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東廠廠公隨便公公
揚州城外,一個偏僻的野草灘,如往常一樣的安靜。
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草地上,濺起了一片碎草葉泥土,驚的四周野鳥飛騰。
隨後,一個人,慢慢站了起來,一邊撲打着身上的泥土,口中還碎碎念道不停。
“唉,着陸是稍稍有些不太熟練啊,姿態優美可見功力,只是有些小瑕疵而已。那個小兔崽子,回頭我一定找人好好收拾收拾他……”
是宮刑大師。
雖然地方僻靜,四周似乎沒有人,但是,宮刑大師依舊自我解嘲的念道,像是損了多大面子一般。
宮刑大師清理完身上的泥土,四周亂葉塵煙漸漸平息,周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卻看到,一個人,正站了那裡。
“你是誰?”宮刑大師警惕的看着來人。
此人什麼時候來到這裡,他竟然全無察覺,不由得有些心生懼意。
不過,眼前的人相貌猥瑣,表情呆滯,胸前還一大批浸溼,不知是口水還是鼻涕,眼神還一片迷離……看起來似乎是腦袋不太夠用的樣子。
“你……認識白……白魅女?”隨便試探的問道,眼神中帶着幾分癡迷。
“不過,也有例外。”宮刑大師眉頭皺了皺,嚴謹的說道。
宮刑大師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爲老夫沒有出手……否則他命根不保!”
“捱打的時候,別人都是抱頭,你爲何雙手護襠啊?”隨便又問道。
“心理閹割?”隨便第一次聽說。
見此情景,宮刑大師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隨便暴怒。
“你說江湖的人都不敢惹你,那爲何你剛纔被獨孤千雪打了一掌?”隨便還是有些懷疑。
“而且,學了本座的武功,不但可以自用,而且可以用來對敵。若學成之後,手藝大成的話,比如老夫我,江湖上的大小高手,無論武功強弱,都不敢惹我的……”宮刑大師繼續勸誘。
“真想學?”宮刑大師又
“真的想學!真的!”隨便的內心,已經非常迫切了。
“哦?”隨便好奇。
“那就是少林寺的和尚,還有大內的高手!”宮刑大師的語氣有些無奈,“因爲他們無所謂,所以,對付他們,老夫也無可奈何……”
“是嗎?快說!”隨便迫不及待的催促宮刑大師。
隨便一聽,更來了精神,連忙激動的追問:“在哪裡?快告訴我!”
隨便嚇的一個哆嗦,連忙擺手拒絕:“不敢不敢……”
他準確的計算出了宮刑大師被打飛的拋物線軌跡,然後趕到了這裡,迫切想問一些問題——
宮刑大師一聽來人的話,又見來人的傻樣,心中便明白了,徹底放下心來。
“這……容我再考慮考慮……”隨便有些被宮刑大師說服,內心有些動搖了。
“自宮……就是那個嗎?”隨便手作刀,作了一個切割的動作。
“當然厲害啦,本座這秘法可是……”宮刑大師便要繼續介紹。
不過,隨便還是有個疑問。
聽了宮刑大師的話,隨便那迷離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怒眉緊皺——“我揍你丫的!”
“正是。”宮刑大師微笑着捋了捋鬍子,對隨便的“無師自通”很是滿意。
“而且是無痛的哦。”宮刑大師又補充了一句充滿誘惑性的話。
大主角現在正在認真考慮是否成爲“大內人士”了,若是女主角知曉,豈不要哭死?
隨便對這個宮刑大師,也有些心生敬畏。
聽見宮刑大師說白魅女是“妖女”,隨便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宮刑大師的話又說的沒有錯,隨便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愛情之路難非難,失戀痛苦成從前——今天你遇到我,算是遇到對的人了!”宮刑大師自負的說道。
“這個原理就是——用生理解決心理的問題!”宮刑大師解釋道。
世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閹人於無形!
“因爲常見人所失去,所以對自己擁有的更加珍惜……”宮刑大師又說出了一番極富哲理的話。
“我有一獨家秘法,可助少俠早日脫離苦海,通達彼岸……”宮刑大師眯起了眼睛,誘導說道。
隨便聽了,又憂傷的點了點頭。
“男人命根,雖爲快樂之根,亦爲苦海之源,以少俠之外形,情事本是奢望,苦求不得,割捨不下,兩相爲難,矛盾難權,平生解脫,豈不美哉?”宮刑大師說出了一番看似極富哲理的話。
“哦?”隨便來了神采。
不過,見到此人,宮刑大師的確沒有什麼危險,因爲此人不是別人,真是我們的大主角隨便。
聽到這麼多深刻的人生感悟,此時的隨便,對宮刑大師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什麼?用生理解決心理的問題?”隨便有些聽不明白。
“《自宮術》……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隨便點了點頭,可是卻總感覺哪裡好像不對,他不夠用的腦袋卻無法分辨不對的地方。
“你想試一試?本座可以免費出手,助你解脫怎麼樣?”宮刑大師熱心的提示道。
“啊——”聽到宮刑大師的話,隨便嚇的也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襠部。
“知道呀。”宮刑大師點了點頭。
“這麼厲害?”隨便更加意外了。
隨便抱怨的說道。
“是麼?”隨便那迷離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光彩,連忙追問,“你知道她在哪裡麼?”
“兩相爲難……平生解脫……”隨便被宮刑大師這麼一蠱惑,眼神又迷離了,竟然感覺有幾分道理。
“少俠相貌如此磕磣,氣質如此衝擊下限……想必一向情路坎坷吧?”宮刑大師又問道。
在他的心中,總是忘不掉那個吻。
“打鬥動粗,那是物理閹割時才用的,很低層次的東西。”宮刑大師搖了搖頭,很是不屑,“以本座的功力,早已達到了‘心理閹割’的境界,那種髒活早就不幹了。”
“少俠莫要生氣,莫生氣……老夫的方法是有科學原理的……”宮刑大師連忙勸道。
“沒營養?”宮刑大師搖了搖頭,“苦樂皆心生,本座見少俠如此憂慮,想必是被那妖女所害,墜入癡情苦海無法自拔吧。”
宮刑大師見已經充分吊起了隨便的胃口,便告訴他:“那就是我的不傳之秘——《自宮術》!而且是無痛的哦……”
“當然認識,她與本座是一個組織的呢,要論起來,本座還是她的長輩呢。”宮刑大師捋了捋鬍子說道。
隨便無語。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宮刑大師笑眯眯的看着隨便,卻賣起了關子。
“那……我也看你似乎沒有什麼武功招式呀?”隨便又繼續問道。
“我沒有騙你呀,”宮刑大師卻依舊淡然,提示般的指了指隨便,“她不就在你的心中麼!”
“啊?”隨便聽了,明白了宮刑大師的話,嘆了一口氣,“你說這些沒營養的話有什麼用那……”
“什麼原理?”隨便幾乎不想搭理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隨便向着周圍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你騙我!”
“本座看你情路坎坷、情感絕望、命根浪費,此乃絕頂的天賦,是學習本門武功的難得好苗子,要不從此之後就跟隨本座,成爲本座內堂弟子……”宮刑大師竟然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收隨便爲徒。
隨便一聽,連忙擺手,堅決拒絕。
宮刑大師見隨便的確對他的功法不感興趣,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也只好作罷。不過,臨走的時候,送給了隨便一塊令牌,說是若是日後隨便回心轉意的,憑此令牌,自然有人接引。
說完,宮刑大師就翩然離開了,只留下隨便一人,拿着那個刻着“廢”字的令牌,傻傻站在荒草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