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改變主意?”墨連城忽而問。零提出條件時,他就挺意外,和他猜測的條件相差很遠。若零隻是想保護郝源,那麼,赫源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墨西哥,在國內豈不是更安全?
零重重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來。嫋嫋香菸,罩着那一張冷漠的俊臉,平靜道:“我在來之前,拿着這些資料,有七成把握你會答應合作。可沒想到……弄巧成拙。”他們不屑,不答應。
“嗯?”就這樣?
“沒有你們加入,此行很兇險,我沒自信能活着回來。退居其次。郝源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他出事。可是,他……那傢伙有點固執。”零是不想再讓郝源參和進來,“勸是勸不住的他,只能來點強硬的手段。”
過了一會。
墨連城問:“你原來想找我們什麼?”
搞了半天,這一個他都沒弄懂。
零到底是想請他們二人做什麼?
這一下,換零沉默。
半晌,零娓娓道來,“幾年前,我欠了一個人情。那人讓我回來幫他這一次忙,我就回來了。”曾經,他也是在墨西哥混的,後來厭倦了這種生活,就回到了國內。本不打算再回來,結果,因爲一個人情,回來了。
可這一個人情並不好還。
墨連城挑眉問:“還人情,要將命還上?”
“我欠他的,就是一條命。”
“……”這話一出,墨連城能理解。
或者說,沒有人比他更理解這心情。
零知道墨連城很特別,對於一些原來尋常的事也會表現出很濃厚的興致。
於是,他說了——
“那救過我的人,是墨西哥一個黑|幫老大,叫東哥。他讓我參加一次高級的聚會。這不是普通的聚會,來的都會是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等巨頭。”零再拿出一根菸,點燃。
墨連城沒有插話,耐心聽着。
這聚會,其實就是一場豪賭。
既然是賭,就會有“籌碼”。巨頭們聚|賭,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籌碼,每個人都必須拿出足夠其餘賭客心動的“籌碼”,纔可以參加賭。例如,一座奢侈的度假小島,奢華的大型遊輪,價值連城的鑽石,或者是某某上市公司的股份等等,賭資以百億來算的。若是有些拿出不足的,也會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
墨連城嘴角輕勾,“怎麼賭?”
“野|戰,獵殺。有資格參賭的,派出一個小組,每組最多四人。根據往年的遊戲規則,最終活下來的一組就是贏家。”零早就瞭解過,都是一些嗜血的黑幫和商界巨頭,壓根沒將人命放在眼中。
每天活在頂端的那些人,遊戲不刺|激也肯定不會玩。
一場豪賭,壓下的籌碼就十分驚人!
總價值,每次都超出千億美元。堪稱世界上最奢華和賭局!
這麼大的一塊蛋糕,誰不想拿下?!
墨連城有些懂了。
真的懂了,這種事情其實不奇怪。以前那些皇家和官家子弟,都喜歡玩這一種遊戲,押着賭注,就讓自己手下的侍衛去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