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標題是這樣寫的,但是實際上曉東幾乎沒怎麼跑,而我是玩命的在跑。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就是那麼詭異,一個體重過220斤最不應該出現在部隊裡的人,偏偏就出現了。
年底填寫留改意向的時候,我看着手上的卷子,一臉的無語。
“有必要搞這種形式化嗎?就算我不想留,難道我填了就能走嗎?”
我這樣一說,當副政委的發哥不樂意,一臉鄙視的對我說:“你看看清楚好不好,你那張只有留沒有走,什麼叫形式化?我們是連表面文章都不做了的誠實部隊。”
發哥這樣一說,我低頭重新看了一下試卷,然後我才發現,我去,還真是這樣啊。我的試卷上居然只有‘留’沒有‘走’這個選項啊!
臥槽,我們大隊是什麼個鬼啊?連這種面子工程都不做了嗎?
但是發哥覺得這樣就能難倒我,這就是在太小看我了。既然試卷來了,就算沒有‘走’,我也要自己編一個出來。
於是我自己在試卷上寫了一個走,然後打了個勾。
當天晚上八點,我被喊到了會議室裡面。
我一看,哎呦,全是熟人啊,歡歡還有左升,以及另外幾個前幾批的直招士官都出現在了會議室裡面。
而這個大會,是由政委和副政委組織召開。
我一進門,我就看到會議室的黑板上寫着幾個大字——你們只有留。
呵呵。
…….
“好的,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這裡,當然啦,你們也不敢不來,不來的明天全給我刷廁所去。”
政委一開場就是全場嘲諷,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看着政委一副更年期的模樣,我嚴重懷疑他肯定最近和老婆吵架了,不然幹嘛那麼激動?
然後我就看到發哥往桌上扔了一沓試卷,氣勢洶洶的說:“你們這羣人可以啊,沒有走這個選項,還都特麼加上了?怎麼着,我們虧待你們了?那麼想走?”
“其實也不是啦,只不過我覺得我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只能一路飛行,一旦停下就會死去。”左升用一個非常文藝的方法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什麼要走的原因。
之後發哥和政委用看白癡的表情,歪着頭看着左升。
被髮哥和政委盯得有些發毛,左升很快就磕頭認錯了。
“政委我錯了,我現在就改一下我的試卷,我真心熱愛部隊,部隊不倒,我幹到老。”
“孺子可教。”政委欣慰的點點頭,然後重新給了左升一張試卷。
之後的會議就變得簡單了,大家基本都改了卷子,唯有我,依然保持死不悔改的造型。
…….
“三百,你最近皮癢嗎?”發哥看着我悠悠的說。
我有些惆悵的望着發哥,無語的說:“皮不癢,但是講道理,你們拉着我沒用啊。你們看看我,一個體重二百斤的人,真的適合在部隊嗎?要不你們就放我離開吧?如何?”
“你想的很美啊,但是可能嗎?現在你要麼改試卷,要麼去跟我跑三千,你自己選一個。”發哥重新發了一張意向留改試卷給我,並且充滿威脅的對我說。
我看着那張依然只有留沒有走的試卷,長長的嘆了口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
很快大家都填完了試卷,尤其是我那一張,政委特別確認了一下。然後才笑眯眯的對我們說:“好的,感謝各位繼續留在我們北海艦工作,相信這個大家庭一定會給大家帶來持續的溫暖的。”
呵呵,我有一個溫暖的手勢能送給你們嗎?
凸(。。)凸
填完了試卷,大家就陸陸續續開始撤離會議室了。而就在我想走的時候,發哥一把拉住了我說:“胖子,我先和你說個事情。”
“啥事?”
“是這樣的,雖然你是直招士官,理論上留改考覈你合不合格都必須留下來。但是呢,之前我們大隊部下了通知,今年的留改考覈,只有全部合格的才能留下來,所以……”
“所以我能走了?”我眼睛突然間一亮,內心泛起了激動。
然後發哥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所以你今年必須及格,不及格,就練到你及格。”
我:“……”
“你們這是逼良爲娼啊!”我憤怒的吼道。
然後政委在我的面前,甩了甩那張剛簽了我大名的留改試卷。
“但是,是你自願的呀!”
“臥了個大槽啊,這還有這樣坑自己人的啊?”
“別廢話了,明天開始我陪你跑,最近我都沒怎麼運動,正好練練。”發哥躍躍欲試的對我說。
面對這個沒事就跑十公里的怪物,我怯生生的問:“敢問,沒怎麼運動,代表每天跑多少?”
“不多,五公里。”
“告辭。”
…….
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我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我還在拉屎的時候。發哥那張詭笑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屁股後面。
“哎呦,胖子,拉屎呢?”
我當時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屎上!
“發哥,你要不要這樣啊?”我顫聲說。
“嘿嘿,拉完屎,該跑步啦!”
“臥槽……”
那一天爲了躲避跑步,我愣是在廁所隔間裡面待了四十五分鐘。
本來我以爲發哥等不到我就會自己先跑,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拎了個小板凳,泡了杯茶在廁所門口等我。
我靠,他也不嫌臭啊!
最後我的雙腿打着‘雙閃’緩步走了出來。
“哎呦,胖子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你現在腿麻了吧?沒事,正好,我們跑跑步活活血。”
“發哥,我以後就算得了老年癡呆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好說好說,來,這根武裝帶繫上。”
“恩?”
我看着那根特大號的武裝帶,一臉的茫然,爲啥跑步還要武裝帶?
很快,我看到發哥又拿出了一根武裝帶,然後熟練的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大早上兩個人繫着武裝帶跑步?我怎麼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正想着呢,我看到發哥從褲兜裡面掏出了一根繩子,然後一頭綁在了自己身上,一頭綁在了我的武裝帶上。
“ok,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