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吃完晚飯所有人就被趕出了船,大臉和我在工作室和兵艙裡面點燃了蟑螂藥。
這個蟑螂藥還真有點意思,點燃之後居然像小時候玩的煙火一樣,居然會冒白煙的。不過我可不敢停留,因爲看到白煙的一刻,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問道。
於是我趕忙和大臉一起衝出了工作室。
站在碼頭,我們開始來討論準備去那裡逛逛,反正船上是上不去了。
然而我們還沒有離開呢,我往回一瞅才發現,我們工作室裡面居然有一個舷窗居然沒有關,一股股的白煙正從裡面冒出來呢。
我們大驚失色,這要是再晚一會兒,這蟑螂藥就白點了。
於是我和大臉衝向工作室,因爲剛剛點沒一會兒,所以我打溼了一塊毛巾就衝下去了,結果一下去我就後悔了。
雖然煙霧還沒有那麼多,但是味道已經濃郁的不行了。更可怕的是,這個白煙像是有粘附性一樣,吸了一口,整個嗓子都嗆的不行,彷彿有什麼東西黏在喉嚨裡面一樣。
“臥槽,這特麼是薰蟑螂嗎?這特麼人都薰死了吧?”關上窗回到碼頭,我一邊咳嗽一邊罵道。
曉東白了我一眼,一臉不屑的說:“早就說這個東西很厲害,是你自己不信啊。”
“信了信了,等會兒……左升不會……”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了,這還有一個打賭的朋友呢。
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見,不過如果左升真的待在工作室裡面被蟑螂藥薰了,那估計等會兒又要叫120來了。
我趕忙打電話給左升,結果他還接了,一開口就是:“胖子,我面還沒有泡開,等會兒泡開了,我就進工作室吃掉。”
這時候我纔看到,在軍艦最高層,左爺一手端着泡麪一手拿着手機,對我大搖大擺的招着手。
“滾下來,那玩意會死人的!”我罵咧咧的叫道。
“賭約成立,生死不論。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的。再給我一分鐘,我面就泡開了。”
這個財迷真的是扣到屁股蛋裡面去了,爲了100塊錢這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
這個財迷我是說不動了,一個爲了100塊錢連命都不要的人,我有什麼辦法?
不過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辦法。曉東搖着頭,淡淡的給左升班長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後,左爺哭喪着臉端着面下來了,一邊走下來,一邊抽泣的說:“胖子,你說話不算話,說好的我吃完就給我100塊錢的,你居然叫我班長來,你耍賴啊。”
“腦殘,別特麼再給我丟人了。”說着左爺就被他班長捏着耳朵拎走了。
哎,這個財迷。
……
這一次滅蟑螂,給我一個非常直觀的印象。然而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我去清理死蟑螂的時候,這些被薰了兩個小時的蟑螂,一碰居然又跳了起來,雖然爬不動了,但是居然還沒有死。
這讓我驚呆了,這蟑螂生命力也未免太強了吧!
飛哥後來和我說了,我們船上的蟑螂不是內地的蟑螂,它是德式蟑螂屬於進口品種。德式蟑螂的特點就是個頭小,生命力極其頑強。這種蟑螂都是跟隨進口集裝箱進中國的,因爲超強的繁殖能力,現在已經覆蓋沿海城市了。
……
我曾經在探索頻道里面看到過一個專題紀錄片,說是如果世界爆發核戰爭,最後整個地球不適合人類生活的話,那麼那種生命會代替人類。
探索頻道嘗試了幾百種不同的物種,最後發現蟑螂是適應性最強的,哪怕地球被核武器污染,它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裡面適應,從而活下來。
所以小心你身邊這種噁心的生命體,弄不好它是一個紀元的霸主啊。
……
賭約沒有完成,這讓左升少賺了100塊錢,這讓他糾結很久。後來整個人都有點魔怔了。
幾天後,上白池迎來了一場大雨,大雨結束後,空氣變得非常清新。於是副政委組織大家出去跑步,鍛鍊一下身體。
集體跑步不用很快,反正就是慢跑一會兒鍛鍊一下罷了。
大家跑着跑着,就看到前面有一段路上有一個很大的水坑。
“臥槽,那麼大的水坑啊,要不我們玩一玩吧?誰敢從裡面滾過去,我給他100塊錢。”
後副炮班長李寧隨口一說,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剛說完,邊上的左爺二話不說的就往地上一趴就要滾起來了。
這時候這位四期老班長展現出了自己過人的軍事素養,二話不說上去一腳直接把左升踩住了。
“這事給你20塊錢算了好嗎?”李寧班長尷尬的說道。
“不行,我能滾過去的,別攔着我。”左升大喊着就又要趴下來了。
結果左升班長上去就是一個‘廬山升龍霸’,一掌給他呼邊上去。
“你還能再丟人點嗎!”左升班長罵咧咧的叫道。
看着左升被罵,我順帶偷偷的看了一下曉東,剛纔只不過是左升動作快了點,其實我剛纔也想往下趴來着的。
……
那啥,不要問我爲什麼有些人報全名有些人不報,因爲這本書完全寫實的,只要我想得起名字的我都會寫全名,至於不寫的,那就是我真的想不起他叫什麼了。
所以不要誤會,這個名字不帶任何別的意思。
……
出船塢第三天晚上,輪到我值武裝更了。一想到值更我就腦仁疼,結果還沒有到晚上呢,下午寧德442醫院的人來了。問我們要不要獻血,寧德血庫缺血了。
對於獻血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後來郭老大說了一句,獻血的都可以免一次值更。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都亮了,然後堅定不移的舉起了手,對442的護士姐姐說:“我要獻血!誰都不能攔着我,我一定要獻血!我要爲社會做貢獻!”
……
442醫院的護士姐姐,看着熱血沸騰的我,一臉的疑惑。
知道的是我要去獻血,不知道還以爲我要去捐精呢。
免更這句話真的激發了不少人的興趣,於是不少人和我一樣加入了獻血的隊伍中。當然啊,都是年輕的新兵,像曉東這樣的老兵一個都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