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噎了噎,“之前二位找到牙行,打聽萬年精元樹的下落,我告訴你們,寶樹被大宗主移走,這是事實,可是,寶樹被移走了,移到哪裡去,大宗主拿寶樹來做什麼,我真的一概不知。”
雖然心存着挑釁夫妻倆跟大宗主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捏造事實。
對趙律說的事情,夫妻二人態度淡漠,不置可否,像是他在說一件跟他們沒有關係的事情。
趙律見他們又恢復冷淡,不禁着急將底牌亮出來,“那個,二位,今日我之所以大費周章都要請你們過來,目的是爲了今日最後一場鬥蠱會。”
鬥蠱?夫妻二人挑眉,“我們對鬥蠱沒有興趣。”
一則,他們沒有養蠱蟲,二則,這些人熱衷鬥蠱,是爲了贏得獎品。
至今爲止,夫妻倆對那些獎品並不感興趣。
趙律急切吐露道:“最後一場鬥蠱會,獎品是萬年精元樹樹汁兩滴!你們如果錯過了,會遺憾的。”
原本夫妻倆還想裝裝樣子,逗逗趙律,讓他將心底話吐出,誰知道,這人這麼不耐激,居然,一下子就露出底牌。
不過,對趙律的底牌,夫妻倆表示很滿意。
墨連城思索一下,一陣見血地問道:“這兩滴萬年精元樹的樹汁從何而來?”
這麼段時間,夫妻倆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萬年精元樹,在整個真煌界,是個極爲稀罕的存在。
如果今日最後一場鬥蠱會,獎品是萬年寶樹的樹汁,不知會引起怎樣的熱烈爭奪。
說了這麼多,總算,看見夫妻二人露出點興趣來,趙律定了定心,“二位,進來這麼久,我們還好好坐下來聊,不如,我們先坐下,喝杯茶,再慢慢詳談。”
趙律笑容春風滿臉,見夫妻二人點頭之後,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就像是一隻算計得逞的狐狸。
卻不知,他轉身率先落座時候,殷切沏茶的時候,緊跟着坐下的某爺,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詭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纔是狐狸,不到最後,都難說。
不過,就這麼一會小坐討論,夫妻倆總算知道了,那兩滴萬年精元樹樹汁的來歷。
原來,當年,遠在趙律的父親,還是個小孩時候,那一任的鬥蠱樓樓主找上門,爲當時還是襁褓的現任鬥蠱樓樓主的父親,求取萬年精元樹樹汁。
當年的襁褓嬰兒受人迫害,中了蠱毒,從一個可愛的嬰兒,變成身上長着綠色魚鱗的魔嬰,需要萬年精元樹的樹汁做藥引才能解毒,當年的鬥蠱樓樓主愛子心切,因此,求到趙律的祖父身上。
事實上,當年趙家被偷偷襲擊過,萬年精元樹也損害不少,雖說只是兩滴樹汁,但是,要從受損的寶樹身上擠出,是一種雪上加霜的傷害。
可趙祖父得知嬰兒的事情,考慮須臾,便覺得冒險從寶樹上取出樹汁。
當年的鬥蠱樓主感激不盡,許諾欠下趙家兩個人情。
如今,兩個人情,都已經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