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門不能出去了。
門口不但上了一把大鎖,旁邊還有兩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守着。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對夏依蘇說:
“主子下令,無論是誰,如果沒有通告牌,都不能從這門口走出去。如果有人左腳走出去了,那就砍下他的左腳,如果右腳走出去,砍下右腳,如果兩隻腳走出去,砍一雙!”
元峻宇那傢伙,可不是亂嚇唬人。
他說得到,自然會做得到。
夏依蘇跟彪形大漢據理力爭:“我不是你們四王府的人,我不必守你們王府的規矩。”
彪形大漢說:“夏夫人”
夏依蘇瞪他一眼,糾正他:“我是夏姑娘,不是夏夫人。”
彪形大漢有些迷糊,躊躇了一下,還是改口稱呼:“夏姑娘”他說:“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能作主。如果夏姑娘真的想出府去,找主子討一塊通行牌。只要有了通行牌,通行牌想什麼時候出去,從那個門口出去,都能夠通行無阻。”
通行牌?
夏依蘇心中糾結。她想要通行牌,可又不想見到元峻那傢伙。想到上次他捉弄她,她沒能沉得住氣,在他跟前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就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想要通行牌,也只能找他去。
夏依蘇無奈,只好問彪形大漢:“四殿下如今在那兒?”
彪形大漢說:“如果主子沒出王府,一般都在花園的書香齋。”
夏依蘇很無奈,只好硬着頭皮去花園的“書香齋”找元峻宇。
元峻宇在二樓。
二樓沒有隔間,是一間很大的書房。三面花梨木嵌寶石的巨大書架,各種各樣的書籍安插在不同的格柵上,翠、玉、寶石連綴起來的花卉盆景點綴在其中。書架的邊沿,懸掛着幾幅字畫,濃重的墨香味撲面而來。
元峻宇在書桌上畫畫。
元峻傑也在,他坐在窗口前喝茶。
因爲有求於元峻宇,夏依蘇低眉順眼走過去,低聲下氣地說:“四殿下,我想出外面去,麻煩你給我一塊通行牌。”
元峻宇頭也不擡,也沒看她,仍然畫他的畫,聲音輕飄飄地問:“出外面去?爲什麼非要出去不可?”
夏依蘇自然沒蠢到要跟他說實話,只挑無關痛癢的說:“我悶,想出去走走,隨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活兒幹?”
元峻宇問:“爲什麼要出外面找活兒幹?”
夏依蘇說:“爲了賺銀子,養活自己。”
元峻宇還是低頭畫畫,他問:“你缺銀子花?”
夏依蘇說:“缺。”
元峻宇又再問:“缺多少?”
夏依蘇說:“缺很多。”
元峻傑插嘴問;“很多是多少?”
夏依蘇說;“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人類的惡劣根性,有一兩銀子想十兩,有十兩想百兩,有百兩想千兩……銀子越多越好,沒人會嫌多。我是凡夫俗子,所以也不例外有這個惡劣根性。”
元峻傑咧嘴說:“你倒老實。”
夏依蘇回他:“老實是我的本性。”
元峻傑一陣爆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