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時,易陽和白文所乘坐的飛機準時起飛。
第一次出國,易陽心裡多少感覺到了一點新鮮感,這次他們專程趕往浪漫之都法國巴黎,可是肩負着重大的使命,要將遺失在國外的最後五具十二生肖獸銅像帶回來。
同時,如果時間充足,他還會好好逛一下歐洲諸城的古玩市場,以他出神入化的眼力,只要隱藏有什麼好東西,都能被他找出來,佔爲己有。
所以此刻易陽心裡充滿期待,期待着在巴黎等地大展拳腳,除了銅獸等中國流失出去的文物寶貝,還淘一些西洋古董回來,爲即將開辦的收藏館增光添彩。
從江州飛往法國巴黎,路途遙遠,足足用了將近十二個小時,飛機才着6。
下機後,易陽兩人前往入境處辦理手續,過程很簡單,輕輕鬆鬆地便通過了,然後走出機場,正式踏入了巴黎這個國際大都市。
“易陽哥,現在巴黎時間才兩點多,我們接下來是去找酒店入住吧?”
從機場出口走出來後,白文問道。
易陽說道:“來之前譚先生和我通過電話,說到了之後給他打電話,他會安排人來接我們。我看算了,我們自己找酒店下榻吧,還是不麻煩他的好,等天亮後再和他聯繫吧。”
正說着,他這話還沒落音,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有人打來了電話。
易陽順手掏出手機來,現屏幕上顯示的譚衛國的電話號碼。
見狀,他心中不由微微一驚,心想譚先生這電話來得還真是巧,他真是掐準了時刻,知道他們已經到了。
譚衛國的熱情讓易陽忍不住有些感動,竟然大半夜的還在守候他們的到來。
當下易陽想也沒想地接到了電話,隨即只聽電話那端傳來了譚衛國笑盈盈的招呼聲:“易先生,如果飛機沒有延誤,那我猜你們現在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吧?”
易陽如實回答道:“是的,多謝譚先生關心了。”
譚衛國說道:“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嘛。易先生,你們現在具體是在哪裡?”
易陽道:“在機場出口處。”
譚衛國忙道:“那好,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易陽婉言拒絕道:“譚先生,不用了,這麼晚了,不麻煩你們,我們自己去住酒店就可以了,很方便的,等天亮後再聯繫吧,到時候見面詳談這次拍賣會的事情。”
譚衛國熱情洋溢地說道:“沒有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的,爲了迎接你們兩位,我早就派人在機場口等候了,現在他們就在不遠處,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過去接你們二位。”
盛情之下,卻之不恭,易陽便只好答應下來,客氣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有勞了。”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呵呵。”譚衛國笑了笑,那笑聲似乎有點怪異,但易陽又聽不出怪在哪裡,當然,他也沒作多想,隨即道了別。
掛上電話後沒多久,就有一輛比較豪華的賓利車駛了過來,停在易陽他們身邊。
車子一停下來,車門便打開了,匆匆忙忙地從上面走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那男子蓄着長,身穿西裝,手上挎着個公文包,像是一名秘書。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易先生和白先生嗎?”那男子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問道。
易陽點頭道:“是的。”
對方是名華裔,不用猜也知道是譚衛國派來迎接他們的人了。
那男子忙說道:“我是譚先生叫來迎接兩位的人,兩位請上車吧。”
“謝謝。”易陽感謝了一聲,隨後帶着白文坐上了車。
車子很快啓動了,度有點快,好似比較急促,但易陽也沒有多加留意,他倒想早點見到譚衛國,好好聽他說說關於那五具銅獸的事。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巴黎,距離照片上展示的那幾件國寶已非常之近,很快就能看到它們的廬山真面目了。
東西是真是假,即將一目瞭然!
“易陽哥,你看下那開車的司機,貌似有點問題。”車子急往前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文突然在易陽耳邊輕聲說道。
他是貼着易陽耳朵說的,聲音又低,坐在前面的司機和那名秘書自然聽不清楚。
“什麼?”易陽微感訝異,不知道白文看出了什麼端倪,神色有點不對勁。
“那司機,感覺怪怪的,譚先生堂堂愛國收藏家,品行端正,手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司機?”白文悄聲道。
“那司機?”易陽微微一驚,這時才順着白文的目光定睛瞧去。
對方注意的是正在開車的那名司機,易陽這下也留意到了。
只見那司機身材壯碩,滿臉橫肉,目光中似乎含有一股陰狠之色。
他不時通過後視鏡偷偷打量易陽兩人,神情頗爲鬼祟。
要不是經白文提醒,那易陽還真注意不到對方那明顯有點奇怪的舉動。
當下易陽注視着他,細細打量一番,隨即他又注意到了,那男子半露的手臂上有紋身。
甚至,他一眼瞥見了,對方腰間插有手槍,雖然隱藏得比較深,但還是看得出來。
“這司機,不像是一般的人,像是在黑、道上混的。”易陽暗暗想道,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肯定什麼。
譚衛國請來保鏢,身上攜帶有防身的武器,這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不是普通的華僑,而是影響一方的商界英才,大富豪,有賊人盯上,試圖綁架勒索的事也不是沒可能生的,所以還是未雨綢繆,有所防備的好。
見易陽兩人在打量自己,那男子便沒再偷窺他們,而是專心地開着車,儘管如此,還是能從他神色間看得出,他比較緊張,似乎在擔心什麼。
“易陽哥,不好,後面明顯有車跟蹤。”白文突然大驚道。
“哪裡?”易陽一驚,急忙轉過頭去四處張望。
正如白文所言,車後面確實有幾輛車不緊不慢地跟隨着,從離開機場到現在,一直緊隨,鬼鬼祟祟的,明顯大有問題。
“後面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易陽當即招呼那司機道,“快停車,我們要下車查看情況。”
那司機沒有理會他,只是轉動方向盤,緊張地開着車,車越來越快。
那秘書模樣的男子慌慌張張地說道:“沒事,不會有人跟蹤,我們巴黎治安很好的,怎麼會有人跟蹤呢?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多想了,畢竟馬路上車多,湊巧有同路的車經過也很正常。”
他猥瑣之相畢露無疑。
“別廢話!停車!叫你停車!”易陽喝令道,“馬上停車!”
此刻他已能肯定,眼下這兩名男子肯定有問題,很不正常。
那司機卻仍然絲毫不理會他,只是快地開着車。
“停車!”易陽怒吼道,說着他一把抓向那司機。
那司機右手突然從方向盤上縮了回來,待要拔槍。
易陽卻搶先一步,倏忽伸出手去,從他腰間拔下了槍,頂在他太陽穴邊:“再不停車我開槍了!”
“別開槍,我停車,我停車!”那男子這才乖乖就範,並極踩剎車,將車逼停。
“小,下車!”易陽招呼白文,並一腳踢開車門,隨即跳了下去。
可他們剛落到地上,還沒跑開幾步,眼前就火光閃爍,“砰砰砰”,有人朝他們開了幾槍。
好在他們反應迅,及時閃身躲開了子彈的襲擊。
“小,那邊!”易陽叫道,帶着白文飛朝街對面的一條小巷衝去。
很快他們衝進了小巷,並在一隱蔽處躲藏了起來,察看情況,伺機而動。
他們剛躲起來,後面就有幾名殺手急衝進了巷子,持槍追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