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風突然出現,這可把即墨蕪月嚇了個正着。
“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倒是你,這幾天跑來跑去的送飯,腿沒毀了吧?”即墨蕪月說着,瞅了一眼風的腿。
她最近的飯菜,可都是這暗衛風幫忙送的,她要是不慰問一下,心裡都有些愧疚。
“王妃,屬下是習武之人,來去自然是用輕功,腿自然沒有什麼事,多謝王妃掛心。”風道。
即墨蕪月一愣,她倒是忘了這輕功茬兒了。
“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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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天,即墨蕪月終於將這鳳冠霞帔穿了上去。
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一天總是有點想吐,還想吃酸的,害得她整理的時候還讓初蘭拿了一盤山楂過來,雖然很酸,但卻越吃越想吃。
“王妃啊,您可別再吃了,這轎子馬上就要來了,您這樣可不好。”初蘭蹙眉說道。
“放心吧放心吧,我在吃一個,就一個!”即墨蕪月說着,又順手抓了幾個。
“王妃你……奴婢出去看看轎子來了沒。”初蘭實在是無語,反正勸也勸不動,還不如出去候着轎子。
初蘭這剛一出去,轎子便來了,她立馬跑了回來!
“王妃王妃,轎子來了!哎呀您別吃了,走吧!誤了時辰可不好!”初蘭說着,便將紅蓋頭蓋在即墨蕪月的頭上,隨後硬是把她拖了出來。
在初蘭步步攙扶的情況下,即墨蕪月總算是安全的到了轎子上。
她的嫁妝,便是南宮雲翌送來的聘禮。
在她眼裡,即便十里紅妝,也不如這一里聘禮。
他的聘禮,便是她最好的嫁妝。
大街上,鼓聲震耳,整個迎親的隊伍,看起來風風火火。
她的心怦怦的跳個不停,越來越緊張。
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君無歡正在默默地看着。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劫婚?”君無歡旁邊的侍從問道。
“只要她餘生安好,我便足矣。”說罷,他便關上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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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到了宸王府,初蘭扶着即墨蕪月下轎。
即墨蕪月跨過火盆之後,便進了喜堂。
而皇帝和皇后,也破例的坐在了那裡。
皇后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終究是認同了即墨蕪月。
而皇帝,聽說自己的兒子再一次娶同一個人,擔心像第一次一樣,跳過拜堂直接洞房,所以便拖着皇后一塊兒來了。
“時辰到,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即墨蕪月就像個瞎子一樣,聽着指使彎腰擺了三次。
“禮成,送入洞房——”
伴隨着這聲響起,即墨蕪月便知道自己又要盲走了。
按照規矩,新郎還要留下來一會兒,陪大家喝喜酒。
然而新郎是誰?是南宮雲翌,一個連拜堂都敢躍過的人,躍過一個陪酒有什麼?
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南宮雲翌直接抱起即墨蕪月,進了洞房。
即墨蕪月坐在牀上,忽然有些想吐。
南宮雲翌見即墨蕪月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便立馬叫了大夫。
大夫把着即墨蕪月的脈搏,忽然蹙眉。
南宮雲翌見大夫眉頭緊皺,有些擔心。
“王爺,王妃這是喜脈啊!”
“你可沒弄錯?”南宮雲翌雖然比較興奮,但還是再確認一遍比較好。
“我當大夫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診錯過!”面對南宮雲翌的質疑,大夫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也理解,畢竟喜當爹,這種事情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見大夫一臉真誠的模樣,南宮雲翌想不信都不行了!
而大夫說的這話,即墨蕪月自然也在聽着。
她摸了摸肚子,會心一笑。
等大夫走後,屋內二人獨處。
她趁他毫無防備之下,輕輕對他一吻。
“上一世,我狼狽而死;這一世,我不負韶華。遇見你,乃我之榮幸。”她道。
就這麼被吻了,南宮雲翌自然不甘心。
他還了她一吻。
“我願與卿廝守一生,天涯海角,風雨無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