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航依然先到獨柯山上去叨擾周教授,兩人先是在小操場上練習搏擊術。兩人都精赤着上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在皎潔的月光下,皮膚上凝聚着一滴滴豆大的汗粒,隨在肌體的動作中四處飛濺。
兩人都帶着拳套,在對打中完全是全力以赴,不過在要害處卻也時時控制着力道,拳到即止,但這樣的搏鬥依然是相當激烈,阿航勝在腿長臂長,進攻時處處佔先機,但周教授卻在腕上時時加着內家勁道,將阿航攻來的拳腳不僅擋住,還順勢轉腕時時壓住,反而制約了阿航的攻擊力,耗掉阿航不少體力。
阿航開始微微喘氣,頓覺不妥地阿航開始遊走,踩着小碎步,來回晃動着,慢慢的調整呼吸,幾個深呼吸便將剛纔略顯急促的呼吸調整到綿綿悠長,又暗暗的將內家勁道運到手臂,這時,阿航才真正開始發揮本身實力。
瞧着阿航的變化,連呼吸都轉爲綿長,周教授知道阿航已經改變剛纔的進攻方式,變得與自己剛纔一樣要用內力了,周教授也立定扎穩半弓馬步,側着身子架好防禦守勢。
阿航慢慢的由左邊晃到右邊,突然踢出左腳外踢踢,腳尖試探着撩向周教授突出的左臂,周教授聽着風聲,知道這腳虛有其表,只是試探的,便順勢裝作要搶步攻擊,逼迫阿航收回左腿防禦左身空檔。
兩人都是虛晃一招,阿航更是謹慎,這回,開始繞着周教授身周遊走了,周教授隨着阿航的移動,以左腳腳跟爲軸,輕輕的來回移動着腳尖,頭也微微的轉動,眼角始終沒離開過阿航的身體,耳朵更是凝神傾聽。
相持了一段,阿航始終沒找到出手的好機會,只好冒險再次試探,繞到周教授身後,突然,阿航起腳,一道勁風極快的擊向周教授的背心。
周教授聽得分明,立時將中心移到右腳,以右腳爲軸,左腳劃出半個圓弧,左手順勢格擊,阿航卻在擊出一腳的同時再快速的移動到右側,始終躲在周教授背後,看到周教授已經上當,才猛地一個箭步搶道周教授身旁。
本已做出格擋動作的周教授發現阿航還在移動,而襲來的勁風不減,頓時便知道上當了,但也並不慌張,划着半圓弧形的左腳順勢向左側後方勾擊,剛好攔住阿航的進路。
阿航只好用左臂硬擋這一腳,但身體依然突進,受到這一阻,勢道便慢來半拍,而且方向也出了偏差,阿航還是錯過了進擊的時機,再次退到3步外,但腳剛沾地,腳尖又再用力,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撲上,攻得周教授來不及運勁,只好沉樁,手肘向上一頂,直擊阿航的右脅,阿航立時擡起右腿,擊出的右拳也變勢改爲肘錘,與右腿一同夾擊周教授的左臂。
周教授也真了得,肘勢再次變爲拍勢,左拳順勢下壓拍在阿航的右腿上,隨後借力向上擊打阿航的右肘麻,破掉阿航的進攻。
阿航再次失掉先機,只好將右腿彈擊周教授的腰際,腰身一扭,便要使出‘剪刀絞’,周教授不敢硬接,只好仰身一個後鐵板橋,避開阿航的右腿,然後雙腳一撐,腰間用力,便翻了過去,變成正面面對阿航,阿航一招失機,便也變勢一個側翻,翻開幾步。
落地後,兩人相視片刻,突然一起哈哈笑了起來,周教授滿意的走到阿航面前,拍拍阿航的臂膀,讚道:“好小子!攻得迅猛,守得也不錯,不過就是太過取巧了,剛纔你怎麼做到分襲的?總不成你有乾坤挪移大法吧?”
阿航嘻嘻一笑,低頭直直右腳,只見腳上白白的襪子早就沾滿砂土,髒兮兮的,周教授疑惑的說道:“襪子?”
隨後阿航向右前方地下一指,周教授扭頭一看,阿航右腳的練功鞋正躺在地上,周教授看到,再次哈哈大笑,然後笑罵道:“死小子,敢對我用‘飛鏢’!”
阿航得意的一笑,說道:“怎樣,服了沒有?不服,我還有一支‘鞋鏢’,還要不要嚐嚐?”
周教授‘呸’的一聲,笑道:“總是沒個正經,要是遇到高手,看人家怎麼收拾你,什麼不學,就專門學這些小伎倆。”
阿航不以爲意的說道:“大叔,這座城市會有什麼高手要對付我啊?再說,這一招是早上從我老媽那學到的,別忘了,我老媽和你一樣是這個學院的教授,所以不是什麼‘小伎倆’,而是正規的課目。當然,我是第一個學生,也可能是該科目的最後一個學生了,哈哈!”
周教授苦惱的搖搖頭,嘆道:“怎麼你跟你媽這麼像?我這個師姐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按常規辦事,什麼事到她手上都得變味!”
阿航嘻嘻笑道:“所以啦,生個兒子本來是天蠍座的,卻像是個獅子座的性格,弄得我老懷疑是不是我老媽記錯了還是看錯了,原來是基因的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周教授顯然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便轉了個話題問道:“阿航,今天怎麼這麼勤快跑來練功,而且還不搶着去看你的‘大火’了?”
阿航聽到周教授問起傷心事,不由得愁眉苦臉的說道:“今天一時漏嘴,答應了林大小姐的挑戰,她在1年時間竟然得到黑帶5段,你說這個女生可不可怕?所以我就先上來練練咯,免得到時失手了豈不丟臉。”
“嗤!”周教授看到阿航這副表情不由得嗤笑起來,邊笑邊說:“死小子,放着你家裡父母,再加上我,合我們3人之力來訓練你,你卻不認真用功,現在看到一個女生向你挑戰就這副模樣,那還不把我們都氣死算了!”
阿航裝作嚴肅的說道:“行了教授,我平時都有用功的,不過平時都是你們陪我過手,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這不是上來印證一下嘛,再說,一個女孩子,我總不能手下無情吧,還要防着她無義,難免發揮不出來的,這都是可以諒解的嘛!”
周教授輕斥道:“諸多借口,算了,以你的水平,足夠應付黑帶5段了,這下有信心了吧?”
阿航這才展顏一笑,狡詐的說道:“好,你說我行的,你要記住了,到時我老媽問起,你可不要賴?”
“找打!”周教授不由得笑道:“就知道那我做擋箭牌,自己平時多用點功行不行?”
“行,行。”阿航笑着跑上樓,從樓上才傳來後半句話:“等我結婚後天天都會用‘功’的,不用你提醒……”
山頂的這一切,都被悄悄飛到山頂附近的一架遙控直升機悄悄的拍了下來,林琳在一輛停在山腳的房車裡驚訝的瞧着顯示器播放的畫面。
週末,午後,阿航和阿毅兩人便躲到房間裡,利用別人的IP地址先侵入美國某大學的公共網絡,然後才利用該網絡的授權開始追蹤NASA專屬的衛星,不久,便連接上了衛星,破解了防護系統,以管理員的身份進入NASA的系統。
搜索着6月24日10點左右的事件日誌,兩人終於看到了這份詳細的觀察報告,而報告的閱讀權限赫然顯示爲最高機密,除了最近幾次觀測到的資料外,還有拍下的二十多張照片,載每張照片上都用紅色勾勒出一團亮點,顯示阿航所看到的其實不是單一的,而是一羣的亮點組成的,阿航和阿毅兩人不由得相互對視,驚歎道:“艦隊!世界末日!”
這一夜,阿航和阿毅兩人都沒睡好,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襲擾着他們。
照着海科特督教的計劃安排,12艘巡航艦已經抵達月球背面,恰與地球、月球連成一條直線,巡航艦將在這裡呆上幾個小時,收集現在地球上的資料,目的地,的確就是地球。
12艘巡航艦同時啓動光譜屏障和頻譜屏障,這樣一來,巡航艦便進入了‘隱形’狀態,即便是月球的幾顆各國的軌道探測衛星也不能探測到巡航艦的存在,更別說地球上的雷達了。
不過海科特督教仍不放心,要求各艦隻在目標地區當地晚上時分才進入地球,12艘巡航艦分成6組,分別進駐歐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澳洲。
海科特督教所在這組的2艘巡航艦根據格夫曼教長的念感所依而選擇了亞洲的中國,但在地域上,兩支巡航艦還是分開的,海科特督教這艘將進入靠近南海的海域,另一艘則先到天山天池等候。
幾十萬公里的距離不算長,等到進入中國領空時,大地已是明月當空照,巡航艦慢慢降到南海的一個偏僻海岸,隨後,海科特督教和格夫曼2人結伴登陸,又從艦內放下一些東西后,巡航艦便浸入海里,消失了。
地球的重力僅是朗門星的1/4,兩人一落地,便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格夫曼便試着凝神,雙手向下一按,整個身體竟然可以懸空起來。
在空中,格夫曼緩緩盤起雙腿,靠着念力依然維持着懸空的狀態,嘗試了幾次去感覺周圍空氣的波動,逐漸的,格夫曼已能用身體控制身周的空氣波動了。
海科特督教饒有興趣的看着格夫曼的試煉,等到格夫曼落地放鬆後才問道:“怎麼樣?”
格夫曼並沒答話,緩緩的閉上眼睛再次感受周圍空氣中的能量波動,良久才睜開眼睛,自信的說道:“很好,只要再多點時間適應,我就可以光靠身體的振動,自由的控制懸在空中,這還得多虧重力艙內的修行,呵呵!”
格夫曼看了眼地上的一大袋東西,伸出右手感覺了一下,稍稍凝神釋放念力,袋子便也飄浮起來。格夫曼臉上溢滿興奮的神色,分神開口說道:“這比在曼修等行星上要簡單得多。”
好像想起什麼,格夫曼臉色便又變得有點失望,說道:“看來,在這個星球要想培訓出真正的朗門騎衛,還得靠‘它們’的幫助了了!”
聽到格夫曼這樣說,海科特督教心中也不免有點失望。說道:“盡力而爲吧!”
格夫曼背起大大的袋子,便循着神念感應到念域所在的地方奔去,海科特督教也忙緊緊的跟在身後,兩人的修行都很高,這時全力奔跑起來,便如同流星般,瞬間便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