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夏依蘇把元峻宇抱得緊緊的,好像一鬆手,他就要消失那樣。(首發)她喃喃地說:“四殿下,我喜歡你!四殿下,我愛你!我要生生世世,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永遠不要分離!”
夢中的元峻宇,不再癡癡呆呆了,回覆到了以前白衣飄飄,顧盼神飛,神采飛揚。他情款深深地注視着夏依蘇,他那雙細長迷人的桃花眼,裡面有着一般藍色的火苗,在幽幽地燃燒着。
他伸出雙臂,熱情如火地摟住夏依蘇,然後低頭,輕輕地吻她。元峻宇的脣,微溫,妥貼,柔軟,元峻宇的吻,煽情,溫柔,不顧一切。
夏依蘇快樂無比,笑得像蜜糖那樣。
笑着笑着,夏依蘇睜開了眼睛,從夢中醒了過來。
元峻宇蹲在她身邊,呆呆的看着她,正伸嘴要吻她的臉。看到夏依蘇冷不防睜開眼睛,嚇得一哆嗦,像做錯事的孩子,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一屁股的跌坐到地上。他不敢夏依蘇看,低着頭,漲紅着臉,膽怯怯的說:“我……我看到你笑了,很……很美。就忍不住,想……想親你了。”
夏依蘇怔怔的看着他:“四殿下”
元峻宇不知所措,幾乎要哭出聲來:“夏依蘇……我……我錯了。下次再不敢了。夏依蘇,你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
夏依蘇一笑:“笨蛋,我怎麼不理你呢?”
元峻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夏依蘇又一笑,冷不防伸頭過去,在元峻宇臉頰上“叭”的親了一口。元峻宇呆呆的看着她,伸手摸着夏依蘇親他的地方,傻傻的笑了起來。
此時黎明一點點地來降臨了,由遠而近。灰濛濛的光自窗口流竄了進來,依稀看到大紅喜慶的帳幔,雕花的沉重大牀,紅木桌椅,紫檀木雕嵌福字鏡心屏風。
那盤淡綠色的檀香,嫋嫋不絕的煙霧,在空中裡擴散,消失。
夏依蘇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好,就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口水鼻涕齊齊跑出來獻醜。嚇得元峻宇趕緊問:“夏依蘇,你怎麼啦?”
夏依蘇說:“沒什麼。打噴嚏而已。”
元峻宇問:“你爲什麼打噴嚏?”
夏依蘇說:“我可能着涼了。”
元峻宇急了,直跺腳:“夏依蘇,你着涼了怎麼辦?”
夏依蘇說:“沒事。噴嚏打打才健康。”
元峻宇瞧了瞧夏依蘇,然後說:“我肚子餓了。夏依蘇,你肚子餓不餓?我去找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夏依蘇說:“去吧去吧。”
元峻宇笑嘻嘻出去了。夏依蘇剛把地上的被子抱回牀上去,紫煙便走進來伺服。看到夏依蘇打噴嚏,紫煙一臉關心:“主子,你是不是着涼了?
夏依蘇打了一個噴嚏後,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嗯,我好像是着涼了。”
紫煙說:“主子,着涼了要吃藥哇,拖下去就變嚴重了。”
夏依蘇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吃!打死我也不吃那難喝得要命的中藥!”
紫煙說:“不吃藥怎麼行啊?”她真的是關心夏依蘇:“主子,你是不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又踢被子啦?這樣的天氣,要注意哇,很容易着涼的。”
夏依蘇又打了一個噴嚏。拿着手帕拚命擦鼻子的當兒,她說:“我沒踢被子,我蓋得好好的呃,是可能睡在地上,吸了地氣太多,所以着涼了。”
紫煙不明白:“主子吸什麼時候地氣了?”
夏依蘇眨眨眼睛說:“因爲”趕緊住了嘴,不說了。她跟元峻宇拜了堂,是夫妻了,一個睡牀一個睡地,有些不合禮法。可是……哎,夏依蘇想,她跟元峻宇睡一張牀上了,元峻宇會不會對她那個?還有,那個之後,會不會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將來丁雲豪會不會放過?
夏依蘇煩惱多多。
她擔心她跟元峻宇有了孩子,丁雲豪會對孩子下毒手,那她該怎麼辦?
正在胡思亂想中,白蓮進來了,看到夏依蘇不停的打噴嚏,便吩咐身邊的一個丫鬟:“寶兒,你去吩咐廚房,給王妃熬一碗紅糖薑湯,姜要多放些。”
寶兒說:“是。”她出去了。
雖然四王府有大管家,但真正管事的人是白鵬和白蓮兄妹。
白蓮對夏依蘇說:“王妃,待會兒吃了早膳後,你還要跟四殿下進宮去呢。按照規矩,新人成親冊封的第二天,必須進宮去拜見太后,接着拜見陛下和皇后娘娘,磕頭請安,以示尊敬。”
規矩!規矩!
夏依蘇最煩的,就是這些繁瑣無比的規矩,不懂得是哪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無聊傢伙定的。明知不可能,但夏依蘇還是小聲地嘀咕問:“可不可以不去?”
白蓮似笑非笑:“王妃你說呢?”
夏依蘇氣餒:“不可以。”
哎,人家的地盤,按照人家的規矩辦事!人族就是麻煩規矩多,搞點屁事,都搞得像上戰場打仗,程序和禮節,繁瑣無比。
這時元峻宇蹦蹦跳跳走進來:“夏依蘇,廚房裡準備好早膳了,我們快去吃。”不由分說,上前拉了夏依蘇就要走。
夏依蘇紅了臉,瞅了衆人一眼,連忙甩開他的手:“哎呀四殿下,別拉拉扯扯的,給人看到可不好。”
元峻宇不明白:“爲什麼不好?”
夏依蘇說:“因爲男女授受不親。”
元峻宇更是不明白:“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
夏依蘇搜腸刮肚,好半天才說:“男女授受不親呃,男女授受不親就是男人不能隨便拉女人的手。”
元峻宇更是不明白,不過卻不問了。
吃過早膳後,夏依蘇喝一碗熱氣騰騰散發着濃濃刺鼻姜味的紅糖薑湯。那湯,姜放得太多,辛辣得要命,喝得夏依蘇直把舌頭伸出來,“呼呼”的,喝完後,她一頭一身全是汗。不過,卻是舒服了不少,不再打噴嚏了。
隨後夏依蘇去梳妝打扮。
梳頭,畫眉,塗脂抹粉,把一張臉抹得紅是紅,白是白,光彩照人。接着換上一身的綾羅綢緞,穿金戴銀,在衆人簇擁下,和元峻宇坐了馬車,往皇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