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設宴,殺豬宰羊,歡迎全體官兵的到來。
元峻宇的親民,獲得了所有的官兵好感。在宴席中,元峻宇令王府中的那十幾個妙齡少女來助慶,又是跳舞,又是唱歌,最後,還令那十幾個如花似玉,打扮得無比嬌豔的少女,陪將領們喝酒。
歌舞后的昇平,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
在十幾個妙齡少女中,元峻宇把其中兩個長得最漂亮,最嬌俏,最風騷的,送給陳副將領這陳副將領,說白了,是奉皇帝之命來監視元峻宇的。這陳副將領,不好財,不貪杯,卻好美色,家中妻妾成羣,要收買他,只能用美女收買。到底,皇帝對元峻宇是不完全放心。而賀千戶,曾經是夏目南的部下,元峻宇和夏目南是表兄弟,關係非一般。
剩下的那些妙齡少女,元峻宇分別送給了其他的將領,弄了個皆大歡喜。
西域兵又來了好幾次,但每次賀千戶都派陳副將領帶兵擊退了。元峻宇像對陳副將領極是賞識,直誇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誇多了,陳副將領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這個時候,元峻宇與陳副將領的關係更進一步,熱乎到還稱兄道弟來。
陳副將不知道,元峻宇在下棋,一步步設好了路套,每走一着,都按了他的邏輯思維十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固然是他的棋子,而他的傷,也是他的棋子一部分。如今皇帝給他派來了軍隊,軍隊在他掌控之中,也是他的棋子一部分。
要成大事,除了要有過人的忍耐力,自制力,判斷力,以及製造並把握機會之外,最重要一點,就是廣結黨羽。
此所謂羽翼豐,方纔可成其勢。
這道理,元峻宇自是懂得。
這段時間裡,他也讓夏依蘇勤奮練習劍。夏依蘇的劍,是元峻宇以前讓人看門打造的,刃處玄鐵煉成,鋒利可斷金石。而且這劍,輕巧,造型獨特,外表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多釐米長的桃木雕刻裝飾品,但按了機關,有彈簧彈出,就變成了八十九釐米長的雙刃劍,再按彈簧,又再縮回去,不但輕巧,還可以收縮摺疊。
夏依蘇的劍術,只是一般般。
不過會,總比不會的好。元峻宇說,他總不能一天到晚呆在她身邊,不能時刻保護着她,會一點防身劍術,也無什麼不可,對付不了高手,對待一般無賴痞子還是可以的夏依蘇隱隱約約感覺到,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元峻宇還真是未卜先知。
秋天到來的時候,京城傳來了太后病危,命在旦夕的消息。太后病重中,提出要見上元峻宇最後一面。皇帝允許了,下旨令元峻宇快馬加鞭,火速回京城,不得有誤。
元峻宇上京城前,把夏依蘇叫到跟前
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依蘇,我這次上京城,堪比上戰場不,比上戰場還要嚴酷,不成功,便成仁!我實話對你說,皇祖母和我串通一氣,她根本沒有生病,是裝出來的,只是爲了找理由讓我得到上京城的機會。我如今已收集了各種對母后不利的資料,證據確鑿,目的就是要和母后攤牌,逼皇后出手協助我,把太子廢了,立我坐上太子之位。”
夏依蘇瞪着他,說不出話來。
元峻宇,終於出擊了!他和皇后這場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都沒有回頭的路當然,元峻宇也可使用更爲殘酷無情的手段,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后置於死地。
只是,元峻宇有顧忌。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元峻宇不會使用殘酷無情的手段,把皇后置於死地。
夏依蘇緊緊抱了元峻宇:“四哥哥”
元峻宇也抱了她,聲音溫柔。“依蘇,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肯定會成功。”
夏依蘇點頭:“嗯。”
元峻宇說:“依蘇”
夏依蘇仰起頭來看他:“嗯?”
元峻宇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依蘇,這次白鵬沒有跟我回京城,他留在都州保護你。留在都州的,還有幾個武功高強,信得過的侍衛。依蘇,如果我說如果,如果發生些什麼事,你一定要記住,你聽從白鵬的安排,讓他和幾個侍衛,帶着你和紫煙離開這兒。”
夏依蘇睜大眼睛問:“爲什麼?”
元峻宇說:“我不想看到你因爲受苦,受罪,甚至人頭落地。兩年前,我安排好了一切,密令人到江南,在一個小鎮秘密購置了一座府邸,還購買了不少商鋪,田地,還有不少金銀財寶,足夠你一輩子的豐衣足食。”
頓一頓,元峻宇又再說:“如果依蘇,我說如果,如果我發生不測,白鵬和幾個侍衛會帶着你和紫煙一起到江南去,不會讓你出什麼意外。出逃的路線我設計好了,確保萬無一失。以後,你隱名埋姓在江南過日子,把我忘記了,遇到喜歡的人,把自己嫁掉,平平淡淡過日子。”
元峻宇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聲音慢悠悠,輕描淡寫,但卻是那麼的溫柔,而他抱着夏依蘇的手臂,又是那麼的強,那麼的有力。
近來天氣多變。
天空忽然下起雨來。那細密的雨絲,紛紛的抖落,空氣裡,透着一絲絲的寒意,透過衣衫,一點又一點,細細的侵略着夏依蘇的皮膚,讓夏依蘇感覺到,身體,有點微冷。
但夏依蘇的心,卻是熱的,她眼圈一紅,哽咽了起來:“四哥哥”
元峻宇咧嘴,笑着說:“依蘇,以後,萬一……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學會堅強,好好保護你自己。”
夏依蘇再也忍不住,淚水落了下來:“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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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宇安慰她說:“笨蛋,不過是說萬一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這次行動,我籌劃了這麼長時間,是十拿九穩,只會贏不會輸。”
夏依蘇的淚水,又再落了下來,
元峻宇伸手,給她擦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