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冤枉啊!”寧王被押送着,還不停地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南風炎說道。
可是南風炎卻是根本沒有再看一眼寧王。
林悠悠感覺心寒。
那個時候,爹爹也是這樣的吧!在南風炎的心中,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任何人的生命的吧?他的心中,真相不重要,性命也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的地位,他的國家。
這樣的人才真的是太可怕的存在。這樣的人身爲帝王,也真的是可怕的存在。
絕對的皇權也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
林悠悠看着寧王的背影。想着她總算是除掉了一個仇人了。她回來一趟,也總算不是什麼都沒有做。
爹爹也不會怪她的吧?
事情解決。
林悠悠便告辭道:“皇上,我累了。就先行回去了。”
“好。聖女好好回去休息。”南風炎道。
林悠悠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然而林悠悠走着走着就感覺後面有一條小尾巴。
林悠悠下意識以爲是南風瑾。
便道:“南風瑾,我求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以爲是我瑾哥哥,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太自作多情了。”背後諷刺的聲音飄到林悠悠的耳朵中。
林悠悠回過頭來。看到竟然是慕凝夕,不是南風瑾。
她果然倒是自作多情了一點。還以爲南風瑾會跟來。
南風瑾今日倒是確實是屢次幫了她來着。
林悠悠根本就懶得和慕凝夕說話。再說,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其實和慕凝夕之間沒有什麼直接衝突的吧。
然而想起了她射自己那一箭。那明明就是想要自己命的表現。
她爲什麼想要自己的命呢?這一點,她還是想不明白。然而對方既然送上門來讓她想明白。
那麼她爲什麼不問問呢?
“慕凝夕。剛剛朝我射箭的人是你吧?”林悠悠徑直對着慕凝夕問道。
慕凝夕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她竟然就被猜到了。
“你……你不要信口雌黃。”慕凝夕有點結巴,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說道。
“信口雌黃?你之前還說是我朝着皇上射箭呢。你看見了嗎?你真的看見了嗎?真的不是誣陷我嗎?”林悠悠一連幾個問題質問道。
這個問題。慕凝夕心虛。她是真的沒有看清楚。但是她還是一口咬定是林悠悠,並且指認了她。
“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根本用不着狡辯,我沒想對你怎麼樣。”林悠悠又繼續說道。抱着無所謂的表情。她根本沒打算秋後找她算賬來着。
是她自己要撞上來的。她就順便問一問。
又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我真是不明白爲什麼你要抓着我不放。”
慕凝夕聽到對方一臉懵懂一臉不自知的模樣就覺得生氣。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反正就是這樣的一副樣子就讓人覺得特別討厭。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這麼讓人覺得討厭。一點都沒有變過。
“你勾引我瑾哥哥,還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仇?”慕凝夕怒了。
林悠悠聽到這個答案,意料之中,簡直是絕對實在是太好笑了。
看來這個慕凝夕過了一年的時間也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虧得她之前還以爲慕凝夕彷彿是懂事了不少。還以爲成長了不少。
看來失去了太皇太后的庇佑。她有着南風瑾的庇佑,還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還是這麼任性,爲所欲爲還是這麼隨心所欲的樣子。
“慕凝夕,你說我勾引南風瑾?你是不是太可笑了點啊?”林悠悠笑着問道。
這個笑容在慕凝夕的眼中,完全是嘲笑。
“沒錯,就是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瑾哥哥。不然我瑾哥哥怎麼會這麼維護你?不是你勾引他,還能夠是什麼?”
林悠悠臉上的笑容凝住了。
然後看着慕凝夕一字一頓地說道:“慕凝夕,你抓不住男人,說明是你沒有魅力。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總想着是誰搶走了你的什麼。”
又接着道:“是你的,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怎麼也得不到,即便是用搶的。”
問題不在她林悠悠這裡。而是慕凝夕自己那裡。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問題無解。
也許答案只有一個。慕凝夕不是他南風瑾的那一盤菜。
有時候,如果不是對的人,如果彼此沒有看對眼,那麼對方做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這個世上原本就有一種愛叫做單相思。有一種愛,叫做徒勞無功。
慕凝夕被氣得啞口無言。竟然說她沒有魅力?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沒有魅力?我告訴你。你鬥不過過我的。我現在住在七王府。七王府的事情全部都是交給我打理地。我已經算是七王府的女主人了,就差個儀式而已了。”
林悠悠聽得這些話,原本波瀾不驚的心竟然覺得有點心塞。
慕凝夕現在的確是住在七王府,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之前她去七王府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樣子。
之前她去七王府的時候看到慕凝夕住在那裡,還一副女主人的派頭。簡直是要把她給起了個半死。雖然她一個勁地勸說自己,她已經和南風瑾之間沒有關係了。
南風瑾有這個自由。
但是心中還是心塞了很久。心中簡直是想痛罵南風瑾一百遍,怎麼能夠把慕凝夕接到自己的府上住呢?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樣誰還敢娶慕凝夕啊?
心中簡直是很想很想罵南風瑾這個混蛋。更是不知道慕凝夕這般近水樓臺呆在南風瑾的身邊有沒有撈到什麼好處。
有木有佔南風瑾什麼便宜。
這樣想着心裡就更加是酸酸的。
但是這種酸澀在慕凝夕面前,在她這麼趾高氣揚地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面前,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示弱。
揚起頭,擡眸看着慕凝夕,笑道:“那又怎麼樣?不是還是差一個儀式嗎?”
既然都已經一年了。既然不明不白住了一年了,都沒有這個儀式,都沒有這個名分。
“你覺得七王爺像是會給你這個儀式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