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興致勃勃的去泡海水。
泡海水很好玩,走出了很遠的地方,海水只浸到腰間。浪很大,懂得一點狗爬式的林小小根本無法游泳,那浪一下一下拍打過來,一陣又一陣,不斷地把她送回岸邊,再走出去,又再被拍回來。
夏依蘇再一次衝出去,結果一個大浪飛來,她直接被拍到水下,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海水,那個鹹啊,差點在把她嗆死。
遠處有摩托艇在海面上“飛來飛去”,還有水上降落傘在迎風搖曳,一會兒起,一會兒又落。
夏依蘇一邊抹去臉上的海水,一邊嚷嚷:“鄭一鳴,我也要玩那些,你陪我一起玩!”
鄭一鳴問:“你不怕?”
夏依蘇挺一挺胸,很勇敢地說:“不怕。怕的話就不是英雄好女!”
於是英雄好男鄭一鳴帶着英雄好女夏依蘇去玩摩托艇。兩人戴上防水鏡,套上救生衣,全副武裝坐上摩托艇,氣勢昂昂就出發了。
摩托艇彷彿一支利箭,飛躍在清澈的海面上,風馳電掣,浪花飛濺,場面扣人心絃,有着飛起來的感覺。
夏依蘇緊緊地抱着鄭一鳴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背上,濺掀起的浪花不斷在拍打着他們的身體。夏依蘇在水霧中眯縫着眼睛,心隨着海浪,此起彼伏,有一種融入大海的感覺,心情無比的舒暢。
前面駕駛摩托艇的工作人員加快了油門,還適時地來了幾個高難度的跳躍動作,時而拐左,時而拐右,時而竄出浪頭,時而潛進浪裡。摩托艇開過的海面上,快速地出現一道白色痕跡,濺起無數水花。
夏依蘇和鄭一鳴驚叫連連,發出一聲又一聲“啊”尖叫聲。
太爽,太刺激,太好玩了。
玩完了摩托艇,兩人又再興致勃勃玩水上降落傘。水上降落傘可以單飛,也可以雙飛。夏依蘇不敢單飛,於是便跟鄭一鳴便來個雙飛。
拖傘從起飛到降落,一切動作均在快艇上完成。
隨着快艇加速,穿着降落傘的鄭一鳴跟夏依蘇,因空氣阻力而不停地升空,升到十幾米高的地方,降落傘便在空中綻開。因爲有鄭一鳴在身邊,夏依蘇並不害怕。她感覺到自己,在自由起落,在浩瀚無限的天空中隨意翱翔,融入碧海藍天之間,彷彿鳥兒一樣在天空中翱翔。
她很快樂。
真的真的,很快樂。
傍晚時刻,玩得很盡興的鄭一鳴和夏依蘇去衝了淡水,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在沙灘上散步。鄭一鳴的手,一直緊緊地拉着夏依蘇的手,用他五根手指頭,緊緊地糾纏着夏依蘇的五根手指頭,彷彿十指交纏那樣。兩人手挽着手,親密無間,把長長的沙灘,從頭走到尾。
海風很大,把頭髮都吹豎了,風落了在臉上,輕輕柔柔的,任性而又霸氣。
夏依蘇身上那白色的長裙子,給海風吹得鼓了起來,像是蝴蝶的翅膀,在空中伸展開來。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氣中,就有濃濃的,腥腥的,潮溼的味道。
走累了,鄭一鳴拉了夏依蘇,坐在岩石邊。
兩人靜靜地看着海景,聽着海浪的聲音,放眼望去,海上黑黝黝的一片,無邊無際。
忽然,鄭一鳴問:“什麼是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呢?”
夏依蘇答不上來。
鄭一鳴嘆了一口氣,半響,他目光憂鬱,語氣傷感:“其實,世上根本沒有天長地久,地老天荒。所謂的愛情,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轉即逝。”
夏依蘇反駁:“不,不是的!愛情,也有天長地久,地老天荒的!像梁山泊與祝英臺,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他們的愛情是永恆的,令人蕩氣迴腸。”
天漸漸的暗下來。
月亮一點一點地升了起來,漸漸地升高,直至整個月亮都升了出來,灰暗天空上,掛着滿天燦爛的星斗,一閃一閃,一閃一閃,像是閃不盡月色般耀眼的光芒。
夏依蘇和鄭一鳴去吃海鮮。
海鮮店在海灘附近,各類魚暇貝蟹置池中飼養,任顧客挑選,海鮮種類齊全,生猛鮮活,現吃現撈。環境也好,坐在臨窗的位置,沐着習習的椰風,耳邊聽着濤聲陣陣,隱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沙灘,椰樹,碧藍的海水,還有漁帆點點。
夏依蘇很誇張,點了一桌子的海鮮:老虎魚湯,椒鹽彈蝦,清蒸笠魚,白灼沙蟲,姜蔥花蟹,白灼中蝦,清蒸插螺,梅子蒸普魚。
兩人一邊吃着海鮮,一邊喝白謝寧。
白謝寧是一種有着蜂蜜和花香味道,口味濃,酸度強的白葡萄酒。因爲太好喝了,夏依蘇喝了很多,足足喝了兩瓶,終於不勝酒力,醉了她故意的,因爲她想演一場酒後亂,性的大戲。
夏依蘇動機不純,她想要跟鄭一鳴烈火乾柴燃燒。
爲什麼不呢?她如此的愛他。
哎,人家是女人躲着男人的鹹豬手,而夏依蘇,卻是蠍子精遇到唐三藏。清醒的時候夏依蘇不敢亂來,好歹也是讀書人,有着讀書人的矜持與自尊。但酒精,能使人勇敢,使人不顧一切,更能使人肆無忌憚。
夏依蘇想放縱一下,無論心,或身。
她終於成功地把自己灌醉了。醉了的夏依蘇,迷迷糊糊的把身子粘在鄭一鳴身上。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鄭一鳴抱了她,他說了些什麼話,她聽不清楚,只知道後來鄭一鳴打的,抱了她回酒店。
一進門酒店房間門口,夏依蘇跌跌撞撞地要吐。
鄭一鳴連忙把夏依蘇扶到衛生間的馬桶邊。然後他站在那兒,看着夏依蘇扶着馬桶,“哇哇”地吐了大概十幾分鍾。夏依蘇吐得像一灘稀泥似的軟綿綿,頭也疼,眼也花,腳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鄭一鳴給夏依蘇倒水,幫她漱口,擦汗。
再後來,鄭一鳴抱了夏依蘇上牀,還幫她脫掉了鞋子。
夏依蘇困得不行,想睡覺,可依稀記得,她拼命喝醉的目的不是爲了睡覺,而是爲了和鄭一鳴烈火乾柴燃燒。因此夏依蘇強撐着睜開眼睛,掙扎着對鄭一鳴說:“我胃疼,鄭一鳴,你能不能幫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