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暨院落裡,防守的人少,但是,從墨連城房間到他院落,他佈下的精兵卻不少,墨連城能夠不驚動他們,到達他的房間。
並且,若不是落地時候,可能扯動了一下傷口,那細微的一聲呼吸,出賣了墨連城的到來,他,也許還不能覺曉出房間裡有第二個人。
不覺地,作爲男人,鸞暨認同了墨連城的實力。
鸞暨在重新審視墨連城的時候,墨連城也在默默觀察鸞暨。
不是隻有女人有攀比心的,條件達成的情況下,男人的攀比心會更加仔細。
眼前,裡裡外外前前後後比較一番,某爺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面前這少年,優秀歸優秀,但是跟他比,還是略微遜色,嗯,也算看起來年紀比他小,但,年紀小,不一定是優勢。而且,他家檀兒也說了,在她眼裡,鸞暨就是一頭鳥,連那吃貨小萌萌都遠遠比不上。
這樣一想,瞬間,某爺對鸞暨的醋意,降低了許多,許多。
悄然無聲地,墨連城站在他的廳子裡頭,默默收回探究鸞暨的苛刻目光,最後,在對方略帶疑惑的回視下,掩飾似的,乾咳一聲,“我不請自來,打攪了。”
嘴上說着抱歉的說話,但是,神態語氣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雖然嚴格來說,兩人以前沒有見過面,也沒有深仇遠恨,但是,男人跟男人的暗中較量,有時候,循着原始的本能,對方身上散發出的信息,開展得無聲無息,而且稚氣的。
鸞暨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詢問道:“坐?”
墨連城搖頭,“我是來請教你一些問題的,問完就要回去。”
他沒有說明白原因,但鸞暨想想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想到墨連城,跟最近那個讓他很是困擾的女人的關係,他心情突然變得很微妙。
但是,鸞暨爲人正直,從不會無緣無故爲難他人,因此,他竭力壓抑心裡頭怪異的不良情緒,面無表情地詢問道:“何事?”
墨連城開門見山,“是關於內子傷勢的問題。”
“她跟你說了?”鸞暨挑眉,略帶驚詫。
白日裡,他跟曲檀兒提起的時候,曲檀兒還一副要瞞住墨連城的樣子,直覺告訴他,事情,肯定不是曲檀兒主動透露的。
他心細如塵,抵不過墨連城察言觀色,洞察力一等一的高,幾乎是目光銳利的黑袍少年問完話之後,某爺便神態自然地接了話,“她開始不肯說,是被我誘導出來的。”
所謂關心則亂,這個倒有可能。鸞暨再度重申一遍,“她的病,我不會治。”
聽聞這話,墨連城就知道,鸞暨果然知道內幕,先前他詢問檀兒時候,檀兒態度不自然,他便判斷,檀兒有事情瞞他。
檀兒爲什麼要瞞着他?墨連城暫時理不出頭緒,他不着痕跡地試探道,“沒有其他法子嗎?”
其他法子?鸞暨斟酌了下,“既然你能來找我,證明你已經瞭解她大概情況。”
墨連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