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石頭也拿出來賭啊?就沒其他石頭可賭了麼?”有人出聲議論道,絲毫不顧及石頭的主人易陽似的。
“是啊,那明顯是一個擺件,和田山料做的吧。”有人隨聲附和道,“像那種山料,新。疆那邊多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價格比白菜價高不了多少,一千塊錢不知道能買多少了。”
“確實!”又有人贊同道,“和田玉不比翡翠玉,不好賭啊。其實這種玉賭性不大,不是用來賭的,就算能賭,賭贏的可能性極小!”
……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無不非議,竟沒有一個人看好那塊石頭。
易陽本人卻很淡定,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小易,你這塊石頭準備怎麼切割?”石頭擺出來之後,周老師問道。
易陽回答道:“就像賭翡翠玉石那樣進行切割。”
“嗯,好的。”周老師好生點頭答應道,“那要不要先摩擦一下?”
他不厭其煩地詢問易陽有關情況,雖說他很不看好這種情況,但石頭是易陽賭來,那結果可能就大大不同了,值得一看,畢竟他很清楚易陽的眼力,極其獨特,對方能從原本毫無賭頭已經全盤切開的明料中賭到好玉,還有什麼奇蹟不能創造的。
“能摩擦一下最好了。”易陽回答道。
“那好吧,我先給你擦一下。”周老師鄭重其事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就和易陽討論起擦石的有關事宜來了。
“竟然還要擦?有那個必要嗎?”
與此同時,旁邊觀看熱鬧的那些人又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了,均在笑話易陽,覺得他做法太搞笑了,有點不可思議,奇怪的是,周老師竟然那麼配合他,一絲不苟似的。
在大家的肆無忌憚的嘲笑聲中,易陽在周老師的幫助下摩擦起那塊石頭來了。
與那些對易陽情況不瞭解的人不同,白文和李敏玉他們卻是認認真真地觀看着,他們自然很期待會有什麼奇蹟生。
擦了一會兒後,已在石頭上擦出一個比較大的口子來了,但那擦口上除了灰白色的石質什麼也沒顯現出來。
“看吧,我說了不會出玉的,現在連一點玉的痕跡都看不到。”旁觀者中有人冷冷一笑道,甚是得意似的。
“可不是呢?那塊石頭那麼差,又是和田玉石,怎麼可能解出好玉來?那簡直是瞎折騰。”旁邊有人複議。
聽到那些人帶着嘲笑之意的議論聲,與易陽一起來賭石的李敏玉三人都不由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事已至此,他們心裡多少有點不安了,變得越緊張了起來。
易陽本人卻仍然是不慌不忙的。
“小易,還要繼續往這個地方擦下去麼?”未了,周老師問道。
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嗯,繼續往這個地方擦下去吧,直到擦出玉質來爲止。”
聽他這話,就好像他已經胸有成竹了一樣,知道往那個地方擦下去最後一定會擦出好玉來的。
實際上,確實如此,因爲他早已經通過異能窺看到石頭裡面的一些情況,能肯定石頭裡面存在和田玉,而且是一塊好玉。
所以他充滿自信。
當然,小鵬等旁觀者卻並不這麼認爲,只道那是自負的表現,在自欺欺人罷了,知道一塊不好的和田玉原石很難賭出好玉來,他還偏偏當衆切割,這不是找不自在是什麼。
站在人羣中的小鵬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議論,但他的笑已經寫在臉上,而且是蔑視的笑,看上去特別明顯。
約莫再摩擦了分鐘的時間,那個口子擦得越來越大了,可仍然沒看到什麼好的跡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小鵬等人更是嘲諷不已了。
而李敏玉和白文他們卻是一個個是皺緊了眉頭,臉上佈滿愁緒。
就連周老師臉上也涌上了一層愁容。
“小易,這塊石頭恐怕不好賭啊。”周老師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易陽很謙遜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的,和田玉本來就不好賭的,不過這塊石頭既然開賭了,那就幫我賭到最後吧。”
“這個當然了。”周老師忙點頭答應道,“不管怎樣也得解到最後。小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易陽說道:“不急,我先看看。”
說罷,他注視着那塊石頭,聚精會神地察看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的。”很快,易陽就通過閃耀的金絲看到了一些情況,在那個過程中,他不忘將石頭裡面隱藏的那塊美玉修復好。
“周老師,這樣吧。”看完之後,易陽鄭重其事地說道,“往這個地方切一刀,薄薄地切一刀,大概切這麼厚。”
“嗯,好的,沒問題。”周老師點點頭,很爽快地答應道。
隨後他在易陽的指示下將那塊石頭放到切石上,開始切割。
在切割的時候,小鵬他們依然議論不休,語氣中滿是嘲笑之意。
事已至此,已經無力迴天了,不可能再從那塊石頭裡面切出完整的玉來,更不用說是上好的和田玉了。
李敏玉他們卻是愁眉深鎖,易陽賭垮的話,他們臉上也無光。
“易陽哥這塊石頭恐怕沒把握好了。”着急之餘,白文暗暗地想道,“哎,這次他只怕看走眼了,是直覺不靈了嗎?應該不會吧?看得出來,他那麼喜歡那塊石頭,怎麼可能就這樣放空了?肯定不是這樣的,後面會出現好的情況。”
他憂心忡忡,同時又不住鼓勵和安慰自己,畢竟他太信任易陽了,相信對方不會輸得這麼慘,一塊石頭怎麼可能連一點玉的影子都沒解出來。
李敏玉和李敏金兄妹倆心裡乎有着同樣的想法,都覺得不大可能,易陽不會就這麼輸的,石頭的切割結果一定會有起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刀終於切到底了,當週老師停止手上的動作時,他臉色霎時變了,又驚又喜地叫道:“出玉了,而且是和田白玉,非常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