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的美夢破碎了,她想要嫁給八王爺,想要享受世間的榮華富貴。
她甚至還想過若是有一天八王爺問鼎帝位,是不是她還能夠成爲一國之母,母儀天下。
到時候天下的榮華富貴全是她的,她是最尊貴的,她想要把誰踩在腳下,就把誰踩在腳下。然後她要讓她從小就討厭的林悠悠生不如死。
然而現在一切夢想都碎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林悠悠這個賤人所賜。
柳眉看着林婉兒,聽得她這話,就是想要責怪都責怪不出來了。
輕輕上前抱她入懷,眼中閃着堅定的光芒。
“婉兒,你放心,就算你這樣了。孃親也一定會幫你的。孃親不會看着你毀掉的,你是孃親所有的希望,你的希望破滅了,孃親的希望也就破滅了。”
柳眉說着。
林婉兒擡起頭問着,“真的麼?可是現在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柳眉眨眨眼睛,深沉的眸子之中彷彿泛着無限的想法。
“放心,孃親一定能夠將這件事情抹平,你還是你,還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你想要嫁給八王爺,孃親也一定會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林婉兒聽得這話,窩在柳眉的懷中。
“娘,您真好。”
“誰叫你是我的女兒呢!”
第二天。
果兒早早醒來替林悠悠準備好了早飯,額……不對,這個點吃該是午飯了。
看着小姐呈大字狀躺在牀上,被子只剩一角被小姐死死抓住不放,而其他的都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然後嘆了一口氣,終於把被子撿起來蓋在了小姐身上。
忍不住嘆了嘆氣,怎麼小姐睡姿這麼差哦!簡直是太沒有睡品了。
睡品是什麼呢?就是睡覺的品德。
跟着小姐這麼久,聽着小姐嘴巴里唸叨出來的自己編造的一些詞彙,她也終於學到了這個新技能,也能自己編詞語了。
林悠悠終於還是被果兒給搖醒了。
擡眼望着果兒,“果兒,一大早擾人清夢是可惡的……”
嗚嗚嗚……這是一大早麼?這都日曬三竿了?擡眼都曬屁。股了,好麼?
“小姐,吃飯了。”果兒無語道。
林悠悠看見了香噴噴的飯,立刻精氣神十足地蹦躂了起來。“人是鐵,飯是鋼。就算睡覺也還是要成吃飽了再睡。”
吃着飯,突然提起了蠟燭的事情。
“果兒,我房間裡面的蠟燭是怎麼回事?”
果兒一聽蠟燭,擡眸問道:“小姐,蠟燭有什麼問題嗎?”
林悠悠點點頭,她是有點懷疑自己的身邊是不是也有什麼人蔘與了這次算計她。不然,怎麼可能一切都那麼順遂?
“啊!”果兒尖叫出聲,“小姐,這蠟燭是我從管家那裡領來的,管家說這是上好的蠟燭,所以我特地給小姐您放到了箱子裡面。”
然後便驚慌地道,“小姐,不是我……我……”
林悠悠知道果兒想解釋不是她。
她當然也知道不是果兒。她和果兒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能夠信任果兒了。如果連果兒都不能相信,那麼這個世界便真是沒有值得相信的人了。
緊緊地握住了果兒的手,道:“果兒,我知道這個人不是你,我也知道你是對我好的。”
果兒聽得這句寬慰,這才終於覺得釋懷。
林悠悠便又繼續問道:“爲什麼要特地把蠟燭給我放到房間的箱子裡面。這些東西不是一般都由你們收着的麼?有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用便可。”
特意把蠟燭這種雜物放在房間裡面,這不是很奇怪麼?
果兒詫異地望了一眼小姐,想着小姐失憶了,不記得了,所以這也是正常的。
於是便解釋道:“小姐您晚上睡覺必須點燈,然而蠟燭有時候會不夠,下人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去添蠟燭。小姐您也覺得麻煩,於是便在房間裡備好這麼多蠟燭,以備不時只需。”
原來如此。
原本的林悠悠的私人習慣。晚上必須點燈睡覺。
想到這個習慣,林悠悠突然覺得原主也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娃,必須點燈睡覺,或許是因爲非常害怕吧!太過於害怕黑暗,內心太恐懼,所以才這個樣子做。
實在是個缺愛的孩紙。
所以,柳眉一定是知道了這個私人習慣,所以才用了這麼一個招數,讓一切才得以進行地這麼順利。
林悠悠想着突然覺得她好像離真相是越來越近了。
便又問道:“還有誰知道我有這個習慣的?”
果兒想了想便說道:“這些年來,院子裡面的下人也不怎麼多,因爲小姐不甚得寵,於是院子裡面的下人總是走了又來了,也沒幾個人。”
更沒有幾個人是對小姐真正上心的。
“那老人有幾個?”
“我,還有奶孃,還有廚房的廚娘,都算是呆的日子比較長了。大概都是知道小姐這個情況的。”
林悠悠眯眯眼,笑了笑,抱住了果兒,“好果兒,吃完了飯,我們再去會會這兩個人。”
情況一下子好像變得明朗了起來,這奶孃還有廚娘應該都算是這院中的老人了,也算得是原主比較親近的人了。
然而其中必然有一個是出賣了她的人,至少是把她這個習慣透露給過柳眉的人。
說不定就是一直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把她所有的消息傳遞給柳眉的細作。
這樣細想真是覺得太恐怖了。如果原主知道了自己身旁多年的人,並且信任的人,然而卻被出賣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幸好她林悠悠心理素質夠好,而且她與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情感上的聯繫,處理事情來自然也會公正一些。
對着兩人指着那燭臺問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
兩人見着林悠悠面前的燭臺,廚娘不明所以地點頭道:“這不是燭臺麼?”
林悠悠點點頭,見廚娘一臉疑惑的表情,頓時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然而還需要繼續驗證一下。
“奶孃,你說呢?”林悠悠擡眼對着奶孃繼續問道。
奶孃一見那燭臺,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浮現出了驚慌,昨天晚上的事情,鬧的那麼大,她自然也是見着了的。
這番恐怕是來者不善,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