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因爲受傷了,所以才能坐在其中的鸞逸,一臉享受地喝茶。那一排排的巡邏兵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早知道,自己也受個傷什麼的,貌似也不錯?
火鸞王士兵的表情太逗了,惹得曲檀兒哈哈大笑,墨連城倒是一臉淡定。
就這樣,喝茶,聊天,一下午就過去了。
火鸞四軍的辦事效率極是高效。
傍晚時分,便有士兵給夫妻二人送來那四位長老的供詞。
以前,他們都知道所有事情,是雲族在幕後搞鬼,但是,一切都只是捕風捉影的猜測,沒有真實證據,這一回,那四個長老的口供,白紙黑字地,說明了一切。
默默看完供詞,墨連城臉色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曲檀兒好奇地問道,“城城,怎麼了?”
墨連城直接將供詞交給她。
曲檀兒快速掃一眼,看完以後,哈哈笑道:“居然是這回事,若真如此,那雲族遇到城城你,不就等於遇到命中的剋星了嗎?”
墨連城失笑,“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畢竟,供詞的最後,寫着個軍醫們都棘手的難題啊。
曲檀兒小手揮舞,“城城,你謙虛什麼,如果你都辦不到的,這世界就沒人能辦到了!”
墨連城沉吟了下,居然認同地點了下頭,“此話聽着,嗯,有道理。”
曲檀兒微窘:“……”他還真不謙虛了?
旋即,某位爺聯想到自己剛纔的話,也抿着脣,淺淺的笑容盪漾開來,眼角眉梢都舒展了。
只不過,夫妻倆這麼說着。
而被二人忽略的,在從頭到尾遞上供詞以後便恭敬等待的那位士兵,那心情可是不斷轉變,開始是心悅誠服,崇拜無比,接着,卻又微妙極了。
只是,墨連城心情極佳地擁着曲檀兒,說道:“不管怎樣,檀兒,我們先過去鸞暨那裡一趟。”
鸞暨第一時間讓人送來供詞,自然,就是表達要找他商量的意思。
片刻之後,兩人再度出現在鸞暨的木屋子前。
彷彿一直在等待他們,兩人才站在門前,剛想禮貌地敲一敲門,裡面,鸞暨清冷的嗓音便響起來,“二位請進來。”
夫妻二人擡步進去。
仍舊是鸞暨一人,他半躺在牀上,手裡攥着一份供詞,跟墨連城剛纔讀的那一份如出一轍。
大概是得到鸞暨的吩咐,所以,審問的結果,被謄抄兩份,分別往他跟夫妻二人送去。
沒有廢話,墨連城帶着曲檀兒走過去,開門見山問,“供詞我剛纔看過了,之所以過來,是想詢問你,對供詞提到的最後一件事情,你有何想法?”
四位長老的供詞,透露的內容,並不多。
他們在各自的家族內雖掛着長老的名號,卻亦不過是家族的棋子。
然而,有一樣,四人之中,有兩人不約而同透露出來的。
那就是,整件事情,確實是家族聽從雲族做出的安排,但是,他們並不心甘情願臣服雲族下,之所以唯雲族馬首是瞻,最主要原因,是雲族強迫他們服食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