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淡淡的說:“不需要。”頓一頓,他又再說:“但如果你堅持,我也不反對。”
唬得夏依蘇連忙說:
“不不不,我不堅持,而且四殿下,我的手剛好,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會痛。”她剛想把銀子放到衣袖裡的口袋,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再問:“四殿下,也不需要我給你守夜吧?”
元峻宇說:“你不是說你的手剛好,不能用力麼?”
夏依蘇說:“呃”
元峻宇又再說:“不過你堅持的話,我不反對。”
夏依蘇趕緊說:“不堅持不堅持,我不堅持。”
元峻傑莫明其妙,望望元峻宇,又再瞧瞧夏依蘇,納悶:“你們說些什麼?什麼搓背守夜的?我聽不懂。”
上次夏依蘇給元峻宇搓背守夜的事兒,估計他不知道。夏依蘇不想把這事兒廣而告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她趕緊說:“沒什麼啦。”
把銀子收好了,便坐了下來。
伊夫人在沏茶。只見她提着一個鋥亮的紫銅水壺,將茶葉放到茶盞,左手扣茶盞蓋貼住茶盞,右手提水壺往茶盞倒去,水壺裡的水頓時滴水不漏地注滿茶盞,然後把茶盞蓋勾過來蓋住茶盞。
她的動作,熟練老到,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隨後,伊夫人捧起那隻盛滿茶水呈五瓣蓮花狀的盞,放在呈四片卷邊荷葉狀的盞託上,盞和盞託是配套,通體一色青釉,放在一起,猶如一朵盛開的荷花。
她把茶捧到衆人跟前,聲音嬌滴滴:
“四殿下請喝茶。”
“八殿下請喝茶。”
“夏公子請喝茶。”
連夏依蘇也有份。她不計前嫌把茶捧給她:“夏妹妹請喝茶。“
夏依蘇接過:“謝謝。”
伊夫人抿嘴笑:“夏妹妹,不着這麼客氣。”
夏依蘇端起了茶,喝了一口,覺得很愜意。藍天,白雲,微風吹拂。她人心不足蛇吞象地想,這樣的日子過得真爽,不用磨墨,有茶喝,還有銀子得,如果每天都能過得這樣爽歪歪就好了。
無所事事,湊過去看元峻宇跟夏目南下棋。
元峻宇執白棋子,夏目南執黑棋子。顯然是元峻宇的棋藝略勝一籌,他的黑棋子把夏目南的白棋子困死了一大半,衝不出來。
很快,夏目南輸了。
這時候元峻宇目光朝夏依蘇看過來:“要不要下一盤?”
夏依蘇略一躊躇。
元峻宇眉毛微微揚起:“不會?”
夏依蘇好勝心起,當下說:“誰說我不會?”
夏目南站了起來,讓出座位,笑着說:“夏姑娘請坐。”
夏依蘇也不客氣,一屁股的坐了下來。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態。元峻宇肩膀一抖,差點沒把持得住又要失態爆笑出聲。
他好不容易纔能抑制住了,皮笑肉不笑的盯了夏依蘇看,戲謔地說:“你這副樣子,就讓我想起了‘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來。”
夏依蘇翻白眼:“要下棋就快點,這麼多廢話!”
不就是下棋嘛,娛樂娛樂而已,輸了又不用去坐牢。
下圍棋,攻、守、殺、奇、救、應、防、拒法,最講究的是天賦,悟性。有一句話說:二十歲成不了國手,終身無望。把這句話翻譯過來是:下圍棋的人如果不在二十歲之前成名,將來就算是下苦功,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無用。
夏依蘇下圍棋的水平沒怎麼樣,只是會而已,也沒癡心妄想要贏元峻宇,只是想證明,她真的是會下棋,並沒有吹牛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