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聞言目光微微一滯,看着白祭司不動聲色地道:“白祭司此話何意?”
白祭司輕輕挑了挑眉道:“我當年很疑惑的一點,王后爲何那樣快便得知了小公子被王上送去修羅界的事情,雖然後來得知王后是動用了七十二信者,可後來又查到,王后是在七十二信者傳來消息之前便已經得知了消息,那時我便起疑了,畢竟當時得知小公子下落的人不多,我一開始還懷疑過是不是五毒君透露的消息,但一直沒有確鑿證據,而且那時候你我皆知王后“死”後,王上傷心過度,從此無心世間所有事情,我便一直沒再往此事上鑽牛角尖了。”
說到此處,白祭司頓了頓,還未接着說什麼,鳶尾便淡哂一聲,“既然白祭司都說了並沒有什麼確鑿證據,又如何將這樣的事情懷疑到我頭上來,再說了,我去給王后通風報信,與我又有何好處?”
“是了,與仙子又有何好處。這正是我確定那個人是仙子的理由。”白祭司說着,又再次盯住了她。
鳶尾眼睛微微凝動,露出一絲絲不解。
“仙子很希望王上和王后分開。”白祭司慢慢地朝她走來,一邊又慢慢地道:“你更知道,依照當年的王后一旦去了修羅界營救小公子,只會必死無疑。但你這樣做了,可你也沒想到王后最終活下來了,甚至,如今王上和王后重修於好,你卻又拿無稽之談的謠言來生事,你想我在王上面前進讒言?又抑或是背地裡對王后做出什麼勾當?可你忘了一點,我白祭司混至今日,並非三言兩語的謠言便可撼動的。何況,是非對錯,王上自有主張,何時輪得到我來操心?”
白祭司說罷,停下了腳步,伸出了手,鳶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微微蹙起眉輕聲道:“白祭司說得與真的一樣。”
“所以我打算用刑。”白祭司笑道,“白嶺幾百種酷刑,總有一種適合仙子,仙子不肯吐露實話,便挨個嘗試一番,直到仙子肯說實話爲止。”
鳶尾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低聲道:“你敢?我只聽少主的命令,白祭司並沒有權利動我。”
“說到這個,我現在還懷疑一件事,那就是仙子的身份,據我所知,洛神宮裡的人個個忠心耿耿,卻沒有一個是仙子這樣的,暗地裡搞小動作的,恕我直言,等王上回來了得知當年間接害死王后的人是仙子你,只怕仙子要承受的,便不僅僅只是酷刑這樣簡單。”
白祭司說完,不再與鳶尾廢話,目光疾風一般,瞬間反手擒住了鳶尾的手臂,另一隻手狠用力按住了鳶尾的肩膀。
鳶尾眸光微變,揚起另一隻手驟變鳶尾花的波光朝白祭司襲去,“白祭司忠誠,焉知不是愚忠?恕我直言,王后從來就只會害到少主!”
話音剛落,鳶尾身後猝不及防被一陣強烈光芒襲來,霎那間整個五臟六腑皆要被震碎了一般,頃刻便整個人向前傾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