子弟。小春,平時哥是沒有空管你。可是,你也越來越不像話了!快去給山老道歉。”
“大哥,小弟我……”
“還敢胡闖,肯定是你錯了,快道歉。”
“我……是。”二莊主貌似有些不情願低頭,朝空中無人的地方一拜,再出聲向山老表示悔意。
兩兄弟作戲,配合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
外人若是不知情,還真可能會相信了。
當然山莊內,也不少人相信了。因爲他們都非常崇拜丹神大人。
只是,墨連城這一邊,完全像個局外人一般,默默站在旁邊看戲,那目光中帶着淡淡的笑,還似笑非笑。
西門歸雁也嘲弄地勾起了脣角,“真會作戲。”
“人生本來就如戲,就看你如何演而已。演得好的成了主角,演不好的……就沒戲了。”曲檀兒忽然心有所感,接下了西門歸雁一句話。
“精闢。歸雁受教了。”
“……”曲檀兒啞然。
墨連城淡淡笑了笑,沒有表示什麼。
而廖坤裝模作樣的怒聲斥責着二莊主,再詢問了戒律堂一些人的情況,很快似的,就問清了前因後果,滿臉慚愧道:“是廖某的錯啊,父母去逝得早,是我沒有好好管理自己的弟弟,讓他變成今日這般,心胸狹窄,目光短淺。”
接着,是一堆自我檢討,又愧責自己的話。
聽起來,真是大仁大義,坦坦蕩蕩的人物。倘若不曾瞭解他性格的人,很容易就會將他歸爲善人那一類。
曲檀兒也覺得自己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好,居然很耐心地欣賞完了廖坤的虛僞。可是,先前那個叫什麼山老的人,卻一直沉默不說話。
廖坤好像鬆了口氣,照過去的經驗來說,山老只要沉默下來了,一般就代表這事他掀過了,不管。只是接下來,他要如何處理墨連城這一事,那就是歸他了。若沒有山老突然出面阻止,如今,戒律堂的強者早已經和墨連城等人打了起來,怎麼還會有他現在這種,不得不出現解決的尷尬局面?
廖坤以一個長輩自居,溫聲地看向墨連城,讚歎似的道:“沒有想到了,大玄界不知何時居然出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後輩,廖某今日,真是孤陋寡聞了。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呢?”
“姓墨。”墨連城只是似笑非笑地道出了一個姓氏。
“墨小兄弟,失禮了,不知你師承何人?”
“……”墨連城沉默,沒有回答廖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