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突然淡笑起來,深深的看了萱兒一眼,然後寵溺的朝着白初音伸出了手。
白初音連忙朝着他跑過去,開心的叫道:“好呀好呀,陶叔叔釀造出來的桃花酒最好喝了。”
陶然一把抱起她,溫潤的笑道:“叫你爹孃也一起去喝如何?”
白初音聞言略微尋思了一下,然後搖頭。
陶然微微揚了揚眉,看着她的眼中含着一絲疑惑。
白初音見狀湊到他耳邊解釋:“我擔心爹孃不讓我喝。”
話音纔剛落,葉萱兒就開口道:“陶哥哥,這丫頭這麼小,不能總喝酒。”
哪有五歲就開始喝酒的道理,每次一來陶家她總會念着喝酒,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放心,我給音兒喝的桃花酒,不會對身體有害。”陶然向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是嗎?”葉萱兒沒有看着他問,而是轉頭看着白青巖問。
那酒對身體會不會造成傷害,青巖這個做大夫的最清楚了。
白青巖倒也不撒謊,咳嗽了一聲道:“少喝一點沒事。”
那個酒對身體的確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反而能使人神清氣爽。
不過音兒是小孩子,還是少喝這種對人體刺激性大的東西。
得到白青巖的回答,葉萱兒鬆了一口氣:“好吧,那陶哥哥你只許給這丫頭喝一點點。”
陶然淡笑着點點頭,慷慨道:“你們二人也一同來喝點吧,我陶家能招待你們的也就只有酒了。”
“陶哥哥你這可就客氣了,不過你陶家的酒遠近馳名,來了陶家不嚐嚐,好像不太合適。”葉萱兒笑的眉眼彎彎。
白青巖不說話,表示默認了。
陶然但笑不語,抱着白初音往屋內走去。
陽光明媚,暖風和煦。
山上開遍了桃花,在金色的暖陽下,熠熠生輝。
翌日,一襲青色長衫的陶然漫步在山腳下,山風呼嘯,粉色紛飛,灑落一地桃花瓣。
陶然肩頭也落了幾片,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他沒有拂去,而是揚了揚嘴角,淺淺的笑容溢開,漫山遍野的桃花似乎在一瞬間失了色。
風變得極爲柔和,鳥兒高歌,桃之夭夭。
錦繡山林下,那孑然一身的男子,遺世獨立。
“陶哥哥。”突然一聲清脆的喊叫聲打破這一方寂靜。
陶然微怔,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有那眼底之中的光芒,微微變了。
他沒有回頭,仿若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淡淡的朝前走去,沐浴着萬丈金光,吹着乾淨的風,於粉色桃花中優雅離去。
“陶哥哥,你等等我。”那如出谷黃鶯般清亮悅耳的聲音含着幾分執着,離陶然越來越近。
他終還是停下了步伐,淡淡的回過頭來。
只見遠處,一身粉色長裙的妙齡女子快步跑來,眼似秋潭,眉若柳月,粉黛似玉,秀美絕倫。
這正是已經年滿十四的葉家小女兒,葉甜兒。
看陶然停下腳步,她笑彎了柳眉,快步跑到陶然身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看着陶然那清新俊逸的臉,卻發現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