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廢物,其實是等待挖掘的潛力
眼前就是命案現場,獨孤千雪破案心切,率先走了進去探查。
梅與飛畢竟在六扇門任職多年,對此早已習以爲常,因此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而“腎好男人”隨便,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害怕,但是也硬着頭皮小心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進去了。
衆人向着書房內慢慢走去,雖然因爲兇案的關係,書房已是一片狼藉,但是,卻不掩本來面目。
從擺設佈局上看,這間書房與一般的書房差不多,最裡是一張書桌,後面掛着一副山水畫,靠外的然後便是博物架和書架。最外是一張茶桌,一排高椅,這是接待來客用的。書房的窗下還擺放着幾盆花草,只不過長期無人打理,現在都枯死了。
不過,這間書房又與一般人家的書房不同,這間書房更加大一些,有兩間小屋那麼大,就像一個大堂一般,以至於顯得有些空曠。而且,這裡房間裝飾用料材質也頗爲考究,地板是用上品青松石鋪就,典雅而溫暖。
“看見你腳下的地板沒……”梅與飛提醒隨便。
隨便不知何意,向着腳下看了看,地板鋪着淡青色的的石頭,雖然因爲長久沒有人打掃,上面落着一些灰塵,但是仍依稀可見其中細膩的紋路,似乎與一般人家的地板石不同。
“這個石頭叫青松石,一小塊就夠普通人家半年的口糧錢!”梅與飛介紹道。
仵作看出了隨便的意思,跟着解釋道:“作案前,兇手捅破了窗紙,然後通過這個圓孔,向屋子中注入了迷煙。”
隨便繼續向着書房的深處走去,書房的最裡面,一側是一扇窗戶,窗內栓已斷,連同窗框也有些破損,破漏的窗紙有些漏風,忽閃忽閃的飄搖着。
梅與飛於是接着“翻譯”道:“的確,博物架上一些東西都是一些非同一般的珍品寶物,但是兇手卻沒有拿,甚至連翻動都沒有,說明兇手不是謀財。”
然後,隨便又仔細的觀察起了書桌。雖然書桌上的東西都已經被搬空了,桌子也似乎被人給擦拭過,但是還殘留着幾絲血跡,由於時間長久,已經成爲暗紫色了,地上也有幾滴血滴。
梅與飛嘆了一口氣:“我來之前王爺已經命人開始搬了,若不是我阻止,這個屋子恐怕要被他給搬空了。”
梅與飛點了點頭。
梅與飛笑了笑:“隨兄弟的意思是,土豪,我們可以做朋友麼——隨兄弟已經發現,的確,這位知府是有着不少的家產,畢竟,揚州是鹽鐵轉運中心重地,富甲天下,主政此地的官員,若不是心志堅定之輩,很難不‘豪富’的。”
“什麼?”聽到梅與飛這樣說,隨便嚇了一跳,連忙趔了趔腳,險些都有些不敢踩在上面了。
隨便聽着她的介紹,皺了皺眉頭,然後蹲了下去,拂去一塊地石面的灰塵,略一觀察,點了點頭:“好像這一兩年才鋪就的。”
“愛學習,很能幹。”隨便推斷道。
隨便看了看那兩行小字,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書桌上殘留的幾張公文:“這幅畫沒有版權。”
此時,身處兇案現場,那慈眉善目菩薩像,卻依舊帶着平和莊重的笑容,超然而麻木,彷彿那腳下的滿屋凌亂潦落與他無關一般。
隨便點了點頭,然後,他忽然發現,窗紙的一側,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圓孔。
書桌的另一側,卻擺着一個高高供桌,仰頭望去,上面供奉着一個菩薩瓷像,菩薩腳下的香爐中積着滿滿的香灰,看來這位知府也是一個虔誠求福的人那。
梅與飛點了點頭:“的確,兇手是個熟手,計劃周全,他先用迷煙迷倒了知府,然後破窗而入,從後面抹了知府的脖子,把他殺了。”
“挺新。”隨便看了看那個菩薩像,說道。
隨便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博物架,推斷說:“我有些把持不住。”
看着屋中的情景,梅與飛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唉,菩薩供的這麼高,也沒有保平安啊……”
然後,隨便又看了看博物架,上面卷着的幾幅字,俱是古人真跡,有些甚至是孤品。那些玉雕文玩也均爲名貴古物,俱是價值不菲。
“這個刀痕左深右淺……持刀者應該沒打算砍倒這堵牆。”隨便摸着其中的刀痕,認真的說道。
隨便問道。
隨便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桌面上,還殘留着一道輕微的刀痕。
“書桌可能留下許多線索,一移動了怎麼能看出來?你怎麼不阻止他?”隨便着急的問梅與飛。
隨便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景。
“這個知府……我能和他做朋友麼……”隨便似乎觀察出來了什麼,突然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隨便順着刀痕的方向,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後,慢慢走到了書架旁邊,這裡的地面上,也留着一灘長長的血跡,應該是保鏢流的血。
聽了梅與飛的話,隨便搖了搖頭,這個草包王爺……
“據說,用此石鋪就的房屋,冬暖夏涼,人居住其中,有寧神養心之效。只是這種石頭價格十分高昂,只有那些富豪人家才如此奢侈。但是這知府的房間居然能用上這種材質。”梅與飛繼續介紹道。
然後,他又看了看書桌的背後,那裡是一副山水畫,上面畫着大江繞山,中有一舟隨流,一派飄渺氣息。畫的一角,還題着兩行字:“隨心隨意隨明月,順風順水好還鄉。”其中的書法娟秀穩審,雖不如大家的筆筆精到,亦算是中規中矩,其中也頗有獨到之處。
梅與飛聽了隨便的話,也看了看那幅畫,又對比了一下書桌上知府的字跡,點了點頭:“是啊,的確是知府題寫的。”
獨孤千雪又看了看梅與飛。
“現場死了兩個人,一是大人,另一個是他的保鏢。”一旁的仵作向隨便介紹案情。“那天,那天晚上,大人跟往常一樣在這間書房裡處理公務,外面還有他的貼身保鏢警戒。大概在亥時左右,兇手破窗而入,殺害了大人。當時大人的保鏢聽到動靜也前來援救,可惜也遇害了……”
接着,隨便看了看書桌,卻發現上面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好奇的問:“桌子上面的東西呢?”
“王爺說,都是罪證,被命人封存到官庫作爲罪證留存了。”仵作介紹道。
一旁的牆上,書架上,還分佈着幾個刀痕。
在一旁搜索線索的獨孤千雪聽了,莫名其妙的擡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梅與飛。
“不錯,兇手正是左手刀,這個刀痕就是他留下的。”梅與飛明白隨便的意思,解釋道。一旁,獨孤千雪聽到了隨便的話語,頓時投來欽佩的目光。
他也在一旁查探線索,但是看了半天,卻什麼東西也沒有看出來,對比之下,他的心中對隨便更是佩服了。
“大人,這是當時命案現場的情景”仵作遞來了一摞資料。
隨便打開資料,看了看,其中,在畫有知府屍體的畫像重點觀察了一番,特別看了看傷口,皺了皺眉頭:“似乎畫的不太準確,傷口怎麼不是左手刀?”
梅與飛看了看屍體畫像,也明白了,點了點頭。不過,這畢竟不是照片,人手工畫出的東西,肯定與真實的情景有出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