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到年了,剛好元峻武要娶南元國第二號人物左宰相陳樹權的孫女陳燕飛爲新太子妃原太子妃鄧詩慧已死,元峻武的幾位側妃身份地位不夠高,沒資格升爲太子妃。皇帝一高興,便下旨,令在各地的皇子都回京城。
鄧佳喻留在都州,心中的孤苦淒涼可想而知。
但她已沒了回頭路,一步錯,步步錯。
元峻宇回京城的那天晚上,拿出來了好些奢侈品,都是些價值連城,稀奇,罕見的珍品。別問元峻宇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奇珍異寶他做都州王,表面上崇尚儉樸,不好奢侈,但並不代表,他對奇珍異寶沒有興趣,也不代表,他沒擁有奇珍異寶。
倒是夏依蘇,以前的小財迷,如今修心養性起來了,對這些奇珍異寶沒有興趣。她並不是清高,只是如今她衣食無憂,皇帝太后賜的那些東西,夏府給的嫁妝,跟夏目北做酒樓賺的銀子,夏依蘇都數不來她到底有多少,估計幾輩子也花不完,何況如今她又生不出一子半女出來,沒個繼承人,她要這麼多金銀珠寶來幹什麼?
這些東西,不外是身外物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果死了,陪葬進棺材去,說不定若干年後,還給人盜墓呢。
元峻宇那些首飾擱在桌子上,耳環,手鐲,鏈子,鳳釵,什麼都有。元峻宇嘴巴一呶,笑着說:“這些都是別人送來的,依蘇,你喜歡什麼?挑幾樣吧。”
夏依蘇隨手拿過一根鑲嵌着綠寶石的紅珊瑚蝙蝠髮簪,把弄了一下,又再扔回去:“都不喜歡。”
元峻宇瞧她:“都不喜歡?以前那個貪財小蠻女呢?哪兒去了?””他搖頭笑着說:“依蘇,你越來越讓我讀不懂。別的女人稀罕的東西,你卻看不上眼。”
夏依蘇聳聳肩。
元峻宇學着她說話的語氣:“我現在對首飾不感興趣了,什麼玉呀,金呀,諸如此類之類的東西,不外是身外物罷了。特別是玉,我特別不喜歡,不堪一擊,容易破碎,彷彿人的一顆心,破了,碎了,無論如何修復,還是回不到原來的樣子。”這是夏依蘇十九歲生日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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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蘇嘻嘻笑:“這些話你還記得啊?”
元峻宇溫柔地說:“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夏依蘇說:“那你還記得當時你如何回答?”
元峻宇裝傻:“我只記得你說的話,至於我是怎麼回答的,我就完全不記得了。”
夏依蘇說:“你說,那你把你的一顆心送給我,你的心不容易破碎也永遠不會破碎。”
輪到元峻宇問她;“這些話你還記得啊?”
夏依蘇也有樣學樣:“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元峻宇“哈哈”大笑,走了過來,抱了夏依蘇,他吻着她的耳垂,輕輕地說:“依蘇,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的心破碎的。以後,如果我有機會能當上太子了,你便是我的太子妃。如果我當上皇帝了,你就是我的皇后。”
夏依蘇嘆息。
她並不在乎,她能不能當上太子妃,也不在乎,她能不能當上皇后。她只是希望,元峻宇能夠一如既往的愛她,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在夏依蘇心目中,擁有一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男人,總比擁有權力,擁有富貴榮華要幸福得多。
元峻宇這次回京城,帶了大量的金銀財寶他雖然遠在都州,可在京城裡,他有不少的親信,耳目,他總要給他們好處。元峻宇用人際能力,還有金錢,在朝臣中構築了牢固而秘密的人際關係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不是?有了人際關係網,自己的地位和勢力,能夠進一步得以牢固。
夏依蘇快一年的時間沒回到京城,京城沒變化多少。
太后在元峻宇到都州沒多久,就去了西池南苑皇家寺廟,近一年來,她一直呆在明水庵,過着清心寡慾的日子,在梵音繞繞,仙樂飄飄中,唸經拜佛。
因爲太后不願意回宮,一呆就呆上快一年長長的時間,朝中大臣很多傳言,說皇后太剽悍,容不下太后,把太后逼到西池南苑皇家寺廟躲避。也有人說,因爲她最喜愛的孃家侄孫女楚明美的死,喜歡的皇孫元峻宇,因爲皇后的教唆,皇帝派遣他遠離京城,去了隔着千山萬水的都州,讓太后悲痛欲絕,最後看破紅塵,在明水庵裡帶發修行,過着不是出家人勝似出家人的日子。
不管是哪種說法,總之,是皇后的不是。讓皇后人氣大損,極不得人心,朝中大臣略多怨言。
元峻宇回到京城後的第二天,稟明皇帝皇后,親自前往西池南苑皇家寺廟,把太后接回宮中。
太后清瘦了許多,大概是見到她心愛的皇孫元峻宇了,又大概,她心愛的皇孫元峻宇,哄了她不少的開心話,得知元峻宇的側妃鄧佳喻爲鄧峻宇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因此太后回宮的時候,氣色倒不錯,人挺精神抖擻。
而皇后,卻蒼老了許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后的皮膚變得鬆弛了,眼角開始有了深淺不一的皺紋。女人,特別是上了年齡的女人,最受不得時間煎熬,到了一定的年齡,不管保養得多好,還是面頰鬆垮,老態畢露。
皇后寵愛太子妃鄧詩慧,對鄧詩慧一直愛護有加,鄧詩慧抱着免脣女兒投井自盡慘死之後,對皇后來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事情過去了好久,但她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元峻武娶了左宰相陳樹權的孫女陳燕飛爲新太子妃,皇后對元峻武更是心懷芥蒂,絲毫沒有喜悅之心。
倒是朱曉婷,越來越有味兒。
她比以前豐腴了些,有着一種成熟女子的誘人風情。霧鬢雲鬟肌膚雪白,身材嫋嫋婷婷,凹凸有致,一張妖嬈的俏臉紅暈初綻,美目流轉生輝又泛着高貴之氣,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