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一愣,擡起目光看着他,依舊是那張冷峻的臉,依舊是那樣冷漠的氣息,依舊是那個他——獸醫白青巖。
萱兒看着他的面容,驀然想起了他那天對自己說過的話。
他說,他不願見到她,可,爲什麼又會爲她千里迢迢的趕到這個地方來。
她的事情應該在村子裡面傳開了吧,奇怪,陶哥哥爲什麼沒有來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以陶然對她的關心,怎麼的都該來的。
莫不是,怕得罪這李家?
苦思冥想了一陣,萱兒想不出什麼恰當的陶然不來的原因,最終看着白青巖微微一笑道:“獸醫,謝謝你啊。”
謝謝他,願意爲了她趕過來。
白青巖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雙手負在身後,高傲的道:“你別以爲我是特地來幫你的,我不過就是來縣城藥鋪買點藥材,恰巧路過這裡就進來說兩句實話罷了。”
葉萱兒見此噗哧一笑,點了點頭道:“是是,你是恰巧路過這裡的,我可不敢自作多情,不過你可真不聰明,進公堂來何必要說實話呢,你方纔完全可以敲李家一大筆錢嘛。”
他是村裡很重要的證人,他隨便跟李家的人商量一下讓他們買了他的口供,李家的人一定不會反對,那麼他就會大賺一筆。
白青巖自當懂得她的意思,臉色微微一黑,清了清嗓子道:“我纔不缺錢。”
葉萱兒一揚眉:“多日不見,看來賺了不少啊。”
白青巖不屑的看着她:“一直都不比陶家少。”
萱兒再度忍俊不禁,看白青巖這得瑟的樣子她怎麼就想到了土豪。
上方周子蕭目光一直看着這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萱兒與這白青巖的關係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他也真沒想到,再與她相見,是在這公堂之上,也不知道如此嚴肅的他,有沒有嚇到她。
好在她最後沒事,不過那個李大富,可得好好整治一下。
正尋思着,李財和王慧的二十板子也打好了,衙役收起板子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大人,李財夫婦二人已經打了二十大板,還有兩位奴才該如何處置?”古墨離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周子蕭,眉頭微蹙。
周子蕭聞言回過神來,目光看向那兩個噤若寒蟬的奴才,沉聲道:“你們二人跟着主子爲非作歹,可知罪?”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那兩奴才嚇得冷汗直冒,連連磕頭。
“來人,將這二人一人杖責四十大板逐出公堂,若是以後再敢助紂爲虐,爲非作歹,定不輕饒。”周子蕭冷冷的看着二人,親自傳令。
二人瞬間面無血色,追悔莫及。
他們今天這是倒了什麼黴啊,不過就是伸手去攔住葉萱兒的去路罷了,被她打了一頓不說,現在竟然又挨這麼多板子。
杖責聲再度響了起來,淒厲的嚎叫聲傳出好遠,久久不息。
杖責間白青巖一直站在萱兒的身前擋着她視線,冷眸打量了她一會兒,忍不住開口道:“李大富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