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她喃喃道。
恐懼已經被她的臉色展現的淋漓盡致。
即墨蕪月表示能理解。畢竟毀容,對於每一位女性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不……”即墨嫣然好似恐懼到了極點,竟用手捂着那張滿是血的臉!
那位美妾和越國公看到她這個樣子,趕緊上去安慰她。
“然兒,放心你不會毀容的,不會的……”美妾上去扶着她。
“對,我不會毀容的……我不會毀容的……我的臉只不過是被碎片紮了而已……只不過被紮了而已……”她聽到美妾的安撫,恐懼便消除了一點點。但她還是很慌。
越國公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難受。
怎麼說即墨嫣然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即便他並不是對她很寵愛。
他默了半響,沒說話。
其實他也認爲是即墨蕪月乾的,但即墨蕪月可是王妃……
不行,他不能這麼顧忌下去!
即墨蕪月是王妃又怎樣?怎麼說也是他的女兒!說到底,還是他大!
“宸王殿下,還請您待會兒讓王妃留下……”雖然他已經給自己打足了底氣,但還是有些害怕。
“怎麼?莫非越國公也認爲此事是蕪月所爲?”他的神色有些不悅。
他確實看到即墨蕪月踹了即墨水傾一腳。但他還是那句話,他相信其中必有原因!
“在作俑者還未查出來之前,臣不敢斷定是誰所爲!但還請宸王妃您能留下,好讓臣調查此事!畢竟這並非一件小事!”
“不敢斷定?怕是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吧!我想問你,你沒有攝像頭,再加上你們都沒看到是誰,你怎麼查?”她目光銳利。
“這……臣自然有辦法!”
“辦法?你們的辦法,就是依靠心裡直覺來斷定誰是作俑者!”雖然這件事確實是她做的。但是越國公這麼說她還是有些不開森!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想必這羣人也一定會賴到她身上吧?
至於爲什麼賴到她身上,原因很簡單!
因爲他們都不喜歡她!
即墨蕪月竟莫名的感到心寒……儘管她與他們並沒有任何親情。
但,怎麼說在關係上她也是即墨氏的一員啊!遭受到這種排擠,想必是誰都會心寒吧……
越國公再次沉默住。
不得不說,即墨蕪月說的是實話。
他,以及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來查出作俑者是誰,除非作俑者自己承認。他們唯一能靠的“線索”,也就只有心裡直覺。
“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便在心裡稍稍的平復了一下。
越國公一愣,她的心情如此激烈,儘管自己的心裡直覺告訴他就是即墨蕪月所爲,但是面對現實,即墨蕪月的激烈情緒……顯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不是即墨蕪月所爲?
他好糾結。
見他遲遲不開口說話,即墨蕪月也無耐心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