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問題,她先前已經來來回回糾結了無數遍了。既然如此,想找到親人,豈不是問羽靳北就可以?
墨允嬌脫口問道:“羽靳北,你是不是知道回家的路?”
“回家?”羽靳北眸光一暗。
“我、我想找家人了。”
“……”
果然,她一直想着回家。
之前他故意猜錯,就是想避談這個問題。
那對夫妻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抗衡,若他們來到這裡,恐怕也是他的死期。羽靳北不是沒有顧忌的,只是希望一些事情,來得晚一些。
墨允嬌回想着小時候的事,想着記憶中親人,她絲毫沒有察覺面前的男人,眼神一點一點地幽深了下去。
直到,她意識到危險,已經遲了!
紅脣被人封緘住!
墨允嬌又慌又羞!
不是說不強迫她了嗎?怎麼還吻!?
她想抗議!卻發不出聲!
她的脣舌嚴嚴實實地被人堵死,等到他鬆開的時候,她大口大口喘着氣,喋喋不休地指控他的錯!
他也只是好脾氣地聽着,一雙漆黑深沉的黑眸蘊含着寵溺的笑意,凝睇着她,看着,看着……嗯,又迷戀地給堵上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嘴。
於是,一整個夜晚,房間裡時不時傳來少女咿咿呀呀地指控聲,但很快,指控聲消失,取而代之是細細碎碎的低喘聲。
還有,或尖銳或憤怒的低喝聲!
——“羽靳北,你還來,你有完沒完?!”
——“羽靳北,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啦!”
——“噯,羽靳北,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耍流氓!”
——“羽靳北,我真的生氣了!我不要和你訂婚了啦!”
——“姓羽的,你他媽的!手往哪裡摸呢啊啊啊?”
不久之後,又變成低低的求饒與啜泣。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羽少將……”
——“不要吻了啦!我的脣,都腫了……”
——“羽靳北,不要摸那裡……”
——“癢死了,哈……”
——“……”
墨允嬌翌日醒來,比平時晚了足足兩個小時。
她睜開眼的時候,羽靳北已經不在房間,她牀邊的位置,涼涼的,估計他離開已經好一陣子了。
墨允嬌迷迷糊糊地伸手,嘴脣有點腫。
那是昨日羽靳北行兇的罪證。
嘴脣的痛意,使得她漸漸回過味來。雖然兩個人昨夜沒有徹底做到最後一步,可是,她也被佔了不少便宜。
太欺負人了有木有?!
“真混蛋!衣冠禽獸一隻!”
墨允嬌很生氣。
這種生氣,又伴隨着巨大的茫然。
經過昨夜,兩人的關係,好像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當然墨允嬌這個有點遲鈍的傢伙,壓根沒有意識到這個變化。但是,墨允嬌還是惦記着羽靳北可能知道她親人下落的事。
昨晚本來問着的,結果,被他攪得一時又忘記了。
不由的,墨允嬌滿是懊惱。
再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有着小聰明,卻也不能面面俱到。但是經過了昨夜以後,她幾乎可以肯定,她不討厭他的親吻。
這對於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