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爺孫倆真好玩。
剛纔老的還一臉苦大仇深地趕小的走,這會不趕了?
還有這小子,沒看出來啊,臉皮挺厚的,又打又罵的,仍舊不肯走。
曲檀兒笑道:“老伯,你就放心得了,我家爺醫術高明,他說能治,保管治得好。”
這話才落下。
一道影子刷的跪到了墨連城的面前。
咚的一下響,練月重重地磕了下頭,再擡起頭時,小臉激動,帶着莫名的悲慼與喜悅,“若是你能治得好我爺爺的腿,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又來這一招?”墨連城居高臨下瞟他一眼,明顯不信。
有些話講多了,就不值錢了!
曲檀兒也樂了,因爲這小子不止一次這麼幹。
上回說了啥?也說做牛做馬……
練月以爲他不願意,登時急紅了眼,“我說到做到!”
墨連城這才輕飄飄地問了句,“這話,昨天,你已經說過一遍了,你是打算下下輩子也賴着爺了是吧?”
練月羞得耳根發紅。
某爺說的沒錯,他也想起來了。
當時練月就已經許下過一次諾言。
這一回,他又許同樣的諾言。
自然,某爺纔不會鳥他。
不過,這件事情,可以不鳥他,另外一件事情,不得不關注的。某爺淡淡命令道:“不敷藥,就先把衣服穿上。”
那血痕斑駁的身子怎樣看,怎樣礙眼。
尤其,某女不知死活地以爲他不知道,又偷偷看了兩眼。
曲檀兒一聽,莫非她被城城逮到了?連忙左顧右盼,裝傻。
練月惱火,但又無法辯駁。
面前這兩人非同尋常,不單只是他的恩人,而且,他們似乎還能治好他爺爺?
練月默默地爬起來,拿起剛脫掉的衣裳穿上,“你真的能治好我爺爺?”
墨連城撩眉,“你質疑我?”
練月支支吾吾的,“要不,我找一頭不利於行的小獸,你先治治看?”畢竟,他爺爺年紀大了,不經摺騰。
還真敢說!他以爲,她家爺是隨隨便便就出手的嗎?
不是念在他們一場相識,這種破事,誰管?!他們忙着呢!這時候,曲檀兒很佩服小男孩的勇氣。
她望了望初生之犢不懼虎的練月,又看了看一臉春風微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危險,實際上充滿了危險的某爺,最後,撓撓臉。
忽然,曲檀兒好心地小聲提醒道:“小子,治人跟治獸不一樣的。”
練月狐疑地看過去。
曲檀兒清清嗓子,提議道,“要不,你試試先折了腿,再讓我家爺給你治,治好了,再治你爺爺?”
她不安好心地建議,同時,衝墨連城狗腿地揚揚眉:爺,我給你出了這口氣了!
墨連城瞟她一眼。
練月一個好字,即將脫口而出。
練月爺爺不敢置信地問道,“二位,你們要拿練月先做試驗?!”
這不是你孫子不信我家爺的醫術嘛!曲檀兒覺得冤枉,不過,她好調侃練月,卻不好調侃這老人家。老人家病怏怏的可不耐激,別被她激了下,給城城增加麻煩,於是,趕緊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