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真沒想到有一天姐我也被人給施捨了!
看着伸過來的那隻帶滿了玉鐲子、金鐲子的手,還有那手掌中的十兩整銀子,某腐的腦中忽然奔過千萬只神獸,十分無語的拍掉了那錠銀子,
“大媽,你開玩笑呢?我銀子多的可以拿出來砸死你,你那點碎銀子還是省省吧,小家子氣的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大媽?碎銀子!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給銀子的這位看見那十兩紋銀竟然被面前這窮酸小子給拍掉了地面,一臉的不可置信,連續的反問質疑着對方是否是個愣頭青。
而某腐絲毫的不給面子頓時惹惱了一衆貴婦人,當下便有數人站出來幫腔道,
“這位可是許大學士的夫人,瞎了你們的狗眼,竟然敢如此不敬!”
“就是,還拿銀子砸死我們,我好害怕哦!”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牛皮都吹上天了!”
“鄉下來的野小子,還想在這汴京城裡充大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輪番數落,讓湘雲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好傻站在那裡張口結舌的充當聽衆。
好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出現,終於替這位孟大小姐解了圍,
“你們知道這位野小子是誰嗎?他可是瀟湘館的東家,說用銀子砸死你們那都是謙虛,估計淹都能淹死你們!”
“瀟湘館的東家?孟湘雲!”
此時的瀟湘館早已聞名於整個大宋,一聽對面這人便是未來首富,貴婦們立馬集體失聲,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剛纔奚落的野小子。
至於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貴婦人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因爲名滿天下的浪子柳永,還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消遣她們。
“咦,三變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貢院裡考試的嗎?”
看到那招牌式的微笑,湘雲先是一陣驚喜,隨後便看了看貢院的大門,一臉疑惑的表情。
柳永聽到這樣的詢問,露出一臉的苦笑,半天才猶豫着說道,
“那個,我在花滿樓遇見了幾位紅顏知己,投機的很,一不小心聊到深夜,這睡下之後,沒成想考試的時間就錯過了!”
我靠,喝花酒喝的科考遲到?你這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嫖娼就嫖娼吧,還紅顏知己,最瞧不起你們這些臭男人,既要當**還要立牌坊!
湘雲沒料到是這樣一個奇葩的理由,當即給了他一個白眼,剛要說話,就見那位許夫人已是搶先說道,
“哼,嫖娼就嫖娼吧,還紅顏知己,最瞧不起你們這些臭男人,既要當**還要立牌坊!還有你,孟湘雲是吧,自己名聲不好還不知羞,偏和這種人搞在一起。虧得我兒替你說了那麼多的好話,原來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哼!”
我去,這位大媽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我想什麼她都知道?我怎麼就水性楊花了?還有,大媽,我們認識嗎?你兒子,你兒子是誰跟我有毛線的關係啊!
望着那大媽氣呼呼轉身而去的背影,某腐瞬間石化,待緩過神來之後,才撅着嘴小聲嘀咕着,
“什麼嘛,莫名其妙上來就是一頓奚落,好像我跟她有仇似的,哥,你也不幫幫我!”
“那個,三變啊,你看我們也這麼熟了,要不你那些紅顏知己什麼的,也介紹幾個給我認識認識,自己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你說是不是!”
可是身爲大哥的孟良,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其他的方面上去,根本沒有聽到老妹在說什麼,而是摟着柳永的肩膀,很熱絡的套着近乎,那感覺比親兄弟還親。
柳永不着痕跡的讓開了賤男首的魔爪,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模樣,
“關於結識妹紙這種有技術含量的活動,我覺得還是自己深入挖掘一下更有樂趣。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湘雲現在有麻煩了!”
看着柳永那晦澀難明的表情,湘雲一頭霧水,隨即反問道,
“咦,我有麻煩,什麼麻煩?”
“你知道剛纔的那位許夫人是誰嗎?”
“還能是誰啊,一個高官的家屬唄,我又沒犯法,莫非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她還能叫人把我抓起來嗎?”
“那倒不至於。”
“這不就結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白過來柳永的擔心後,某腐倒是一點怕覺都沒有,實在不行,兜裡還有塊御賜金牌呢,她想到這,頓覺心裡有底,話說的相當的硬氣。
誰知柳大浪子笑着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可那個女人是許仙他娘。”
“那又有什麼……,什麼?強哥,他孃親!不會這麼巧吧?這下徹底的完蛋了!”
玩你個歐洲進口的茶葉蛋啊!老天,你這不是玩我嘛,姐我第一天來京城,你好死不死的就把未來婆婆拉到我面前,這也沒什麼。關鍵你特麼還讓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和她偶遇,並且如此‘親密’的接觸了一下,她對我的印象能好,那纔出鬼了!
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湘雲的嘴張的老大,幾乎都能一口塞下個茶葉蛋,頭腦中更是‘轟隆’一聲劈下一道驚雷,震的她渾渾噩噩的差點傻掉了。
看到她的表情,柳永自然知道了她內心的沮喪,於是趁虛而入的商量着,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前途一片灰暗啊?要不然考慮一下,做我的媳婦吧,我保證將那些紅粉知己全部割捨掉,只對你一個人好,可以嗎,湘雲?”
“靠,別碰我!你那雙手還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了,我嫌髒!”
見柳永又要再次對自己施展愛的抱抱,湘雲條件反射般推開了他,狂喊了一聲,將柳大浪子的自傲擊的粉碎。
什麼,她居然嫌我髒?嫌我髒!難道男人風流也有錯嗎?何況又不是我主動的,都是那些妹紙硬往我身上倒貼,我只是長得太帥而已,怪我咯?
柳大浪子內心充滿了荒誕和不可思議,覺得湘雲拒絕自己的理由實在是太過奇葩,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好啦好啦,三變,你也別再白費力氣了,我妹她就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貨,咱不理她,咱去花滿樓散散心,談點人身,談點你想,豈不快哉!”
現場的氣氛很是尷尬,好在孟良及時的解圍,將還在發愣的柳永直接拉到一邊,準備一起去喝花酒。
面對老哥新婚之際的憋屈,湘雲表示理解,畢竟當初也是用這個藉口來說服他幫忙的,此時喝花酒可以說就是他來京城的首要目的,自己要是攔着就太不地道了。
只是柳大浪子竟然也是欣然點頭,頗有興趣的想要同去,某腐的氣就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了,
“三變學長,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嗎?本來就錯過了科考的時間,不知道靜思己過,還有心情再去青樓找姑娘,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無所謂了,我們柳家的人本來就是浪蕩慣了,即便高中了狀元,我也不是個當官的料,還不如處江湖之遠,談些風花雪月,灑脫快活的過一輩子舒服!”
柳永則沒有一點上進的覺悟,反而以自己目前這種狀態沾沾自喜,把湘雲的臉差點都氣黑了。
眼見老妹處在發飆的邊緣,孟良打了個招呼,連忙將還要辯解的柳永給拖走了,好歹是躲過了孟大小姐魔化後的一場浩劫。
“真是氣死我了,都是些什麼人啊。還是小乙好,一點都不爲所動,完全就是正人君子的楷模啊!”
某腐一通火沒發出來,感覺很是憋屈,好在錢乙還在原地未走,心下至少還有點安慰。
誰知這個醫術高手臉憋的通紅,半天弱弱的補了一句,
“我也想去,只是沒錢進不去。”
“……,我勒個去!你們男人還真是一個德行,你就不能裝的君子一點,哄我開心啊,說的這麼直白乾嘛?”
某腐被這句殺傷力極強的話噎的半死,半天才反應過來,對着這個習慣了的受氣包吼叫着。
錢乙卻習慣成自然,半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一字一頓很認真的回道,
“從醫學的角度來講,這是人類生理的正常反應,誰都避免不了,如果真有這樣不爲所動的人,那不是陽痿早泄性無能,就是另外一種可怕的心理疾病!”
“什麼心理疾病?”
“龍陽之癖!”
湘雲很好奇的隨口問了句,卻換來一個更加勁爆的回答,頓時沒好氣的擡手就給了可憐的小乙一個爆慄,
“我勒個去,你就不能講點正常的東西,一天天的腦子裡全是這麼又腐又污的東西,難怪你學習一塌糊塗呢!”
“那個……,湘雲,好像你在書院的時候,成績比我還差吧,難道你的腦子裡……”
或許是被欺負成習慣了,錢乙依舊不敢還手,不過卻十分進步的開始學會了反駁,堵的某腐臉色一紅,心虛的辯解道,
“呸呸呸呸呸,瞎說什麼呢,我那是不用參加科舉,根本懶得學,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
“算了,信不信隨你。對了,現在就剩我們倆了,這考試得進行三天呢,我們難道就在這裡等着?”
看着小乙明顯不相信的眼神,湘雲也是無力解釋,只好岔開了話題,問起了接下來的動向。
錢乙顯然是早已想好了自己進京的目的,當下毫不猶豫的講到,
“當然不是,我馬上就要進宮!”
“進宮?”
湘雲聞言,一臉怪異的盯着眼前的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