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霆聽了王長順的話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何不對,相反他冷冷一笑,說道:“還挺橫,我說掌嘴就掌嘴,還等什麼。”
陳軒霆看了手下一眼,他的手下急忙站了出來,不由分說上了前,這一巴掌打在了王長順的臉上,二中被推在了地上,他打不過對方,巧真明白,這些人一定是練過。
“公子住手,有話好好說。”巧真站出來,把爹孃護在了後面,對方的目的是她,這不過是給她下馬威,想讓她聽話老實。
“好,本公子和你好好說。”陳軒霆自顧的坐了下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一扇子掃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去,把這個家裡的人都給我抓到這裡來,一個也不能放過,省得有漏網之魚,還得費本公子的事。”陳軒霆先沒有理會巧真,而是吩咐着手下。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俺咋得罪你們了,你們要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王長順大叫着。
“看來那一巴掌太輕了,朱頭,打醒他,什麼時間他不吭聲了,清醒了再停。”陳軒霆像個魔鬼一樣,根本就不把王家人當人。
“不要。”巧真急的大喊。
可人家那裡肯聽她的,走過來就衝王長順打去了。
二中眼紅了,拼命要過去幫忙,可他被另一個人踩在了背上,任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你們別打俺爹,要打打俺吧。”他大聲喊着,覺得後背疼的厲害,可他就是拼着受傷,也過不去。
周氏撲過去也捱了幾下,巧真撲了過去,又受了一下,她推開了打人的人,恨聲說道:“公子不過是要給民婦教訓,不必拿民婦家人示威。公子厲害,民婦服了,有話只管說就是了。”
“好!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你要清楚你的家人都是爲了你才捱打的,他們挨的不虧,誰讓他們養了你這樣一個閨女!
你愛多管閒事,沒事非要出頭去救什麼人,實在該打。”陳軒霆看着巧真,眼睛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巧真明白了,他是知道了自己救了陳軒宇,所以纔來找自己家的麻煩。可是這事他怎麼知道的?除了自己和陳軒宇外。只要玉成風懷疑。玉成風應該不會說。那他如何知道的?還找上了門來。
這時間陳軒霆的手下又帶了不少人進來,竈火屋內的梅花,巧紅還有聲子。
大中屋內的大中,玉花。成子,還有玉花懷內的明子,玉花還沒有出月子,看有人闖到他屋內,要帶她出去,她自然不肯,罵了兩句,結果捱了好幾下,看着對方兇狠的樣子。她怕了,不敢動了,乖乖的聽話,大中因爲要阻攔也捱了幾下。
衆人一進屋,看到王長順。周氏,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傷,知道也被打了,急忙衝了過去。
賈氏,王濤,還有巧娥也被帶了進來,被推到了衆人的中間。包括屋內的陳氏,都被人弄了出來。
“你們放開俺娘,她都多大了,她身子不好,經不了折騰,你們咋能這樣。”王長順和周氏急忙過去扶好了陳氏。
“你們……”衆人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
“誰再出聲,直接打死。”陳軒霆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了口,要幾個人命,對他來說就像踩死只螞蟻那麼簡單。他連自己的親生兄長都敢殺,何況幾個無足輕重的外人。
衆人都抖了下,哪裡來了這樣一個煞神,動則就要人命,實在是嚇人。
“你們都不要出聲。”巧真讓衆人安靜下來。
“公子,我奶奶年紀大了,她下半身不好使,公子可否給張椅子。”巧真盡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她知道這時間,怕和亂都是沒有用了,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家人。
“好,本公子給你這個面子,希望等下你不會搏了本公子的面子。”陳軒霆擺了擺手,他手下的人搬了張凳子讓陳氏坐。
“你們別擔心,會沒事的。”巧真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家人。讓他們呆在一處,不要說話,也不要動。
“民婦想請問公子今日來是何意。”巧真站在那裡,問着陳軒霆。
屋內這發生的這一切,劉明義只是站着看着,一句話沒說。
“今日來的意思你心裡應該清楚,你救了不該救的人,管了不該管的事,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陳軒霆目射寒光。
“這些於我家人無關。公子不應爲難我的家人。還請公子高擡貴手放過民婦的家人。”
“哈哈,他們辱罵舉人老爺,還毆打過舉人老爺。對本公子無禮,這是對朝廷不敬,對聖上不敬,該對他們懲罰!別說打了,就是關進大牢,要了他們的命,也是該的。”陳軒宇大笑着,一副他就是天的樣子。
“公子可有官職?不然公子這樣算是私闖民宅,動用私刑,這可不合律法。”巧真應對着。
“私行?律法?哈哈,你這婦人真是可笑,本公子是無官職在身,可本公子的父親是鎮國將軍,官居一品,你要知道,武將一般都是三品,可我父親卻是一品,可見聖上對我陳家的看重。本公子要了你們幾個賤民的命又算得了什麼。到時間官府隨便找個由頭就遮擋過去了,本公子有什麼可擔心的。再大不了本公子隨便找兩個人出來頂罪就是。”陳軒霆根本就不在意。
“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的家人,不在找我們的事!”巧真沉聲問着。
“簡單,我這裡有瓶好東西,你把它給你救的那個人吃了,等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你再於劉舉人做了妾,本公子就放過你的家人。保證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如何?”
陳軒宇的聲音不大,卻如寒冰凍的巧真直打哆嗦。他竟然要自己毒死陳軒宇,他怎麼這樣歹毒。
“公子,民婦沒有救什麼人。公子說的民婦不懂,民婦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做這些。”巧真只能不認。
“還狡辯,你當本公子沒有證據會來找你嗎?不過本公子也奇怪,你個小小的婦人,是如何救人的。”陳軒霆說着站了起來,他到了巧真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巧真的下巴。
“嘖嘖,這小模樣也不怎麼樣嘛。還被打成這樣,真是可憐,我說劉舉人,你咋看上了她?本公子一個丫頭都比她強,回頭本公子送你兩個好貨色。”陳軒霆狠狠的捏了巧真的下巴一把。
“多謝公子,因爲她曾經是在下的糟蹋,卻不守婦道,在下要把她收做侍妾,成爲賤籍,狠狠的折磨她,讓她後半生都不得安生,才能消除在下心裡的怨氣。”劉明義出聲說了緣由。
“好,好,本公子就滿足你這個心願。”陳軒霆一副囂張的模樣,一切掌控在他的手裡,這感覺好極了。
巧真還算冷靜,可王家人卻恨極了,有心出聲,可剛纔巧真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讓他們說話,一切她應對。
“你想知道本公子是如何知道這事的,對吧?”陳軒霆又看向了巧真,他要慢慢折磨巧真,誰讓她壞了自己的事。
巧真點頭,她想知道是誰。
“好!本公子滿足你。”陳軒霆得意的笑了下,又道:“你有了個好妹子。”
巧真一愣,猛然間她看向了巧娥,是她嗎?難道說她那次跟着自己不是巧合,而是她原來就跟過自己到了紅薯窖,偷聽了自己和陳軒宇的談話,所以知道了是自己救了陳軒宇嗎?
巧娥和王家人站在一起,看巧真看她,她眼內露出恨意,上前一步,恨聲道:“你不用看了,不錯,是我說的,是我說給了劉舉人聽的,都是因爲你,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看着這樣的巧娥,巧真心內暗恨,她就爲了那麼些恨意,讓家裡陷入這樣的局面,一個不好,他們都得死在這裡,她都沒有想過這些嗎?她真是瘋了。
“是你?是你害你姐,是你把人引來的。你咋這沒出息,咋這狠心,我打死你。”周氏明白過來,撲上來給了巧娥幾下。
“你別怪我,誰讓你偏心她王巧真,非逼着我嫁人,你們心裡都沒有我,我做啥要受這些,還不興我自己給我自己找路嗎。我沒錯。是她王巧真逼我的。”巧娥沒有動,只是哭喊着,臉上全是恨意和不甘。
“找路?找路!你鬼迷了心啊,你能找啥路,你能看清啥人啊,你傻啊。”周氏拍打着巧娥,恨閨女不爭氣。
“我不用你管,劉舉人答應娶我做平妻了,我會享福的,往後我會過好日子的,我也會讓家裡好的。”巧娥眼內閃着光芒。
“你讓家裡好?這就是你讓家裡好?你讓人上門毆打家人,要殺家裡人,這就是你爲家裡人好?你可真本事,你的好俺們受不起。你……我打死你,讓你不要臉,讓你害人。”周氏又上了巴掌。
巧娥捂着臉,狠狠的看着娘,卻不再說話。
“好了,戲演完了,再演就鬧騰了,說說吧,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陳軒霆讓衆人噤聲,看向了巧真。
“民婦和陳公子不熟,沒法得他信任,東西沒法讓他吃下去。”巧真不再看巧娥。事到如今,看她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