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祥雲,你怎麼不穿啊?”
穿着一身帥氣的牛仔裝,露出性感馬甲線的宋嘉,在感嘆完自己的美貌之後,忽然發現始作俑者湘雲仍舊是一身格子的院服,不禁奇怪道。
“哦,那個,我剛纔在裡屋已經試過了,效果不錯,明天的比賽應該沒什麼問題。好了,不多說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收拾一下,快點把衣服拿回去吧!”
湘雲表情不大自然的支吾過去,轉移着話題。
“等等,祥雲!”
“怎麼了,排骨,還有什麼問題?”
某腐已經邁出了瀟湘館的大門,聞言又轉回了身。
穿着包臀小旗袍,顯得更加嬌小嫵媚的趙斌挪了挪胸前裝着的桃子,很是苦惱道,
“效果倒是不錯,只是這胸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墊的還難受的很!”
“我去,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你們等我一會兒!”
湘雲一拍腦門,招來秋菊低聲問了幾句,便和她急匆匆的跑到後院去了。
“他這是幹嘛呢?”
被晾在前廳的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只是也不好就這樣離開,便耐着性子等在了原地。
“好了,這個你們接着,明天換裝之前先穿在裡面就成!”
不一會兒,湘雲便興沖沖的跑了回來,手中提溜着幾個比眼罩還大的事物,逐一的扔給三人。
宋嘉頗爲好奇的在眼上比劃着,
“這什麼東西,怎麼戴啊?”
見其裝扮的跟個鹹蛋超人似的,湘雲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趕緊說道,
“那個叫胸罩,不是眼罩,是穿在胸前凸顯身材的!”
“哈哈,嘉寶,你這戴的,也真是沒誰了!”
見宋嘉急切間將‘眼罩’拿下的懊惱狀,趙斌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許仙也是搖搖頭一臉的笑意。
“排骨,你混蛋!”
宋嘉惱羞成怒,拿着大號的‘眼罩’和趙斌追打起來。
只不過在試到那柔軟的觸感後,兩人都停了下來,趙斌不確定的再次捏了捏,轉頭看着某腐,
“祥雲,你這個裝的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軟?”
“哦,我怕裡面沒東西撐不起來,就用紗布包着豬皮肉填縫在了裡面,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湘雲隨口答着,好像說着很普通的閒話一般。
“噗——!”
許仙卻差點將一口老血噴出來,知道其真實身份的強哥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實則心中已然有千萬頭神獸呼嘯奔過,
“你還真是個人才!”
“謝謝強哥,我也是這麼想的!”
許是心上人的讚揚之詞讓她很歡喜,湘雲扭捏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我不是在誇你!”
許仙沒好氣的說着,實在有些不能忍受某腐的自作多情。
哼,明明就是夸人家,嘴上還死不承認,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湘雲有些小激動的想着,朝着櫃檯揮了揮手,
“師師,我走了,瀟湘館這邊就拜託你了!”
“哎,表少爺,……”
師師剛要說話,卻發現姐姐已經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門外,回信的事情她終究還是沒能和湘雲講清楚。
翌日,空中有些多雲,卻避免了陽光的直射,是個踏青訪友的好時段。而這一天,也正是嶽麓書院花語季開賽的日子。
說起花語季的比賽,就不得不說到西門采薇和周文君二人。本來書院是沒有這項賽事的,只是當年出了那檔子事以後,西門采薇的口味就越來越重,逼着他人男扮女裝只是其中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只不過這一略顯變態的做法讓同爲女子的周文君眼前一亮,覺得相當不錯,於是和自己那個喝的爛醉的老爹說了一聲,在書院裡嘗試着每年搞個這樣的聚會,來陶冶人們的情操。
誰知活動一開展,便受到了包括院醫沈英在內的許多人的喜愛和追捧,逐漸的發展成瞭如今的書院三大賽事之一的程度,卻是始料未及的。
“子與啊,還有多遠?書院如今是個什麼樣子?老周還是那般嗜酒好吃嗎?”
“回老爺的話,那老周家就在前方!”
山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着,駕車的仍舊是楊宗寶,唯一不同的是,車廂裡坐着的人,多了一個孟軻,而外圍的密林中,更是多出了許多御前的侍衛,防備着可能出現的危險。
調養了幾天的真宗趙恆看起來面色很是紅潤,此刻還有心情詢問着孟軻,打聽書院的一些近況。
孟軻只有小心翼翼的陪襯着,不時掀起窗簾,看看周圍的景象,確認着自己一行人的位置,很快便到了書院的後門處。
周式吃過早飯,正在屋內翹着二郎腿休息,聽到幫傭們說縣令大人到訪,估計又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頓時來了精神,讓人請上樓來,
“哈哈,浩然,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一大早就跑過來找我!”
見這位書院院士憊怠的模樣,孟軻苦笑一聲還未說話,趙恆的聲音已從旁邊傳來,
“唉,文賓啊,許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長進也沒有!”
咦,來了位老友!聲音聽着怎麼這麼耳熟,是誰呢?
周式聞言站起身來,望着趙恆那張依稀熟悉的臉孔,震驚之餘未免不敢確定,直到看到一旁攙扶的劉善堂,這才知道正主到了,立馬雙膝跪地,大禮參拜,
“未知皇……”
只是話剛出口,就被孟軻一把捂住了嘴,告知真宗這次乃是微服出巡,不宜聲張,將老友扶起來見了禮。
周式驚魂未定之時許是把老腰給閃了一下,齜牙咧嘴間一副痛苦的表情,趙恆看着好笑,不由調侃道,
“文賓啊,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你這副表情跟見了鬼似的,我就那麼可怕嗎?”
“微…,在下惶恐之至!老爺明鑑,在下剛纔閒暇之際,偶然想起亡妻,一時悲從心來,驚了老爺,望老爺恕罪!”
面對皇帝的玩笑,任何人都開不起,周式也不例外,連忙告罪,隨便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扯着犢子。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安排個時間,我想見見湘兒!”
見周式誠惶誠恐,一副開不起玩笑的樣子,趙恆心中一嘆,也覺無趣的很,便直截了當的提出了來意。
“湘兒?”
聽到這個稱呼,本能的便想拒絕,忽然間看見孟軻在一旁朝着自己微微頷首,心下頓時瞭然,知道老友已將事情和盤托出,當下也不再隱瞞,
“老爺,您來得正巧,今天正好是書院男扮女裝花語季大賽的日子。要不等下午花語季結束,我讓湘兒穿着一身女裝來見,您看可否?”
“花語季?男扮女裝!”
真宗聞言不禁莞爾,心想這天下第一書院就是與別處不同,稀奇古怪的賽事層出不窮,卻偏偏向大宋輸送着最多的實用型人才,心下也是有些期待,想要見識一番,便同意了周式的提議,坐下與其閒談起來。
知道今天是十分重要的花語季,老師們也是識趣,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並沒有誰故意的惡性拖堂,從而導致民怨沸騰的情況出現。
就連一向古板刻薄的副院士朱熹,本着爲自己班級榮譽的考慮和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也是讓天字二班的學子們上起了自習,令秦柔等人大呼老師萬歲。
“柔柔,你今年的這套服裝是什麼款式啊?”
身爲班長的顧長風自然關心比賽成績,對於秦柔這個冠軍的超級熱門人選更是上心。
“去年的霓裳羽衣我不太滿意,和我的氣質不符!今年我設計的這套取自漢宮飛燕,不管是和我的性格,還是感覺,都搭配的十分完美。如果說去年我只能給自己一分的話,那麼今年我能將自己的設計打上十分!”
秦柔很是自信的說着,只是那聲音過於柔軟,怎麼聽怎麼有種傲嬌的味道,而放學時間也已經快到了,由於沒有老師的存在,她也很是大膽的在課堂上開始了換裝。
“看來你爲和一班那小子打賭的事,也是蠻拼的啊!不過這樣一來,不管是冠軍還是勝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看起來倒沒什麼意思了!不過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跪地認錯這事有失君子之風,柔柔,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不要太過的好!”
顧長風想象着奪冠後的場景,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勸說道。
“放心啦,班長,我又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我只是氣不過那小子囂張的態度,只要他能低頭認個錯,跪不跪的,都沒什麼關係!”
說話間,秦柔已是換好了服裝,舒袖輕擺間,就像是位仙子在畫中跳舞,看的二班的一衆牲口不由的癡了。
“我現在覺得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
“是啊,是啊,就我們家柔柔這樣貌,這身段,這氣質,換個女的來給我做老婆,我都不換!”
“就衝柔柔這身裝扮,這屆的花語季她要不是第一,那我就把這張課桌給吃了!”
教室裡,衆人再也無心看書,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這時放學的鐘聲依時響起,也敲響了花語季開賽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