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玉琉璃看着眼前一幕，一張略顯蒼白的嬌俏臉上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墨衍面上也難得認真，遊目一掃那些狐狸。
看着玉琉璃的神色他就知道，她離開之前這些狐狸一定還是以人體的形象存在於她的腦海之中，而她當初跟他說的也是行屍走肉。
“玉凡？玉白？”
玉琉璃上前一步，揚聲喊着記憶裡那幾個熟記於心的名字，但是，正如預料中的……毫無迴應。
變回狐狸形態的狐族，除了在體型上有高低胖瘦的區別之外，其他看起來幾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但是玉琉璃本身就是狐族中人，對於他們有一種特別的感知，她走了一圈，確定了其中幾個人的身份。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爲無論玉琉璃怎麼叫喚，他們都不認得她。
與離開之前唯一的相同點大概是：他們無論是人是狐，眼神都一樣的空洞。
“墨衍，他們這是怎麼了？”
走了一圈之後，玉琉璃面帶惶恐之色，朝着站在原地的墨衍急步走了過來，開口問了一句。
墨衍擡眸瞥她一樣，淡淡開口：“原因你其實已經知道了，爲何還要多此一問？”
玉琉璃搖了搖頭，貝齒微咬下脣：“我什麼都不清楚，我不知道，所以我得問你。”
她只是想要尋求那一份確定罷了。
聞言，墨衍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本皇便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你的這些所謂族人，他們身體上殘存的靈力已經不足以維持他們的人體形態了，所以，造就了你如今眼前所見。”
玉琉璃忽地擡手一下子扯住他的袍袖。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一定看得出來的，是嗎？你一定知道的……”
玉琉璃薄脣微顫，嘴裡不住地念叨着這麼兩句話，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魔怔了。
墨衍脣瓣緊抿，紫眸幽深地看着眼前的玉琉璃許久，纔再度開口說道：“他們恐怕沒能夠再等你第二個半年。”
一聽這句話，玉琉璃的俏臉上如遭雷擊，瞬間煞白一片，鬆開扯着墨衍袍袖的手，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他們恐怕沒能夠再等你第二個半年……’
這一句話有如魔咒一般，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回蕩。
墨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狐族這些人身體上僅剩的靈力，已經不足以再支撐半年時間了。
半年後若還未能夠找到那個手持攝魂鈴的罪魁禍首，眼前這些狐狸怎麼樣，他們的下場……
玉琉璃隱隱能夠猜到，但是又不敢深究，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不用猜，也能夠盤踞在她的腦海裡。
她愣愣地站了一會兒，驀地心裡一震，擡腳就往禁地的方向跑。
當初就是在那裡，那裡的情況最爲詭異，一定可以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
墨衍看着玉琉璃緩緩跑離的身影，雙眸裡紫光一閃，身形也隨之跟了上去。
玉琉璃就像瘋了似的，在禁地裡來回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