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宮木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前對着折火開口道:“折火,這些都是我二哥拿來給你的,說是明日宴席用得上。”
秦竹眯起了危險的眸:“這都什麼東西?”
“這都什麼東西也不關秦大人的事兒。”南宮木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秦竹習慣性地擡腳要踹人,南宮木便躲在了錦時身後,“這位公子你叫什麼?”
“錦時。手拿開。”
南宮木哦了一聲,又躲在了陶飛煙身後去。
折火掃了一眼那些侍女拿上來的東西,大概知道那些盒子裡都裝的是什麼了,心裡卻不免有些沉鬱,但秦竹和錦時都下意識地往她看過來,她又不得不直視這個問題,便開口道:“二殿下明日請我到火宮一聚。”
秦竹一下子緊緊皺了皺眉,咬緊嘴脣猶豫着什麼。
錦時還是沒什麼表情,只是沉默地點了下頭,再無別的反應。
而折火的這句話卻讓陶飛煙也聽出了什麼貓膩,鬼知道這一聚會聚出什麼來呢……
但沒人敢多說什麼,所以銀灰就不服氣了,“我也要跟折火去!”
折火沒拒絕,點頭“嗯”了一聲,“可以,但你到時不能露出狼形。”
銀灰頓時高興得直點頭,彷彿只要能跟在折火身邊便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陶飛煙卻也學着銀灰來了一句,“我也要跟折火去嘛……”
折火面無表情:“滾。”
折火站了起來,看了看錦時說:“錦時,我們出去說。”
錦時面無波動的站了起來。
末了,折火又想起來什麼,轉頭跟秦竹說了一句:“我不想再受到莫名的干擾,所以,此事秦竹你不必知會誰。”
說的是“不必知會誰”,但秦竹又怎會不知道指的也就只是她那位哥了……
她心裡很猶豫的,但當着嫂嫂的面前她不敢表現出來,只好順從地點了點頭。
從醫仙館出來以後,折火不知該往哪走,便只是沉默地跟着錦時走,她知道錦時在等着她說話,所以她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擡頭開口了:“錦時,有很多很多事,陶飛煙可能不曾告訴你。”
“但那只是折火的過去罷了。”錦時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只是在述說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那個孩子是我的孩子。”所以,所有的一切,便不再只會是過去這樣簡單了。
錦時沉默了一瞬,在乎的卻並不是那個孩子,“那麼,國師李,便是狐王嗎?”
“是。”
錦時忽然直接地問了一句:“折火心裡還有他?”
折火眼眸微微一眯,“沒有。”
“那麼,折火不必與我解釋太多,我明白。”錦時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淡。
“不,錦時,即使我對這個人再無愛恨,但暫時糾纏不清是真的,我也需要去做一些事情,讓我的孩子可以無所顧忌地回到我身邊,而這些事情,我不清楚會多久。”
錦時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但那道無形的光牆已然將他阻隔在折火的心牆外卻是真的。
所以他最終並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