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養有不少馬匹,還有一個很大的跑馬場。
翌日一大早,夏依蘇特地穿上了從白蓮那兒借來的一套輕便裝窄袖米紅色緞裙,外套米白色短襖,腰裡繫着一條蝴蝶結長穗帶,腳蹬白色小靴子。
她興致勃勃去了跑馬場。
可她站在跑馬場那兒,眼睜睜看着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又眼睜睜看着,太陽一點點爬到了半空中,陽光明媚的灑向大地。她伸長脖子,望穿秋水張望了好半天,元峻傑那傢伙還沒見影兒。
夏依蘇真恨得咬牙切齒。
這小子,是不是忽悠她?
玩她很過癮啊?
等得很不耐煩。眼珠子溜了溜,轉過頭,馬場那邊,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馬伕,穿着小廝服裝,夏依蘇眼睛溜過去的時候,他剛好伸頭張望過來,目光無意中就跟她四目相對。他嚇得有點不知所措,趕緊低下頭,把目光轉開去。
夏依蘇眼珠子又再一溜。
隨後跑到小馬伕跟前。夏依蘇把小臉兒綻開得像一枝花似的,扮可愛,裝嬌柔,用了無比親切的語氣,跟他套熱乎:
“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小馬伕受寵若驚。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夏夫人,小的叫小鄧子。”
靠,又一個人雲亦云的人。什麼夏夫人?真是的!夏依蘇懶得向他解釋,而是眯起了一雙眼睛,笑得很甜美,毫無節操地吹捧他:
“小鄧子?還真是好名字,夠威風,聽起來也夠動聽。”話鋒一轉,我又再笑容可掬的問:“小鄧子,你會不會騎馬?”
小鄧子有點得意:
“小的會騎馬,還騎得不錯。”
夏依蘇竊喜。眨眨眼睛,狡黠地問:
“是不是真的啊?吹牛的吧?”
小鄧子連忙說:
“小的怎麼敢說謊?小的從六歲開始,就在馬場裡看管馬匹了,不到七歲就學會騎馬。如今不管性子有多烈的馬,只要到小的手中,小的都能夠想辦法制服。”
夏依蘇繼續扮可愛,裝嬌柔,聲音盡極溫柔:
“小鄧子,求你一事兒,好不好?”
小鄧子是一個小小的馬伕,地位卑賤低下,如今看到夏依蘇楚楚動人,溫語相求,一顆心早已化成水,整個人也快要被溶化掉。一時之間,他就衝昏了頭腦,豪氣萬丈起來,拍了拍胸膛,朗聲說:
“夏夫人說的是哪裡話?別說一事兒,就是一百件事,只要夏夫人說出來,小的都願意代勞。”
夏依蘇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淚水都要淌下來了:
“小鄧子,你真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沒有人像你這樣好了。”
小鄧子臉紅了,不好意思,他問:
“夏夫人,是什麼事?”
夏依蘇說:“我想騎馬,你去找一匹馬來給我騎好不好?”
小鄧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問:
“夏……夏夫人,你……你要騎馬?”
夏依蘇使勁地點頭:
“對,我要騎馬!”
小鄧子唬得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夏夫人嬌滴滴的,怎麼能夠騎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