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柳色清塵到底是男是女？
顧染反常的話變多了，何小涵微紅着臉頰，走上前，下意識的扶了下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的醉了？”誰知下一秒就被顧染拉進懷裡，他的呢喃同時在頭頂響起：“不是醉了，是瘋了，讓你逼瘋了……”
他懷裡熟悉的清香夾雜着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縈繞在鼻間，何小涵嚇了一跳，悸動從心底冒出來讓她不自覺的顫抖。
她眼中的顧染，睿智淡定，淡漠內斂，哪裡會說得出這種話？
何小涵反應過來後便要掙扎，誰知所有的掙扎都被顧染的下一句話擊碎，連同早已所剩無幾的淡定啊，防備啊，全部碎成粉末，隨風飄散。
“小涵，我很想你……”
或許是夜色太美，或許是情已深，兩個人把所有的僞裝和戒備都扔了，只留下兩顆爲對方而跳動的心。
顧染緊緊的擁着何小涵，她軟軟的趴在他懷裡，馨香滿懷，讓他無限的滿足，可是她又那麼瘦，瘦的讓他心疼，恨不得就這麼抱在懷裡好好養一輩子。
何小涵的眼睛有點紅，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似乎還在做無謂的掙扎：“顧染，你喝醉了……”
顧染很快開口打斷她：“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小時候我把你當鄰家小妹妹，長大了卻還不懂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居然要幫你和趙勁鬆牽紅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下午我看到你站在車站那裡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你目送着該上的車一輛輛離開，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如果你再靠近我一點點，我根本就不會再放你走，再也不會放你走。”
何小涵闔上雙眸，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她慢慢擡起雙手擁上顧染的腰。
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她現在只想這麼做。
顧染也是一樣，心裡的結就像洪水侵襲了大壩。一發不可收拾。今天何小涵帶給他的震驚太多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孩能給他帶來這麼多欣喜，這麼多懷念。
“等等，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問你很久了。”何小涵突然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把所有曖昧的浪漫氣氛一下子全給打破了。
“什麼事？”顧染淡定的問道。
“那個……《鹿鼎天下》裡的……柳色清塵……到底是男是女啊？”
“額，你是在介意我在遊戲里老粘着她嗎？”
何小涵挑眉，覺得顧染回話的這個內容不太符合她心中所想。“先回答我，是男是女。”
“女。怎麼了。”
“這麼說，她真的是玩妖人號咯，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是女生的？”
顧染想也沒想：“從一開始就知道啊！”
“那你在哀牢山裸-奔跑圈追了她一路，也是真的？”何小涵清楚的記得那天她正在玩別的競技遊戲。而秦婉嫣親眼目睹了一場男男追逐戰加上全世界喇叭唾沫星子橫飛，如果被追的柳色清塵是女生，那他們之間關係肯定不一般。
顧染笑了笑：“我就說嘛。你其實是在介意我，在遊戲里老粘着她。”
“(ˉ▽￣～)切~~”何小涵小算盤被揭穿。卻還一臉漠視的看着他，“我纔不介意呢，我巴不得你追着她轉，最好再來一場男男世紀大婚禮，讓全區的玩家一起來見證你們偉大的愛情。”
顧染覺得何小涵打翻醋罈子的樣子真可愛。
“那時候我不還沒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嘛~~在yy裡跟清塵聊過一次，所以知道她是女生玩男號，只不過後來她很低調，上yy都不開麥了，再加上她操作比較犀利，所以別人不知道她是女孩。你放心，我現在全心全意都在你身上，清塵只是好朋友。”
“喲喲，清塵，清塵，叫的多親熱！”何小涵嗤之以鼻。
“其實，你完全不用吃她的醋，她每天在遊戲裡調戲妹子都閒時間不夠，哪會搭理我。我也就只有下神龍秘境副本缺人的時候會找她，那個副本比較難打，組上她，打起來效率一些。”
何小涵沉默半晌，覺得也許就像顧染說的那樣，只是遊戲裡的朋友，沒什麼好介意的。再說了，她玩這《鹿鼎天下》認識的男生還少了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
顧染把何小涵送回家，原來，她已經搬到了之前趙勁鬆留給她的那套房子裡。何小涵說，剛回校醫院工作，還沒找到房租合適又離學校近的房子，就暫住在那裡。好在顧染也並不介意。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閒聊了一會兒，聊到遊戲裡的一些奇葩，聊到最近一起下的副本，兩個人都笑的前仰後翻的。結果居然聊着聊着就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半夜的時候顧染自己醒了，把何小涵抱到牀上去睡，自己找了條毯子蓋着，將就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何小涵猛然間從夢中驚醒，眨眨眼睛，看看四周，是熟悉的環境，可是卻突然發現顧染正趴在她牀前打瞌睡。何小涵回想起昨夜裡的事情，想到自己聊天也能聊着睡着了，竟然有些臉熱，大概是顧染抱她來牀上的。這下真是丟人丟到西伯利亞去了。
顧染是早上酒醒了以後過來的，看到何小涵沒醒，卻一直皺着眉頭，像在做噩夢，睡得並不踏實，他就守在她牀邊坐了一會兒，誰知自己又睡着了。
感覺到牀頭人的挪動，顧染突然睜開眼睛，何小涵來不及反應，一下子撞進了他的眼睛裡。漆黑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心裡去，何小涵愣在那裡，心跳如雷。
很快顧染垂下頭，闔了闔眼，揉着眉心站起來：“你醒了？”
何小涵看他一臉疲憊，有些不忍心的點點頭：“嗯。”
顧染沒問她做什麼噩夢了，他只是笑着開口：“快去洗漱吧，我等會送你去校醫院了再去上班。”
“謝謝。”何小涵故作鎮定的道謝，然後躲進洗手間，磨磨蹭蹭的洗漱，她一想起來昨天晚上的糗事就覺得丟臉，不知道顧染會不會嫌棄她是個二缺丫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