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的話語直指墨衍，語氣十分篤定，不容置疑。
這一點，倒是讓墨衍微微挑眉。
“一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你怎麼會知曉？”按理來說，那時候她還只是一隻小狐狸罷了。
更何況，當時的她，生命瀕危，更不應該理解那麼多事情纔對的。
看着墨衍的臉色，玉琉璃心裡更加肯定了。
如果要問她是如何能夠將這件事情想到墨衍身上的，那應該要歸咎於，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分開的時候倒沒有覺得什麼，但是一串聯起來，就會發現其中很多地方都能夠聯繫到一起。
比如，墨衍被狐族聯手封印的時間，他爲何會在她第一次闖入狐族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名字，知曉她手臂上的印記，以及，玉凡跟他老爹狐族之王所說的話，她原本也只是懷疑，可是後來，卻越發肯定了。
時間上符合，剩下的種種是將所有事情聯繫到一起之後強烈的直覺，玉琉璃因此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所想之後，墨衍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嘴角一扯笑了。
“你說得不錯，說起來，本皇還在這件事情上與你有恩。”
玉琉璃：“……”她爲什麼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裡不對？
她只是想要求證一下自己心裡想法，並不是要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了好報恩的。
但是現在墨衍所說的意思，爲什麼好像是要說她又欠他一個人情一樣？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發展的啊！
玉琉璃心中鬱悶，一擡眸看到墨衍嘴角邊隱隱噙着的一抹笑意，頓時覺得自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我還有一個疑惑。”
“講。”
“那時候你爲何要幫我？”
拒她所知，那個時候他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集，也完全不認識才對，墨衍爲什麼要幫她，雖然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但是也不像是這種會輕易對素不相識的人出手相救的人，爲什麼偏偏，就助她化了形？
這是玉琉璃確定答案以來，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然而……
“原因很重要？”
“……答案固然重要，但是你若是不想說的話，便算了。”
墨衍眸光微垂，看着微微低下了腦袋的玉琉璃，雙眸微眯，腦子裡回想起自己當初出手的初衷。
那時他初來乍到，撕裂空間已然耗費了僅剩的大部分精力，卻在下一秒就見到了還是一個小狐狸形態的玉琉璃，他本不應該出手，然而想到某個脆弱的小傢伙，就鬼使神差地出手相幫了。
或許是對於自己當初與某個小人蔘錯誤的相識方式耿耿於懷，在那之前他曾無數次設想，若是一開始他沒有抱着利用她的目的接近她，若是他沒有枉顧自己的心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至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會鬧得那麼僵。
所以，他之所以會出手，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吧。
他也沒有想到，因爲這個，後來會因爲魔力耗盡而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狐族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