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昏迷了一天一晚之後,終於甦醒了過來。
身上的毒已除清,喝了幾碗難喝得要命的中藥,又休息了兩天,身體很快就恢復了。身子恢復後,她便隨着四殿下這一行人到京城。
夏依蘇跟元峻宇共乘坐一輛馬車。
馬車的車廂內,有意想不到的寬敞,豪華,舒適。車廂上鏤,刻着梅蘭竹菊的花紋,清雅生動別有韻味,地上鋪着墨綠色的厚錦褥,踩上去軟綿綿的,很舒服的感覺,幾個寬大的靠墊放在一旁。一股特製的薰香味兒,幽幽地散發着。
一路上灰塵滾滾,根本沒什麼風光可看。
元峻宇懶洋洋地斜坐在軟塌裡,優哉遊哉地看着一本磚頭那樣厚的書,時不時挑一兩顆乾果放到嘴裡。
那書,不懂得是什麼書。
繁體字夏依蘇不認得幾個,元峻宇中拿着的那本書,封面上的幾個字筆畫多得不能再多,太複雜了,夏依蘇看了好半天,竟然一個字也不認得真是悲催,想不到落到古代,她居然成了文盲。
真是百無聊賴。
夏依蘇眼睛往周圍溜了一下,看到元峻宇旁邊的格子裡,擺着一壺茶,還有各種各類的乾果,幾碟小點心。那些小點心做得無比精緻,花樣百出,看上去色相動人,嗅起來香氣撲鼻,十分誘惑。
夏依蘇也不客氣,抓過碟子的點心,張口便大嚼。
味道不錯。
一個是胡麻餅,是以麪粉爲主烙制而成,上面撒有芝麻,色澤黃亮,皮酥內軟,吃得滿口酢香;一個是水晶餅,外形看上去晶瑩透亮,如同水晶石一樣,起皮掉酥,涼舌滲齒,甜潤適口;一個是金銀夾花平截,是白如銀的蟹肉加黃似金的蟹黃做成的花捲。
大概是因爲夏依蘇太肆無忌憚,吃相太狼狽,一點也不斯文,元峻宇終於擡起他高貴的頭來,掃了她一眼。
夏依蘇眼角的餘光,看到他一張無比精緻近乎完美的面孔,平靜如水,瞧不出一丁半點的喜怒哀樂。
夏依蘇撇撇嘴。
這傢伙年齡不大,可就是會裝,凡事都裝了漠不相干!
元峻宇的目光沒有在夏依蘇臉上逗留多久,只是淡淡的,雲淡風輕那樣的一掃而過。然後他又再低頭,又再繼續看他的書,當了她不存在。
元峻宇的無視,讓夏依蘇很不忿。
再怎麼着,她也是個絕色美人胚子一個吧?青春無敵,嬌俏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元峻宇,好歹也是個男人,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幹嘛就對她無動於衷?一點興趣也沒有?
據說,美色當前,能夠做柳下惠的男人,一般有兩個原因:一,生理功能不健全,像了人妖那樣;二,對女人不感興趣,是同性戀。
鬼知道,這個四殿下,是兩個原因中的哪一個?
抑或,兩個原因都有?
夏依蘇不是沒有挫敗感的儘管,元峻宇不是她的菜。頹喪之中,夏依蘇把挫敗感化爲食慾,大朵快頤,風捲殘雲那樣,把桌上的幾碟點心全掃蕩了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