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陰謀得逞那樣,“哈哈”大笑,越笑越得瑟,越笑越張狂,盯着夏依蘇小臉的眸子越發幽深這該死的傢伙,他捉弄了她。【首發】
元峻宇邊笑邊說:
“皇姐是要讓你喝薑糖水的,可給我偷偷換上了粟米黃酒。因爲我覺得,你喝酒,也許要比喝薑糖水的效果還要好。”
好他的頭!
夏依蘇咬了咬嘴脣,狠狠地瞪了元峻宇。
半碗粟米黃酒下肚後,不勝酒力的她,就有了許些的醉意。酒,可以令人勇敢起來;酒,可以令人,不顧一切,肆無忌憚。
想到平日裡受到元峻宇的捉弄,欺負,夏依蘇怎一個委曲了得?她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是,她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哪怕,就要人頭落地,她也不管了。結果,夏依蘇像瘋了那樣,向元峻宇撲了過去,對他又是抓,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她一邊大罵:
“混蛋!元峻宇,你是個大混蛋!大混蛋!”
元峻宇看着夏依蘇,表情有些驚詫。他想不到,夏依蘇反應這樣強烈,此時此刻,她就像了一個潑婦街頭潑婦。就在夏依蘇揮手,要甩元峻宇耳光的時候,他就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沒有生氣,他的眼睛嘲笑地注視着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了的臉孔,悠悠地問:“夏依蘇,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夏依蘇狠狠地瞪了他。
元峻宇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夏依蘇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直把夏依蘇的手腕捏得生生作疼。夏依蘇拚命地掙扎起來,可愈掙扎,元峻宇便愈抓得緊,夏依蘇無法掙扎開來,只好伸出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掰開他的手。
元峻宇不但沒有把手放開,還猛地一下又加了力。
痛!痛得夏依蘇的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她不禁大聲嚷嚷起來,聲音因惱怒,還有害怕,而變得微微地顫抖:
“元峻宇,放開我!快放開我!”
元峻宇沒有放開她,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慢條斯理的說:
“外面除了雪影,還站公主府的着一大堆奴僕丫鬟呢,說不定他們都聳着耳朵聽着屋裡的動靜。我說夏依蘇,你可不可以把聲音放低些?你冷靜點啊,凡事不要太沖動,於人於己有好處呢。”
夏依蘇緊緊咬住了嘴脣。
元峻宇盯着夏依蘇又看了好一會兒,抓住她手腕的手,又再緊了緊,隨即便鬆開了,他挑眉淺笑:
“夏依蘇,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我最喜歡你這副倔強,潑辣的樣子。”頓了一頓,他又再說:“別的女子,對我恭恭敬敬,見到我就低眉順眼,左一聲四殿下,右一聲四殿下,讓她往東就不敢往西,一點也沒趣兒。”
元峻宇懶洋洋地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蹺起了二郎腿。他輕勾嘴角,輕瞥了夏依蘇一眼,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指着身邊的另外一張椅子,慢悠悠的說:
“坐啊你,還站着幹什麼?”
夏依蘇猶豫了一下,坐了。
元峻宇看着她,忽然低聲的笑了起來,一邊搖頭,嘆息:“夏依蘇,我還真的讀不懂你,你越來越使我疑惑。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對你有興趣,也越喜歡你。”
夏依蘇還是不吭聲。
元峻宇突然也不說話了。他的背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蹺起的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蕩着。他似乎在想着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不想。
這個時候周圍很靜,靜得地上掉下一根針也能聽得到。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元峻宇懶洋洋站了起來,慢吞吞的說:
“我得走了,這兒可是皇姐的府邸,多嘴多舌的人太多,我和你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時間久了,他們會閒話的我總不能令手下的人把他們的舌頭一一割掉了對不?”
他走了兩步,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緩緩地把身子轉過頭,再次盯了夏依蘇看,那肆無忌憚的可惡樣子,好像她不過是他高興時玩弄的玩物一樣不,是任由他搓扁捏圓的麪粉團。
他慢不經心那樣的說:
“剛纔說了那麼多的廢話,差點忘記了說正事。”
夏依蘇給嚇得心驚膽戰的,他有沒完啊?夏依蘇忘記了裝啞巴,脫口而出:“正事?什麼正事?”
元峻宇盯着她,臉色忽地沉了下來。
這臉色一沉,更讓夏依蘇嚇得心驚膽戰。這傢伙,脾氣真是變幻莫測,簡直要比春天的天氣還要多變。只見他板着臉孔,冷着聲音一本正經教訓:
“夏依蘇,你雖然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你!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比如說跳水救人之類的,知道沒有?”
夏依蘇向天翻白眼。
誰要他喜歡?她討厭他的喜歡她!還有,她做事,爲什麼要經他同意?她又不是他的誰誰誰!
元峻宇緊緊盯着夏依蘇,說話的聲音,有着一股容不得人說不的強勢:“夏依蘇,你聾了?啞了?如果沒聾,沒啞,那你就回答我!”
夏依蘇不想跟他吵,咬了咬嘴脣,終於說:
“知道了。”
元峻宇又再盯着夏依蘇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輕輕的挑了挑眉,嘴角一揚,發出了一聲笑,便悠然自得轉身,錦袖一拂,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的走了。很快,就沒了蹤影。
夏依蘇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每次給元峻宇欺負,她只有窩囊廢的敢怒不敢言的份。終於忍無可忍,夏依蘇猛地抓過桌子上剛纔元峻宇拿了過來裝了酒的碗,用盡了全身力氣,咬牙切齒的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碗落到地上,“叭啦”一聲,頓時落在開花,變成了無數碎片。
雪影聽到聲響,連忙跑了進來:“主子,怎麼啦?”
夏依蘇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此時她的一張臉都給氣青了,雙眼噴火,牙關咬得“咯咯”響,拉扁了嘴脣,整張臉都歪了。
過好一會兒,她壓着火氣,悶悶的說:“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把碗打破了。”
雪影疑惑的看她。
到底,剛纔發生了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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