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晚上,我拿着自己的行李來到了佛山艦上面。
因爲專業對口的問題,我是前主炮班,於是我來到佛山艦還是在前主炮班。
而代替我的那個小夥子也是佛山艦前主炮班的一個小夥子,並且也是直招士官。
把我送過去的當晚,張森那個笑啊,那臉比唱京劇的臉,還特麼更戲劇性。
佛山艦的主炮班長看到張森這種奇怪而又誇張的笑容,萬分不解的問:“你們班的小夥子來我們這裡那麼開心幹啥?”
“因爲安全了呀!”張森想都沒想的就說。
然後佛山艦前主炮的班長轉身就開始打聽有關於我的事蹟。
打聽完了之後,當天晚上佛山艦主炮班長就親切的拍着我的肩膀對我說:“毛哥,要不然您換艘船怎麼樣?”
“我也想啊,但是我們大隊除了你們佛山艦也沒有和我們北海艦是同一個型號的啊!”
“唉!”佛山艦主炮班長拿出了一根雪茄,在我牀頭抽了四個多小時。
……
去了佛山艦就不能像我們船上那麼隨意了,想要睡在工作間,人家都不讓我睡。
不過人家工作間確實東西也比較多,有冰箱有電磁爐。
當然了,電磁爐,電飯煲包括泡麪鍋我都有,唯獨這個冰箱因爲曉東一直不允許的關係,我沒有辦法拿回來。
然而佛山艦就滿足了我這個心願。
沒辦法睡在工作間,我就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頂替我的那個小夥子是一個非常瘦小的小夥子,所以他睡覺的地方是上鋪。
而現在我也要睡上鋪了。
我的下鋪就是佛山艦主炮班長,然後當天晚上主炮班長連夜叫了機電的兩個老班長,把我的牀加固了兩根鋼管。
實話說吧,我當時才195斤,就算穿的厚一點,最多也就200斤,200斤睡在一個上鋪,而且全都是鋼的上鋪上,能有多大問題?
你以爲是新兵營啊,全是90年代的淘汰貨。
雖然我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三個月後,當那個頂替我的小夥子回來的時候,他驚愕的發現他的牀好像凹進去了。
額……好吧,我們還是不要去討論這個問題了。
……
按照慣例,我在這裡必須介紹一下我全新的戰友。
雖然我們只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但是咱們的關係還是很和諧很美好的。
首先佛山艦前主炮班裡面有兩個小廣,理論來說叫小廣的應該都是廣仔。
但實際上這二位還是要分開的,因爲一個是廣東人,一位是廣西人。
所以以下我們簡稱小廣東和小廣西。
除了這二位之外,還有前主炮班長。
這位班長比曉東還要年紀大,是一位四期老班長。
技術上沒有任何問題,基本上能在前主炮幹班長,並且幹到那麼大歲數的肯定是技術過硬的存在。
而且這位班長非常時髦,他的樂趣就是打dota。
所以之後我會稱他爲刀哥。
最後一位叫黃小賤,講道理,我第一次聽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特別有意思。
誰父母取名字,給自己孩子帶個賤字?
然後黃小賤自己和我說,他父母信仰賤名好養活。
另外,他爸媽還覺得這個名字蠢萌蠢萌的。
好吧,你父母的迴路也算是比較清奇的。
然後也是當天晚上,我見到了佛山艦主炮的隊長。
我一看到這位主炮隊長,我就有種看到我們隊長的既視感。
這兩位隊長有一些共同點,那就是禿頭。
禿頭也就算了,這二位還一樣的顯老。
這二位隊長要是攜手一起走出去,你說這倆人沒超過140歲,誰信啊?
但問題就是這二位加起來不單單沒有超過140歲,甚至沒有超過85歲。
現在就這個樣子了,真的混到退休,該怎麼辦呢?
……
這位隊長,看到我倒也挺開心的,畢竟如果我不來的話,他就要一個人去基地做報告了。
這位隊長姓劉,以下我就簡稱劉隊和我們船上的老李分開一些。
實話說我對幫工也不是特別牴觸,唯一的問題就是老是要搬行李,這點比較麻煩。
而幫工的主要好處就是,真的,你只要不闖什麼天大的禍,一般人都不會來折騰你。
當然了,對我來說更大的好處就是在這裡弄出點丟人的事情,回我們船上,應該也不見得會有人知道吧。
可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們大隊的原則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
當天晚上我又久違的睡到了上鋪。
不過我那個上鋪和我之前在北海艦睡的上鋪不太一樣。
兵艙雖然說牀鋪應該是一樣的形式,但是軍艦上的牀鋪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說大臉和曉東的牀鋪就是不一樣的。
爲什麼我當時睡在上鋪會踩到底下的老班長?
是因爲靠曉東那一頭的牀鋪是斜的牀鋪,我們必須踩在下鋪的牀板上才能翻身往上撲上去。
而靠兵艙底部的那個牀鋪是直的。
所以邊上是有樓梯的,我可以踩着樓梯上上鋪。
至於爲什麼要這樣設計,主要原因就是我們的船體它是斜的,曉東那邊是靠在船體部分,所以牀鋪是斜狀的。
而底部的並不靠船體,屬於中間段,所以它可以做成直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我第一個晚上爬上上鋪,刀哥一臉神色嚴肅的看着我。
我躺上去好半天,刀哥確定無礙後,才緩緩的坐在了下鋪。
其實當時我挺疑惑的,於是我把頭探下去對刀哥說:“刀哥,你幹什麼呢?幹嘛那麼神色緊張的樣子?”
“沒啥沒啥。”刀哥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我說。
然後我就更奇怪了,於是我把身子更加的探出去了一些,以方便我和刀哥對話。
天知道我剛剛把身體探出去,在我牀頭邊用來擋住人身體的那塊牀板就發出了咔嚓一聲。
那一刻我見到了類似於武僧這樣特種兵的身手。
刀哥一個閃身只穿了條褲衩,直接從牀上翻身而下,然後一臉驚悚的跑到一邊看着我說:“大哥我求求你了,大哥,你可不要亂動了,這牀真的不經你折騰啊。”
“你這麼嘮嗑好嗎?這牀下面是鐵板又不是木板,還有就是邊上這個擋板,就算裂開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