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說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本特朗先生爲什麼這麼重視我,他們家事情還沒平息,就急着約我見面。”
白文道:“所以懷疑有問題,說不定他們查出了什麼,知道鑽石在你手上,抑或是奔着我們手上的那批文物而來。”
易陽說道:“這是建立在那女子沒有說謊,本特朗他們確實是竊寶賊這個基礎上,可現在只能憑那不明女子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事實就是那樣的。”
白文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提防着好,萬一這真是一場鴻門宴,到時候就麻煩了。本特朗那夥人勢力不可小,不好對付啊。”
易陽點頭道:“我知道,但本特朗都邀請了,如果不去,只會讓他懷疑,而我也很想好好查查他這個人,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易陽哥,你真打算去赴這個宴會?”白文皺了皺眉頭,一臉擔憂地說道,“本特朗畢竟有那個嫌疑,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還是想清楚的好。”
易陽鄭重其辭地說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就算不去,躲在這裡,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要把這批寶物運回中國去,一樣還是要露面,如果本特朗果真用心險惡,防也是防不了的,最後只能正面相拼。
“當然,這只是我們想的,實際情況現在誰也不知道,也許我們誤會了他,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出於熱情,邀請我們上他家做客,僅此而已。那顆鑽石雖然寶貴,價值不菲,但他們家富可敵國,丟失了這麼一顆鑽石,也不至於天下大亂了。”
白文點了點頭道:“嗯,那也有可能的,反正現在什麼樣的可能都有,不管怎樣都得小心在意。”
易陽應道:“那是當然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留個心眼就可以了。”
“既然你決定去赴本特朗先生的約,那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一塊兒去總歸有個照顧。”白文自告奮勇地道。
易陽點頭答應道:“好吧,一起去。”
東西已放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可以放心離開去做其他的事。
白文身手不弱,在旁邊能幫上自己的忙,所以就算本特朗意圖不軌,他們也能隨機應變,殺出重溫。
易陽兩人已經做好決定,一起趕赴本特朗在家舉行的宴會。
不過在出門之前,兩人好好地準備了一下,各自身上帶着一把槍,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準備好之後,易陽在旅館老闆那裡租了一輛小汽車,然後由白文駕駛,徑直開往譚衛國家。
他們先去譚家,是約已經在電話裡說好的譚衛國,如果沒有譚衛國的指引,那不懂本地語言的他們很難和本特朗以及其手下的人交流溝通。
譚家距離他們現在住的旅館很遠,用了很久才驅車趕到。
再次見到易陽的時候,譚衛國很高興,笑盈盈地說道:“到時候見到本特朗先生的時候,你跟他好好談談,看他願不願意把手上那件我們中國重要的文物讓出來,如果他願意出讓,我來出錢也可以。”
易陽點頭道:“這個事我會跟他說的,這是我之所以想見他一面的一大原因。昨天生了那樣的事,我都還沒得及參觀他的收藏室呢,今天再去他家拜訪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參觀一下。”
除了那顆鑽石,他確實還沒看到本特朗家其他的藏寶,只是感應到極其強烈的靈氣。
這次冒險前去赴約,也有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好不容易來一次巴黎,如果沒有參觀本地最有名的收藏家家裡的藏寶,那真是太遺憾了。
當下易陽他們在譚家逗留了很久,吃了中飯後才一起開車趕往本特朗家。
不過這次譚慧佳沒有跟上,只有他們四個人去,包括譚衛國的司機。
在趕往本特朗家的路上,也不知爲何,易陽只覺自己眉頭跳得厲害,有股不祥的預感。
但他沒有多想,而是知難而進,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了,絕沒有往後退縮的道理。
用了很長時間,易陽他們纔開車來到目的地。
到達本特朗家別墅的時候,易陽現,周圍多了不少人,那些人身着筆挺的西服,身材高大,顯然是保鏢之類的人物。
昨天晚上生了那樣的事情,別墅裡自然會加強守衛,易陽倒也不吃驚。
“本特朗先生現在應該在家裡吧?”
走下車來後,易陽問譚衛國道。
譚衛國點頭道:“來之前我和他通過電話,他說下午在家裡等你,應該是在的。小易,我們進去吧。”
“嗯,走吧。”易陽點了點頭,隨即和譚衛國他們隨着別墅裡的管家朝別墅大樓內的客廳走去。
在走進大樓的路上,易陽和白文都打起了精神,心中也升起一股警惕之意,好在除了氣氛有點怪異之外,倒沒有什麼異常。
走進一大廳後,那管家熱情招待他們,並說了,本特朗先生很快就會出來見他們。
易陽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耐心地等候。
“易陽哥,這裡面也太安靜了吧?感覺氣氛怪怪的,好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有什麼事要生的前兆一樣。”坐下來後,白文觀察了一番四下裡的情形,然後在易陽耳邊低聲說道。
易陽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感覺到了,但稍安勿躁,等本特朗他們出來後再說吧,如果真會生什麼事情,等下就知道了。”
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以他和白文的身手,對付一般的突事件還是綽綽有餘的,本特朗計算有那個狼子野心,那也拿他們沒辦法。
約莫等了一刻鐘的光景,門外突然衝進來了一大羣人。
與此同時,屋裡面各扇門處,也涌出來了人。
那些人虎視眈眈,將易陽四人堵在客廳正中央。