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兒,皇上此刻就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你掃了他的興,有好果子吃嗎?”
白了牧流風一眼,慕容羽嵐很無語,這傢伙在皇上哪兒吃了虧都不記性,真是夠愚蠢的。
牧流風沒好氣的掙脫了慕容羽嵐的大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你聰明唄,看不出來皇上已經被墨千尋那女人給迷惑的七葷八素的嗎?這樣下去,我天宸皇朝危矣!”他糾結極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被那女人給迷住了,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
失笑着,慕容羽嵐卻淡淡的說道:“若皇上不願,誰能迷惑他?所以呢,流風,皇上喜歡就隨他去吧,誰讓他是皇上呢?”
這一刻,他反而羨慕皇上慧眼識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看透了墨千尋,且以強勢的方式強行留她在身邊,又給予了她他能給她的一切方便。
哪怕因此他的英名盡毀,他也不在乎。
“……”眼巴巴的瞪着慕容羽嵐一個人已經走遠,牧流風沉默了。
對於慕容羽嵐所說的這一切他心裡明鏡兒似的,不過,他就是彆扭的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靜嫺宮裡,燈火通明,賢妃盛裝打扮,今夜對她來說亦是相當重要。
不管軒轅琢成與敗,她都做好了準備,她面前有一杯毒酒,那可是加了丹頂紅的毒酒,只需要一杯,她就可以解脫了。
她受夠了在後宮裡無望的絕望日子,皇上的恩寵沒有,活着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如今有了墨千尋,她更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希望了,甭說是還出了她弟弟這樣的事情,她更是無望了。
所以,她才孤注一擲,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軒轅琢身上。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軒轅琢緊跟着走了進來,跟隨他而來的還有兩位很有名望的太醫。
冷笑着,賢妃覺得軒轅琢就是個拎不清狀況的混蛋,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關心這些事情。
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來,她眼神也啐上了冷意:“喲,果郡王如此勞師動衆所爲何事?”
玉手在袖中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告誡着自己不要發火,一定要忍耐,可她還是沒有忍住怒了。
“賢妃,本王聽聞你身子有些不適,所以特意去太醫院請了張太醫和林太醫爲你診脈。本王一番好意,你可千萬別怪罪兩位太醫。”
皮笑肉不笑的軒轅琢不爲所動,他只想最後確認賢妃是否有孕在身。
若賢妃是騙他的,那麼現在他收手還來得及。
“勞煩果郡王費心了,本宮真是感激不盡。既如此,就有請二位太醫爲本宮診脈吧。”
眼底滿是嘲諷,賢妃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犀利的眼神讓軒轅琢有些無地自容,可他自認爲這麼做並沒有錯,皇室血脈不容有失。
戰戰兢兢的兩位太醫在果郡王的示意下,快速走向賢妃,先是張太醫爲賢妃把脈,他把脈之後,走至果郡王身邊低語了幾句,卻看到果郡王欣喜若狂。
“林太醫,現在請你再爲賢妃娘娘把脈,不管她脈象如何,你都要如實稟報知道嗎?”
一顆心狂跳着,軒轅琢沉浸在自己就要做父親的喜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